波尔多是法国西南部一个城市,处于典型的温带海洋性气候区,全年温暖湿润,有最适合葡萄生长的气候。常年阳光眷顾,让波尔多形成了大片的葡萄庄园,葡萄酒更是享誉全球。
波尔多葡萄酒口感柔顺细致,风情万种,有“法国葡萄酒皇后”的美称。列级庄的红酒上千一瓶。
“好的!”服务生转身去拿红酒了。
柳筠把手包放桌上,没有同李亚卿坐一边,而是跟老三坐一起。她就喜欢看他发窘的样子。
老三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道,香气清淡不浓不腻。他抽抽鼻,分辨出玫瑰、茉莉、依兰和香根草的气息,是香奈儿。他身上开始发热。
“柳姐,咱有言在先,这么贵的酒我请不起!”老三一本正经地说,“待会喝完了,你们先走,我留下来任打任罚。”
柳筠噗嗤笑了,笑得花枝招展。她有钱又貌美,社交圈的男人对她都是彬彬有礼,谈吐优雅,哪听过这这样的浑话。
“你经常这样对女士叫穷吗?”柳筠笑问。
“也不是。”老三否认,“我不爱好装逼,不去力不能及的地方消费。所以,没有叫穷的机会。”
柳筠还想说什么,服务生已经将开了酒塞的酒送了过来,并告诉她酒是玛歌庄出产的。服务生主动帮两位女士倒好酒,再离开。老三杯里还有酒,没掺。
柳筠摇晃下高脚杯,轻轻抿了口酒,道:“说吧,有什么事需要姐帮忙?”
“柳姐,我想向你借一百万。”老三将桌上的缡龙玉佩轻轻移到她眼前,“这是抵押。”
“这个值一百万吗?”柳筠拿起玉佩仔细端详。
“我也不清楚。”老三据实回答,“我找古董商看了,他说至少值一百六十万。你可以找行家再鉴定下。”
“哦。”柳筠看了李亚卿一眼,“借多久?利息怎么算?”
“三个月。”老三认真地说,“至于利息嘛,你说了算!”
李亚卿偷偷乐了。这球踢得好!
“这样啊,那……”柳筠刚要说利息又打住了,一转念,说,“一百万不是大数目,照理是没问题的。可是,你要得急,一时半会我还真拿不出。对不起了!”
老三愣了愣。随即,他露出一丝笑容,声音与之前无异地说:“呃,那好吧!我另想办法。”
李亚卿感到意外,按理,凭她的面子,不说借一百万,再加一百万,柳筠也绝不含糊。今天,有点反常啊!但她没有出声,静看事态发展。
“小鲁,真不好意思!你看,事情真不凑巧。”柳筠将玉佩还给老三。其实,她不是不愿借,而是习惯性为难。商场讲究欲擒故纵,本来很容易的事要说困难,最后让对方深深地感恩戴德。
那料想老三心里着急,根本无暇领会其中的弯弯绕,“柳姐,没事,没事,只是让你辛苦一趟,太不好意思了!”事情搞砸了,只怪自己不老成,找人家借钱哪有让人家亲自赶过来的道理,应该是自己亲自上门。态度很重要啊!
“你没怪我就好。”柳筠端酒杯对着灯光看了看,问李亚卿,“这酒你觉得怎样?”
“颜色优美,气味香甜优雅,酒体结构细密,入口温柔典雅。”李亚卿意有所指,“这酒有几分贵族气,却是平和近人。感觉她不上头但有力度,喝起来微涩而又舒服,你张开口多回味下,会感觉口腔纯静清凉。”
“嗯,这酒颜色深黑、口感丰厚,不过单宁味过于紧密浓郁。”柳筠对李亚卿眨巴下眼睛,“看来,陈放的时间不够,梅洛的果味还没来得及完全柔化单宁的涩味。”
老三没去细听她们说话,他想抽支烟,好好思忖下还可以找谁借钱,“我去个卫生间。”柳筠让开给他出去。
等老三走远,李亚卿忍不住问:“你什么意思啊?”
柳筠慢慢喝了口酒,“看你急得。小心肝是不是咚咚跳?”
李亚卿白了她一眼,没做声了。
老三在卫生间点了一支烟,慢慢琢磨。想来想去,只有找盘二狗了。烟没抽完他摁灭了,回到卡座,对李亚卿道,“李姐,不好意思,今晚这账你先替我付了。柳姐,不好意思,失陪了,我得先走一步。”
柳筠道:“要不,我们再商量下,看看有没有其它办法。”
“谢谢了,柳姐!你的心意我领了。我这就去想其它办法。好了,你们慢慢喝。”话音刚落,人已经匆匆出门。
“哎……”柳筠张口,老三已不见人影。
“弄巧成拙了吧?”李亚卿道。
“谁知道他这么沉不住气。”柳筠有点懊恼,“他再求我一下会死啊!”
“你以为他是商场老手啊!”李亚卿摇头,“你呀,还是不淡定。”
“我不是看不惯他油腔滑调嘛,想小小惩戒他一下,让他着急着急,最好是急得上房揭瓦。”柳筠嘻嘻笑道。
“你何必急着马上让他念你的好?你痛痛快快借给他,他自然会念你的好。”李亚卿见微知著。
“对不起啦!”柳筠过去搂着李亚卿的肩,“得罪了你的小男人,我给你赔罪了。”
“说什么呢,你个小妖精,唯恐天下不乱啊?”李亚卿脸突然红了。
“我把钱给你,你拿给他,就说是你的私房钱。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柳筠说,“你看,我够义气吧,为朋友不惜两肋插满刀!”
“别以为你这是锦囊妙计。”李亚卿白了她一眼,“不过,也没多大事,你本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