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龙竖头瞪着老三。
翌日,一大早老三就被盘师公叫醒。洗漱好了,慢吞吞到厅屋,还没吱声,盘师公报了几个药名,便将破背篓往他怀里一塞。背篓里有一壶水和几个馒头。
老三被推到门外,还在揉着睡眼,背后的门“哐当”一声,关了。他差点脱口而出:“哥哥我不学那破医术了!”
话没出口,天上忽然滚一声炸雷,门开了一条两指宽的缝,缝里一只三角眼闪着寒光。老三脚底生凉。
领着黑狗,老三蔫头蔫脑爬了好几座大山,凭借味蕾发达,居然将几味草药都采到了。下山,他看天气还早,打电话要与盘二狗加强友谊,盘二狗半天没回过神来,“怎么加强啊?”
“我们兄弟随便找个小酒馆,弄几个菜边喝酒聊天。”老三恬不知耻地说。
“哦。”盘二狗明白了,“想喝酒身上又没钱是不是?直说嘛,假仁假义的!”
“什么话?算了,不跟你加强友谊了,反正,师公祖说……”老三佯装生气。
“师公祖说什么了?”盘二狗敏感地问。
“不说了,我挂电话了。”老三故意卖关子。
“等下,等下挂。”盘二狗急喊,“我马上去接你,我们兄弟俩找个餐馆好好地肝胆相照!”
不到半小时,盘二狗的摩托车就在院子外突突突响。
老三跟盘阿婆说了声便出去了。盘家酒坛那点老底子,被他差不多倒腾光了,只剩下一坛五十年的虎骨酒他没敢动。他怕盘师公一脚踹他到院墙上。
盘二狗载他去镇上找了家干净店子,点了好些菜。
老三端了酒杯,随口说了盘师公对盘二狗的一句高度评价:盘二狗,哼!
盘二狗听了顿时没了胃口。老三大吃大喝,直吃得杯盘狼藉,才奇怪地问满脸黑云的盘二狗:“你怎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