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打下了穰城,缴获了一批的粮食和大量的金珠宝贝,还有一百杆长枪,一百柄长刀。孙仲看了这些东西,大喜过望,于是下令,全军轮流大会餐。
三百多黄巾军将士好久没有能够美美的吃上一顿安生的饱饭了,如今好不容易缴获了这么多的粮食,个个都敞开了肚皮吃,只吃得肚皮圆鼓鼓的这才作罢。
吃了饭以后,又支起大锅烧水,因为是夏天,虽然刚刚下过了暴雨,却是不甚冷,只要水烧得温热便可以洗澡。三百多黄巾军将士,又分作两班,轮流洗澡。
可是将士们的衣服都被雨水淋湿,一时也晾不干。于是便将官军的衣服都扒了下来,然后又从缴获的官银中取出一部分去向城中的老百姓高价购买衣服,不要好看整洁,只要干爽合身便成。这样,三百多名黄巾军将士才将在身上裹了数日的湿衣换了下来,换上了五花八门的服色。
然后孙仲一面派人去荆州方向、宛城方向查探官军的动静,一面下令全军休整操练睡觉。在他看来,吃与睡是同样重要,吃饱喝足睡好了,才有饱满的精神迎战官军的征讨。
穰城的百姓期初十分的畏惧,后来发现这伙黄巾贼不仅不劫掠百姓,还平买平如购置衣服,只要商家开口,黄巾贼几乎连价也不还,就买了下来。
渐渐的,百姓开始了和往常一样的生活。
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县城中心的一口大钟被敲得震天价的响。街上的百姓都驻足互问:
“咋了?”
“这是要干啥啊?”
“听老辈说,大钟响,是要杀人啊!”
“杀谁啊?”
正当百姓们相互议论的时候,一个黄巾军兵士骑着马在县城中低速奔跑,嘴中喊道:“黄巾军要分粮食分银钱了,快去城中大钟旁啊,去晚了可就分不着了!”
百姓们听了这话,没有人信,官老爷都说黄巾贼杀人放火,掳掠,怎么会分粮食分银钱呢?
可是当有人抱着试一试瞧热闹的心态向大钟走去的时候,大家伙也就纷纷都跟了过去。
果然不假,在大钟的左边堆了七八十口牛皮大木箱,里面的金珠宝贝都满了出来,大钟的右边堆着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堆得似一座小山。大钟的前面跪了一排人,百姓们一眼就认出来了,有县令和三个当地的地主老财。
此时大钟四周已经围得人山人海,正当百姓们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议论个不停的时候,一个头裹黄巾的战士站在跪的一排人面前高声道:“父老乡亲们,请大家静一静。”
百姓们猜想,这个人应该是黄巾贼的大头目,肯定有话要说,于是都纷纷安静了下来。只听那黄巾战士道:“父老乡亲们,在下孙仲,是入城的黄巾军的头领。我们黄巾军扯旗造反,只因为朝廷**,民不聊生,咱们老百姓没有了活路,这才被迫无奈,揭竿而起。如今我们黄巾军打进了穰城,不是来伤害穷苦百姓的,咱们是来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天下的穷人都是一家。就这些人——”孙仲微微回头撇了一眼身后跪着的人:“平日里欺男霸女,鱼肉百姓,就拿这个县令来说,我们黄巾军打进城的时候,从他家里搜出了金珠宝贝三十箱啊!他一个小小县令,那来的这么多钱?他的这些钱财就是从大家伙的身上巧取豪夺来的,今天,我黄巾军就要替天行道,杀了这个贪赃枉法的狗官,将他的钱财给大家伙分了!”
孙仲这话一说,百姓中年青人欢呼雀跃,老人年默不作声。
“另外三个财主老爷,我孙仲也要杀了他们,但是绝对不是乱杀无辜!”孙仲接着道:“我们黄巾军进城已经三天了,在这三天里,我孙仲也四处走访打听了,这三个财主,有两个是狗官的亲戚,还有一个是狗官亲戚的亲戚,他们仗着有狗官撑腰,每年交租的时候,逼得乡亲们卖儿卖女都是轻的,不逼出几条人命来,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乡亲们,你们说,他们该杀不该杀!”
“该杀!”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给俺妹子报仇!”
“杀了这个狗官!”
孙仲的话一说完,年青人顿时群情汹涌,他们恨不得亲手杀了那县令。
原本刽子手已经准备妥当,可是孙仲忽然灵机一动,道:“好,既然大家伙都说这狗官和土豪劣绅该杀,那在下就将这些人交给大家伙自己处理了。”
孙仲话音刚落,立时有一群年青人往前冲。孙仲忙道:“请众位兄弟们稍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等处理完了这伙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已经,请大家伙排队,一个一个来领粮食和银钱,如何啊!”
“俺们都听黄巾大头领的!”
“听你的!”
“俺要跟着你们黄巾贼一起杀贪官!”
孙仲听得清楚,百姓中有人还在称呼自己是黄巾贼,不过这个黄巾贼他听得顺耳,听得舒坦,他知道,他在穰城招兵买马的计划可以顺利施行了。
待得县令和他那三个亲戚被老百姓们乱拳打死以后,百姓们自觉的分成两条队伍,一边分粮食,一边分银钱。
孙仲为了保证年老体弱的分了银钱和粮食不被身强体壮的抢走,还特别发布命令,如果有人胆敢抢劫,斩首不留!
另外还派出了两支一共三十人的骑兵队伍,在城中不断巡逻,严防抢劫之事发生。
就在孙仲在穰城热火朝天的分粮分钱的时候,在荆州一带打探官军动向的兄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