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此次前来,也不过带了几个随从,咱们的大军也不在,若是依靠泉州的兵……怕是……”知府有些尴尬,到这确实是实话,若是泉州的兵能把土匪剿灭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沉染摆摆手,“此事我只是通知你一声,你今日便把兵马点齐,明日寅时我便带兵出发前往蒲蒲兰山。”
沉染说完不待知府说话,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知府衙门。
知府眉头紧皱,“这半大小子不过打了几天仗便不知天高地厚了,就凭他还想剿灭土匪,真是痴人说梦。”
“爹,也不能全然这么说,皇上限爹三月破案,可是这案子怎么破?这被劫的粮食从哪里寻回来?若是破不了,皇上怪罪下来,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知府眉头皱的越发深了,他儿子说的这番话他岂能不知,只是此时又有什么办法呢?
岑轩杰倒是不急不缓,“可是现在祁王这里横插一脚,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咱不就有人推脱了吗,这是好事儿,爹现在应该是期盼着这毛头小子越搞越乱才对。”
知府闻言,一拍桌子,倒也真是这么回事,“月儿,你觉得可是这个理儿?”他这个女儿向来主意多。
岑香月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没说话?
“妹妹?”岑轩杰唤了她一声,“爹同你讲话呢。”
岑香月有些茫然,“说什么了?”
岑轩杰又把刚才的分析说了一遍,岑香月听后点头赞同,“哥哥说的对,爹爹听哥哥的便好,咱们这是以不变应万变。”
知府这才点了点头,一颗心稍稍安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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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染出了巡抚衙门,随意溜达着,在街上转了几圈,吃了一碗豆腐花,听了个小曲儿,在乞丐堆里洒了一圈铜板,直到黄昏才闪身进了一个小巷,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木门前。
没有敲门,直接从墙头上翻了进去,还未落地,角落里突然冲出一个黑影,脆生生的喝道,“沉染。”
沉染未料到有人,吓了一跳,一个踉跄单膝跪地。
堂堂长乐军小将军,有些狼狈...
沉染抬眸对上一个染笑的眸子,不由捂着胸口喘粗气,“公主姐姐,你吓死我了。”
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臭小子,说了多少次了,叫我二哥,不许叫公主姐姐。”
沉染从地上爬起来,小声嘀咕,“明明我才是二哥,人家排行哪有男女混在一起排的...”当今皇上有两位义兄,榕桓的爹排行老大,沉染的爹排行老二,皇上排老三,下一辈的孩子们便也按照长幼论资排辈,只是四个孩子当中,只有祁谙一个女子,唤她一声姐姐便也就好了,可她偏偏要挤进来,把他这原本的老二挤了下去,成了老三,把太子的老三也挤了下去,成了老四...
“你说什么?”祁谙怒目看他。
沉染忙举手求饶,“二哥好。”
“乖,三弟。”祁谙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脸,“三弟又黑了。”
沉染脸上硬挤出一抹笑容,“二哥越发-漂亮了。”
暗处传来轻微的隐忍不住的笑声,沉染募得转眸瞪了一眼没有人的方向,恶狠狠,“不许笑。”
“你们俩进来。”榕桓站在门前看着两人闹腾,不由眉头微蹙。
两人对视一眼,吐吐舌,往榕桓走去。
路过榕桓身边时,沉染走的飞快,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却还是没有逃脱。
“就凭谙儿的武功,你竟然没有发现她藏在墙下,这些日子是不是又把武艺荒废了?”榕桓淡淡开口。
“冤枉啊,桓哥哥...”沉染一脸憋屈,“公...二哥她故意屏气,我又不是神仙...”而且公主姐姐的功夫也不是他说的那么差好吧,公主姐姐功夫是他亲自教出来的,他能不知道?
而且那其中还夹杂了自家老爹,还有皇上的混杂体,还有那些长乐军将士,闲来无事便教她几招,公主姐姐的功夫可谓是集天下之大成啊。
若放在旁人身上,那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下第一啊。
当然因为公主姐姐比较懒,经常偷偷跑去睡觉,所以没能成为天下第一,但是她的功夫也绝不是桓哥哥口中那么差的。
“兄长,我觉得你在看不起我。”祁谙突然回身,正好站在榕桓身前,踮脚怒瞪着他的眼睛,“给你一次机会,重说。”
榕桓看她半天,突然勾了勾唇。
祁谙霎时呆了。
榕桓没有回答她,而是从她身边经过走到屋内坐了下,看着沉染淡然开口,“说说今日的事儿,你才多大,就学人家喝花酒。”
“我冤枉啊,桓哥哥,是他们定要拉着我去,我推脱不了,再者,本公子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那些庸脂俗粉我怎么可能瞧得上...”
榕桓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沉染舌头打了个结,有些讪讪,“我其实就是对那种地方有些好奇,但是我发誓,我什么也没干,我连人家姑娘的手都没碰过...”
沉染说了什么祁谙都没有听到,满脑子只有方才榕桓昙花一现的勾唇一笑。
祁谙咬着唇笑吟吟,眸子中波光潋滟,原来兄长笑起来这么勾人啊,以前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