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风杀了寨主王奎,心境也平静了下来,杀意也没先前那样浓烈,“不是的雪儿姐,你且先等等!”
“啊,还等什么!”李雪儿奇怪的问道。
古云风对她笑了笑,眼神陡然又变得凌厉起来,大声道:“你们都听着,你们寨主已经死了,若是尔等还想为他报仇,尽可上来!”
所有山贼被他如此一说,如醍醐灌顶,寨主都死了,我们这些人上去也只有送死的份,可又一想到寨主无论是带领将士上阵杀敌,还是现在做了山贼,那可是十几年的兄弟之情,心念情义,而又非敌手,一时间踌躇难决。
古云风见他们都不动,心下了然,道:“那好,我且问你们,既然你们以前是朝廷的官兵,又为何做了山贼,烧杀抢掠,滥杀无辜,实在可恨,我本想将尔等尽数灭杀,可我并非噬杀之人,只要尔等能改过向善,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怎么就放过他们了呢,你不为你张叔报仇了吗?”李雪儿不解。
古云风长长地叹了口气,看了看她,没有回答。
一群山贼打杀了多年,如今被一个未满十五的少年说饶过一条性命,觉得耻辱、不甘、愤怒,又恐惧古云风的武功和手中锋利的长剑,满山遍野的残肢断尸便是见证。
一个山贼大着胆子颤巍巍地说道:“你真能放了我们?”
古云风点了点头,那山贼胆子又大了点,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我们以前本是朝廷的虎贲军,背景离乡,远渡南海,在弇州边境争战十年,立下赫赫功名,不料,不料……”
这时又一个山贼接着说道:“不料七年前朝廷政变,突然召虎贲大军回京,说是我等抗战有功回京嘉奖,我们离家多年早就盼着归乡,于是将军只带了我们最早离京的二十大万军所剩不到五万的军队回京,却不料在我们回京途中路遇次州时,眼看着就要抵达神州故土,朝廷突然又降旨说我们擅离职守,要诛杀我等将士,直到此时,我们才知道这是朝中夺权之人的奸计,而留守边境的兄弟也被他们控制,我们更是遭到了恐怖袭击。”
古云风和李雪儿都听着他说,虽然他们只是江湖中人,不懂什么朝廷之事,但此时听来,更觉朝廷之争比起江湖厮杀不知惨烈了多少倍。
那人似对当年的事很是仍是心有余悸,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虽然只有五万人,却是多年争战的精锐,可是那袭击我们的却只有数十人而已,全都如笼罩在黑雾中,还有一人,他周围一丈之内都是黑雾,我们的人冲上去便没了踪影,他们…他们根本不是人。”
“对对,这些袭击我们的根本就不是人!”又一个山贼抢着道:“我们的兄弟被这数十人杀死后,全都只剩下一堆白骨,五万兄弟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剩下不到千人,就连我们的将军也不幸生亡,可我们连杀死我们的人的样子都还没看见。我们拼命逃窜,没想到那为首的人突然主动出手,我们只看见血浪遮天蔽日,滚滚而来,所过之处,尸骨无存,片草不留,瞬间就将我们杀掉一半多人,那情境实在太恐怖了。”
“是啊,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为,他们是魔鬼,是魔鬼!”
山贼们此时想起当时的情形,竟后怕的有些哆嗦,看来当时的情境非常人所能想像。
李雪儿也是一阵心悸,古云风听说血浪滔天,忽然回忆起不久前在张府时,刘定金最后手持一暗红色的方印,随意一挥便是血浪翻涌,地上的尺体也只剩森森白骨。
“难道是他,不可能,那日我就将能将他重伤,而七年前,他更不可能顷刻间灭了这五万精锐将士,但这些人一定是修士无疑,而且还动用了厉害的法宝,对了,青山大哥说那方印叫什么血魂印。”古云风心中想到。
古云风想到这里,突然问道:“他们用的是不是叫‘血魂印’的方印?”
“不知道,他们一直笼在黑雾中,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出手的。”
此时天将破晓,雷声滚滚,一场大雨即将来临,古云风见问不出什么来,也就不再问,叫上李雪儿想尽快离去。
众人见他们要走,于是叫道:“少侠慢步,我们知道远不是你的对手,也知我们罪孽深重,少侠仁义,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定当改过自心,只是…寨中还有我们掳来的一些附近村镇的姑娘,我想麻烦少侠替我们把她们送回家中。”
正欲转身离开的二人陡然停住,李雪儿直接跑过去,气急之下抓住那山贼的衣襟:“快说,把她们都关哪儿了。”
“女侠息怒…女侠息怒!”李雪儿顿时觉得抓着他有些不妥,愤愤然放手,那人急忙说道:“我这就带你们去,只是…只是……”
那人吞吞吐吐的,似很难开口。
“只是什么快说!”古云风喝道。
“只是这些个姑娘多被山上的兄弟玷污了,恐怕送回去也不好见人。”
“你们真是一群该死的混蛋!”李雪儿骂道,她清楚,若是一个女人失了贞洁,就没有颜面见人,要麻那个人娶了你;要不进青楼做一辈子抬不起头的人;再不就浸猪笼、火烧,死路一条。
古云风想破头也想不到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只听李雪儿冷冷地说道:“只要你们保证以后真的不为非作歹,做那丧尽天良的事,我可经帮你们一把。”
山贼们一听,均低下头颅。
“多谢这位姑娘,我们发誓,若是我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