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林妈他们都不知道此去蓬莱的艰险,林洛然当然不会说出来让泽依同全家担心。看见莫啦身体硬朗,她们一家人在草原上放牧很开心吧?既然这样,又何必拘泥泽依同的未来之路呢?
不见得要上大学,读许多许多书就会快乐,有时候快乐就是对于当前生活的安然满足吧?是自己想的理所当然了。林洛然想通了,就不再提这话题,只让她们有什么难题,就去蓉城找林家人。
“即便是没事儿,也当要去蓉城玩玩。”
顿珠脸色舒缓,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天林洛然离开时,依依不舍的除了泽依同家人,还有白云。
她舍不得御风而行,冲守在草坡上的泽依同全家挥手了几次,她们还守着不愿提前离去。白云更是一路将她送到了公里边上,看见有车队路过,才依依不舍消失在天幕下。
走了这一圈儿,有些焦躁的林洛然终于心境宁和下来。
蓬莱凶险,她之前的心境可不会让危险减少半分。焦躁没办法对现状有帮助,她一向的淡然,或许才是生机吧。
为了自己所在意的亲人奋斗,林洛然总是能生出无穷的潜力来。
果然不管她修行到哪一步,还是那个像踩不死的杂草一样的林洛然啊。
她转了一圈儿,轻松回家。丢掉了y郁,两个弟子首先就察觉到了师尊情绪的变化。
林洛然又去潍坊唠叨了一番,林家人为她准备了丰盛的送行餐会,她轻松的情绪感染了大家,林洛然被灌了不少灵酒,第二天清晨醒来,大家都还在睡梦中,她悄悄掐了御风诀离去。
收拾了心情,她对蓬莱之行除了一丝丝惧怕,更有不畏艰难的挑战感。
等她人离开了蓉城,杨家花店中杨丽莎闭目醒来,微微叹了一口气。
如果相识不为太多利益牵扯,她们倒可以做一对挚交的——都是一样执着的人,杨丽莎望向相思树的目光中,有无法掩饰的执着。
她手心正是缩小的养魂木,相思树已经灵气欲尽不宜移动,杨丽莎只有选择将这个后院作为阵眼了。
她愿在这店中打理五百年花木,只等阿无醒来的那一刻,能第一眼看见她。
一道绿光弥漫了整个小院,雾气翻腾,第二天邻居们起床,发现这个很好说话的小杨家中,种了几年的相思树已经不见了。
换了一株高高大大的树木,大家都不认识,叶子大而柔软,让邻居们作了好半日的谈资。
林洛然已经去了蓬莱,更不会知道,一个年轻的异国姑娘,随着某大型财团来到蓉城。她是哈佛金融奇才,对着数字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敏锐感。
华夏这个国度对她而言既熟悉又陌生。
虽然从未来过,但她这些年一直关注着这个东方国度。
这里有她想要寻找的人。
某一日,助理推开酒店房门,将一卷工笔细描铺开在她面前,异国女子抚m着画卷,露出喜色来。
“总监,这里的人说,她叫‘尘心仙子’,华夏人就改不了装神弄鬼这一套……”助理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异国女子严厉喝止。
“这是谁画的,带我去找他,安娜,你该知道她对我很重要的。”
像,真像她,找了两年,终于找到了吗?
安娜无可奈何,“是一个年轻女画家,固执而可爱的华夏姑娘,只画仙子像,倒是小有名气了。”
“我要见这女画家。”
必然是见过真人,才将她画的这样像,等助理出去了,年轻的异国总监打开电脑,上面不单有林洛然乘雕凌空的侧面照,更有君山上空模糊不清的飞天彩衣照片。
正如她自己所说,她一直在试图找到那年风雪中突然出现的仙女。
一条红绳穿过一个玉牌,一大一小两个剪影侧面,叫年轻的异国总监惦记了多年。
有的人就是这样,淡然如水,却总是随手一为,在自己不尚知时,早已改变了旁人或平凡或卑微的命运。
一如那年,一道白蒙蒙的光没入她脑袋里,一路走来,敏锐的分析和记忆力,才让她渐渐明白,这是怎样一场恩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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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趁我不在,大家就偷懒不投票啦,鞭笞,鞭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