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几个疑点一分析,我若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我就真是脑袋进水了。靠,一定是有人知道刀疤跑路,利用我和他的关系设下了一个圈套等我去钻。
妈的,要不是我警醒得快,差点儿又上当了。一想到被人蒙住脑袋打闷棍后果,我不禁后怕得背上冷汗直流,“吱”地踩了一脚刹车。
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的家伙,不是傻子就是莽夫!识破了骗局,我猛地一打方向盘,掉头往“情人旅馆”开去。
到了地头,刀疤的几个小弟正在旅馆外面昏黄的灯光下打台球,一个个显得无精打采的,见我来了,都扬起头向我“方哥、方哥”地打招呼。
一个小弟苦着脸对我说道:“方哥,你来找疤哥么?他这几天都不在。”
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小弟正待要说话,另一个小弟突然从旅馆里冲出来,神情紧张地压低嗓门说道:“刚才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龙二挂了。”
龙二挂了?我日,现在麻烦了。“谁知道当时是啥情况?”我连忙追问道。
几个小弟相互望了望,其中一个开口说道:“当时我们把龙二堵在一个巷子里,打了他的闷棍‘,那时候场面比较混乱,乌漆麻黑的,老大喊往死里整。后来警察来的时候,小菜’就主动去顶了,他走之前让老大有空的时候,替他照顾一下他的妹妹。”
咳,现在龙二挂了,刀疤怕是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了,还能顾得上谁呢?当下我问明了那个“小菜”家的住址,这小子讲义气,帮忙扛下这漏子,刀疤既然答应了人家,他的事也是我们兄弟的事,有空的时候去看看,多少也要表示一下。
离开“情人旅馆”,我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给兄弟们群发了一条短信:“有急事,立马赶到快活林‘集中商量。”
我驾车来到“快活林”,梅梅正在和调酒的小弟说笑,见我来了,笑嘻嘻地冲我打招呼:“方哥,好久不见了哦!”
我顾不得跟她说笑,径直问道:“怒斩呢?”
见我脸色焦急,梅梅收起笑脸答道:“他这会儿没在,有事吗?”
唔,反正我发了短信,怒斩应该很快就会赶回来,倒也不用心急。于是我对梅梅说道:“待会儿雷管、不死他们都要来,给我一间大一点儿的包房。”
“要几件啤酒?”梅梅知道我们哥几个聚在一起难免会喝几杯,便主动问了一句。
我迟疑了一下,答道:“不用准备酒。”我担心战魂、雷管几个瓜货喝了酒就分不清东南西北,耽误我们商量正事,便谢绝了梅梅的好意。
没多久,除了老陈没被我通知到以外,一帮兄弟陆陆续续都赶到了。
“老大,啥事这么急哦?”斯文人看起来还没睡醒的样子。
“妈的,老子今天输得瓜兮兮的,好不容易拿到一把春天加炸‘的好牌,你娃一个短信发过来,雷管和怒斩把牌扔得飞快……”战魂嘴里不住地叽叽歪歪,一旁雷管和怒斩嘴都笑歪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床上还有个等着的……”不死满面怒容地望着我喝道。
只有六分和残剑坐在角落里没说话。
等一干瓜货牢骚发得差不多了,我把他们扫了一眼,沉声问道:“你们闹够了没有?”
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对,兄弟们都不吭声了,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
“刀疤出事了!”随即我把残剑的话,加上我在情人旅馆听到的情况对大家讲述了一遍。
一干人都没有出声,屋子里死一般地寂静。平时在游戏里大家都是快意恩仇,“十步杀一人”也未见皱眉头,真的到了现实生活中,沾到人命官司,却都没有了主张。
半晌,战魂挠挠头,冒出一句话来打破了沉寂:“反正又没人亲眼看见刀疤捅龙二,怕个球!”呃,愚者千虑,终有一得。战魂一句无心之语倒是难得地赢得了大家的共鸣。
“现在不是凡事都讲证据啊?没有证据就不能说是刀疤干的。”斯文人也附和道。
其他人也点点头,雷管插嘴问了一句:“进去那个小弟可靠么?”
我想了想答道:“那个小菜‘听上去还挺讲义气的,他惟一的请求就是让刀疤有空照顾一下他的妹妹。”
“妹妹啊?”战魂在旁边yin笑了一下,当即遭到大家的一致鄙视。
我冲战魂那厮比划了一下中指,继续说道:“只要他在里面扛得住,这事就没问题。对了,刚才有人想拿刀疤的事来打我的主意。”
大家一听,目光齐刷刷地望着我。
我便又把在去情人旅馆路上接到的那个电话和我后来的想法说了出来。
战魂听完就跳了起来,吼道:“哪个狗日的干的?老子现在就去操他全家。”
怒斩坐在我旁边,伸手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还好你娃精灵,不然我们现在可能就要给你烧纸了。”
斯文人皱着眉问道:“老大你最近得罪啥人没有?”
没待我回答,六分对我说道:“这个人知道刀疤出事了,又知道你和他的关系,而且和你有仇,你觉得是谁呢?”
六分的分析等于揭示了答案,跟我心目中预料的也是同一个人——隋源。隋源和道上的人有来往,上次斯文人和残剑被袭击,我和六分就怀疑是他指使的。现在他得知刀疤出事的消息,并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