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摆着一只金色烛台,头顶上悬挂着三层式水晶灯。
晚餐已经准备就绪,琳琅满目的一大桌,还有位不请自来的男人。
也不说“来”这个字吧,毕竟曾明达也住在这里,他只是一天没出门,下楼听到陆兆庭讲电话,冷脸厚着脸皮留下分享生日餐。
为什么两个仇人住在同一屋檐下,陆兆庭和曾明达二人心知肚明——敌人放到眼下才能放心。
徐雅跟着走近,瞧见桌边的男人,下意识的自惭形秽起来。
她不是没见过他,只是此刻的曾明达,上身一件圆领白色卫衣,骨骼精贵的手腕上带着一只皮革宽表带的休闲手表,下身一条浅蓝色九分牛仔裤,带着清浅淡雅的眉目,就这么浑然天成的融入低调奢华的背景里。从头到脚,根本容不下一粒尘埃的清贵。
听说他在普斯顿得了很多奖,著名专业杂志上经常有他的论文。
这位陆四先生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眼皮慢慢的往上抬,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徐雅羞愤不已,喉腔干涩,立即止步,喊住陆小怜:“小怜...我想起还有点事,必须马上处理,就先走了,行吗?”
陆小怜瞅了瞅冷淡的舅舅,又瞅了瞅噙着微笑的陆兆庭,活泼跳跃的笑收敛下去:“这是我妈妈,你们不欢迎吗?”
曾明达极快的看了她一眼,掩作无事的端起柠檬水润润唇瓣,没言语。
陆兆庭算是这里的头号主人,他宽慰的握住小怜的肩头,暗示性的用力些力道:“小宝贝儿,不要闹了好吗,爸爸好不容易过一次生日。”
他喜欢陆小怜那张脸,可是在这里,他绝对不容许丝毫的权威被质疑。
果然,男人都很讨厌啊,性格恶劣。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
陆小怜款住陆兆庭的胳膊,踮起脚尖,柔唇越来越近,极为暧昧的亲了一下陆兆庭的唇角,继而在他耳边低语:“爸爸——你不想我么?”
陆兆庭的呼吸重了一分,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怎么会。”
“我是真的很—想—你呀。”
清热香甜的气息喷洒到耳垂,陆兆庭下意识的要去搂她的腰——这小sāo_huò,在哪里学坏了。
陆小怜动作敏捷的远离他,笑眯眯的去拉徐雅,摁着她的肩膀坐下:“放心吧妈妈,爸爸只是不好意思,害羞。他其实很欢迎你哒。”
小怜在心下给自己的天真烂漫打了一百分,接下来又给自己在白莲花似的圆滑周到上打了另外一百分。
陆小怜亲手甜羹盛饭伺候亲爸爸,整个晚餐前半段时分,陆兆庭的嘴角挂着享受的微笑。
及至后半段,陆小怜蝴蝶似的飞到对面,给舅舅夹菜,一根绿油油的西蓝花、奶油味儿的南瓜丁、姜葱蒜各一两。
“四叔,快吃呀,刚刚小怜只顾看着爸爸,忘了您您可别吃醋哦。”
恶意的天真——get。
肉麻的体贴实际猥琐黏腻的笑容——get。
曾明达的脸越来越黑,陆兆庭笑破了肚子,忍的很辛苦。
这陆小怜殷勤伺候,还想一次性拉拢陆家两个话事人,然而功课没做足嘛,她捡的那些菜,全是曾明达极其反感的食材。
上辈子陆兆庭跟好兄弟会餐的时候,就嘲笑过曾明达吃饭的龟毛和挑食。
陆兆庭扣扣桌面:“行啦,小怜,别给你四叔添乱了,他不爱吃那些东西。”
陆小怜可怜巴巴的望过来:“是吗?啊,那太可惜了。”
她转头给曾明达敬酒道歉,曾明达觉得她太吵了,喝完一整杯红酒,将餐布规整的放到桌面,起身离开。
晚餐过后,徐雅再次提出告辞。
陆小怜提起自己的链条小坤包,也准备一起走,她还要回去用微信跟阿静小姐姐撩骚呢。
“陆小怜——”
陆兆庭坐在沙发前看财经新闻,背对着她们,声音却有条不紊的传过来:“你走了,谁洗碗。”
小怜朝他吐舌头,笑:“不是有阿姨吗?”
“你的眼睛是用来装饰的吗?整个晚上哪只眼睛看到有佣人在?”
小怜朝他吐口水,继续笑:“哦,好吧,能为爸爸做点事,我太荣幸了。”
陆小怜的目标已经达到了,便含着满足的笑意将妈妈送出门,殷殷关切路上一定小心开车。
徐雅站在车前欲言又止,末了才道:“我把车开走了,你怎么办?”
陆小怜让她放心,地下停车库里多的是豪车。
小怜放下挎包,开始做起家庭主妇,蚂蚁搬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