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打听,一定能知道。我是独生女,爸爸...如果他还想要我这个女儿,必定会用心筹钱。”
俊英的谎话天衣无缝,无他,她跟张嘉怡鬼混了几年,对她家里的情况十分清楚。
陈玮搁下烟枪,一把将俊英捞上床,沉重的躯体压上去,右手卡住俊英的两腮,男人脸部线条刹时变得阴冷扭曲。
他逼视着她,一条大腿卡进俊英双腿之间:“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你会死的很难看,知道吗?”
陈玮低下头就要吻她,俊英出于某种直觉,知道应该顺他的意,可是条件反射地,就偏开了脑袋。
陈玮顿住,似乎气得受不了,凤眼危险的眯起来,鼻腔里吭哧吭哧的冒着急促的热气。
他哈哈冷笑一声,僵着身子从炕上跳了起来,发疯似的朝外大喊刘士官。
刘士官匆忙跑进来,见陈师长又发疯了,连番劝慰,道是不是小婊子不听话,不听话他就把她拉出去毙了!
陈玮单手钳住俊英的肩膀,半抱半拖的带向外面的院子,转头让刘士官去把那两个狗崽子带过来。
男人固定在俊英手腕上的五指,像是铁一样烙进皮肤,火热的潮湿的,间或带着微微的颤抖。
俊英踉踉跄跄的被他拖到一处空旷的小院,心下有些慌,闷闷的无措的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几乎不敢去想!
院子三面全是高耸的水泥墙,一颗树都看不到,几个大兵羁押着两个男人出来,让他们面朝陈师长跪在墙角。
“我的枪!”
刘士官屁滚尿流的滚进烟室拿长官的博朗克,奴才一样把手枪反向递到陈玮的左手上。
陈副师长将俊英搂进怀里,左手持枪的顶着她的太阳穴,荷荷的声音从喉管里破出,又用枪口指向跪地的两个男人:“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骗我?只要他们口中说的答案,跟你说的不一样,我现在就杀了你!”
老东像狗一样跪着往这边趴,鼻青脸肿地望着俊英,又要去抱陈玮的腿,被陈玮当堂一脚踹得往后飞了两三米。
“说!”
俊英的血全部冻住,有莫名的麻木冷感,又有被传染后的颤抖。
周遭的喘息、祈求、衣服和ròu_tǐ在水泥地上摩擦出的声音,全不像是真实的景象,好像是她睡梦中一场荒唐的冒险。
她努力噎下想吐的酸液,再次申诉:“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陈玮道好,抬手一枪就崩了瘦排骨的脑袋。
热热的沁着汗的脑袋窝进俊英的脖颈,深深的嗅了一下,推着俊英到了躺地的老东面前。
老东捂住自己的胸口,吭哧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破风箱般咔咔求着陈玮,让他饶了他。
陈玮高大的身体勾了起来,侧脸贴住俊英白净软滑的脸,笑得诡异:“我们一起杀了他,好不好?”
不等俊英表态,他已经把手枪塞进俊英的右手,两手抱住她的手背,叫她扣住扳机。
刘士官站在门廊下,并不靠近。他可以说副师长这是在神经错乱地发疯,也可是说他是在玩游戏发泄。
三声短促的枪响,老东的两条腿被打废了,一枪打穿了肺部,嗓子里呵叱呵嗤冒出怪声。
陈玮还要继续,他喜欢听别人的慌张惊叫,喜欢看别人的没有人样的跪地祈求,喜欢看属于别人的血从皮肤肌肉骨骼里破出。
他才是那个制造慌乱的缔造者。
俊英彻底接过他手上的枪支,两步走到老东身边,对准了他的心脏扣下扳机。
老东残破溢血的胸膛弹了一下,不过几秒,彻底丧失了生机。
天上悬着一片明月,月光清亮如水的洒下,这个小院子短暂的陷入宁静。
万籁俱寂中,天幕压的很低,俊英仿若是站在一处消杀的狂野当中。
她杀了人,还不止一个人。第一个是赵四,她恨他讨厌他憎恶他,面上再平静也掩不住赵四身上令人作呕的气息和视线。
俊英想,我做的对吗?
老东,这个三四十岁沧桑的男人,白日还给她摘了一朵花别在头上。他在俊英的心中并没有具体的形象,好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的人,又好像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想要侵犯她的男人。
然而结束一个生命,俊英没有很大的震动,该不该、对不对,已经毫无意义。
俊英看着老东僵硬的尸体,她并不怜悯他,身后有倒刺一样的视线刺过来,俊英也不怜悯那个疯子。
她甚至都不怜悯自己的境遇。
因为她忽而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途。不论你怎么折腾,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