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的身形,彷徨无措的将人扶上担架,宋振骐抓着她的手腕,薄唇发白:“跟..跟我一起走..不许..留在这里。”
俊英抹了一把脸,笑着点头,跟着担架一起上了救护车。
白色的门正要合上,俊英回头朝外望去,一群人围着满脸是血的陈昭廷,他侧着头,黑发凌乱的落下打到眼角,目光阴森穿过人群,直直的射过来。
陈昭廷大喇喇的坐在石墩上,刘士官提着医药箱给他的皮肉外翻的大腿清理,脑后由一位军医处理。
他抽了抽鼻子,冷冷的鼻涕直直往下止都止不住,刘士官见状,心下着急,知道是长官的大烟隐犯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可能去取烟具。
军政总参谋白先生是位非常体面的军人,几大封建军阀都是他一手降服,这位陈师长的军队正是他招的安,给他挂上的国民政府的星级军衔。
白先生将他劈头盖脸的教育了一顿:“山东没闹够,还跑到南京来闹?自己的部队都不管了?!”
陈昭廷尊敬他,但是尊敬的有限,正是因为他将自己派到渤海,失了十万兵力。
但不管怎么说,白先生权利比他大,地位比他高,他必须笑呵呵的应和:“这不是过来看看嘛,过几天就回去了。”
白先生对他的fēng_liú韵事不敢兴趣,只是警告他:“宋家的人,你少招惹,不利于我们内部团结。”
军医说伤口比较深,需要去医院缝针,白先生挥手:“赶紧去吧,流得满地都是血,忒吓人。”
陈昭廷抹了把鼻涕,拉下刘士官的耳朵:“你..你..”
“我知道,长官!马上准备好!”
陈昭廷狠狠的横了他一眼:“打听一下姓宋的住哪家医院,我也去住!”
陈师长的伤势看起来吓人,血水不晓得流了多少,刚刚包扎完毕,刘士官立即关上房门,从小皮箱里拿出烟具,不消一会儿,白色的病房里充斥着甜香的熏烟。刘士官立在一旁,陪着长官将宋家姐妹辱骂一通,待大烟滋入五脏,陈昭廷激烈的情绪这才稍加缓解,恨意倒是一分不少,只不过压到心底越发沉闷。
次日早晨,许多看了报纸新闻的各界人士,络绎不绝的来到此处拜访陈昭廷。
菊田社长尤其突出,他送来一位日籍年轻女士,女人穿着白色樱花和服,低眉顺眼的是个柔和美人。
陈昭廷看了又看,甚至还摸了她的手,菊田从怀里抽出一张信封,由随从递交到刘士官的手上:“这是我们一点点心意,希望您能用的上。”
菊田有礼,这样的礼他可一点儿都不想要!
私下接触,那是秘而不宣的,菊田这么公然来拜访,还送予重金美人,要是他收了,岂不是对外界默认自己是亲日分子么!
亲日代表什么?不就代表着他陈昭廷有意向进入伪政府么?
这他妈的!这不是把他放在火上烤么。
陈昭廷让人把他们请走,气闷的下床,站在床边吹凉风。
“长官,有位汪先生想要拜访您。”
姓汪?
待他把人招进来,这才知道此汪非彼汪,仅仅是个做生意的小虾米,以前还主导一条铁路线,如今铁路经营权落黄家手里,已然江河日下没有分量,靠几个小工厂维持体面。
不过这晚,陈昭廷吃了一顿香喷喷的饭菜,汪伯明汪少爷可是为他提供了宋家小妹不少密辛。
第二日的娱乐小报上,一整块儿版面专门拿来描述宋家四妹的fēng_liú韵事,道她在念书的时候怎么乱搞女学生,还没毕业就出去找情郎,又跑到北方是如何勾引军长高官。回到南京后又是如何勾搭汪家少爷,玩腻了才一手丢弃,转而同黄家二少卿卿我我。
总结起来,就是放荡二字,再多加两个字,就是没有廉耻,谁要是娶她,谁就准备戴绿帽子吧!
俊英给大哥的后背垫上两只白色大枕,正坐在床边,给大哥喂粥。
宋振骐靠在床边,眼皮沉沉的半阖着,晦暗的盯着俊英。
“吃啊大哥,早上都没吃什么东西,这样身体受不了的。”
宋振骐勉强吃了半碗粥,拖过俊英的手,五指插入的放到腿上:“我困了,陪我躺一会儿吧。”
俊英脱去外套,现下天气热了,里面仅着一件真丝系领的衬衣,下面是百褶衬裙。
她贴到大哥的怀里,手指触摸着大哥的胸口,脑袋在他的颈间磨蹭两下。
宋振骐低首望她,俊英抬起头,男人便吻了下来,蜻蜓点水的开启她的唇瓣,柔情肆意的tiǎn_shǔn着她的牙龈和唇舌。
他紧紧的捁住小妹的腰际,大手从中间钻了进去,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