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老者缓缓转过身去,抬头看向昏暗的天际,凝眸睥磕之间仿佛穿过无尽的岁月纪元,看到昔日纵横天下的跌宕起伏,突然更是一声无奈的长叹,如风中烛火,完全没有刚才气吞天下的磅礴气势。更像是在感慨着岁月短暂,韶华不在。那种时光更迭后留下的沧桑油然而生。
老者依旧望着这昏暗的天际,偶尔微光闪烁犹晨光初现,让老者久久不能释怀,或许在他的生命里曾经也出现如此般的场景。如今只不过是唤醒尘封在脑海深处中的记忆罢了。
仰望着这密境中那幽暗昏惑的天际,像是在追忆过往的点点滴滴,或许在漫漫岁月长河中的某一渡口处,埋葬着那属于他的青春记忆,埋葬着属于他的意气风发的不羁岁月。那里或许有着让他一生魂牵梦萦的佳人故友,或许有着他未了的梦。记忆所止处,徒留的只是一声长叹。
老者剑祖缓缓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决明,两人彼此对视沉默了良久,一位历经岁月沧桑的老者,一位初出茅庐的少年,不知天意如此,还是机缘所在。原本不相及的两个人此刻处于同一空间,千万年后,又有谁知,是因此而改变了修界的命运。
“决明小少侠,老夫残躯镇守此多年,如今大限已近,临终之间再收你做弟子如何?”老者突然打破了宁静,很是和蔼的看着决明。
还未等决明作答,一柄长约三尺,宽约两寸的木剑从阵台上两仪汇合处缓缓而出,没有丝毫的光晕,平凡至极。如果不是从眼前这位前辈手中拿出,恐怕天下的修士都会以为这是小孩子家玩耍的物件。决明也是一阵发愣,心想着“眼前的这个疯老头子,逗我玩了吧!”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起,决明捂着屁股乱跳。“小子,再给我胡思乱想的,老夫不客气了,记着你是老夫收的第三位记名弟子,如果离经叛道,为祸修界,自然也会有人替老夫清理门户的。接剑”老者剑祖没有丝毫的客气。
剑入手中,轻盈无比,一瞬间收入自己的体内。决明不禁的撇撇嘴。却也不敢再胡思乱想些什么。看着眼前决明的表情,剑祖呵呵笑道:“小子,终有一天你会知道它的锋芒所在。过来,给了你好处,也该让你替为师做一些事情了”老者对视着决明的眼睛,一道道舞剑的身影转入决明的识海之中。决明反而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反而气势磅礴的凌厉剑意让自己神魂涤荡。
这时黑色的莲花泛着磅礴的魔气在神柱外围若影若现,宛若鬼魅一般,“魂莲”决明看到这株莲花,不禁失声。店老板所托之时玉牌上刻有魂莲的图样。可莲花却转眼即逝。这时老者剑祖正色道:“这是老家伙的曾经的莲花盘,没想到如今也被黑暗化了。”看着疑惑的决明,老者剑祖又是一声长叹。未见掐诀,老者身上爆发无尽的剑意注入大阵之中,八颗神柱立刻被击出无量圣光。化作一把天剑斩向魂莲。与魔气相遇发出“哧,哧”响声。宛若惊雷。
”老怪,你是控不住我的,早晚有一天,我会吞噬掉你,“一阵凄厉的声音从无尽远黑暗磅礴的魔气中传来。
老者剑祖不语,魔气逐渐淡去之后,开始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看着魂莲遁去的方向,又是一阵长叹,
两人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决明此时看着眼前这道单薄的背影,能看到在无尽岁月之前曾发生的令天地动容的大事件,以至于让眼前这位睥睨古今的人物留下难以磨灭的回忆。
老者逐渐从往事回忆中醒来,缓缓的坐在两仪太极图的阵台上。佝偻的身影夹杂着阵阵的咳嗽,沧桑到好像一阵微风都能轻易结果了他的性命,单薄到不能再单薄的身躯犹若稻草般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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