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幕枫打算找景三问问他和白颖怎么回事,可当他回去时,景三已经不在了,他叫来人一问,才知道景三已经走了。
追到景三,是在鬼谷门口,他叫他,他也不应,凌幕枫只好快步追上去。
景三低着头,一步一步,落寞又哀伤的走着,月亮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的周身围绕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孤寂。
“景三?”凌幕枫追上他,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再走:“你去哪儿啊?”
景三甩开凌幕枫的手,声音冷漠的说:“走开!”话落,他便接着走,如游魂一般,无目地的前行。
凌幕枫愣愣的看着他,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景三从未这般的!
等他反应过来时,景三已经走了很远了,他急忙追上去,一边走一边问:“你和小颖怎么回事儿?是吵架了吗?你为何阻止小颖恢复记忆呢?她恢复记忆记起你不好吗?”
“你懂个屁!”景三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在伤口撒盐就是这种感觉,他睨了凌幕枫,随即头也不回的说:“你什么都不懂!”
凌幕枫气的哼了哼,随即没好气说:“爷要是懂,还来追你做什么?”
转念一想,他嘚瑟的笑了起来,追上他很是气人的说:“爷当你干什么去,看样子是要走啊,你走了就只有爷一个人在她身边了,那正好哈哈……”
景三停住脚步,一脸阴沉的看着他,骨节咯咯作响的声音很是清晰。
凌幕枫睨了眼他握紧的拳头,随即越发欠揍的说:“你想打我啊?来来,正好,爷好久没跟你动手了。”
说话之际,他已经撸起袖子做了一副准备打架的姿势,那样子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景三冷冷的哼了声,随即便不再理会凌幕枫,径自走了,同时,心里越发的自嘲起来:为什么连他都可以在她身边,为什么他就不行?
凌幕枫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起来,他都这样欺负他了,他怎么都不动手啊?
太奇怪了!
莫非受刺激了?那他们都吵了些什么呢?一个生无可念,一个失魂落魄,搞得他太想知道了。
于是,凌幕枫又厚脸皮的追了上去,并且又厚脸皮的问了一句,“喂?你真走啊?真不要她了?”
景三不在理会他,而是施展轻功,飞身而起,凌幕枫反应过来后,也急忙飞身而起,转眼间,二人便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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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无和玉子恙穿过绿竹林便听见藏书楼里面痛苦的闷哼声,只见玉子无脸色一变,像一阵风似的往藏书楼跑去。
玉子恙愣愣的看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想到那声音,他也加快了步子。
玉子无打开门便看见地上蜷缩着身子的白颖,她那个样子,显然痛苦的不行,见来人,她极其隐忍唤了一声:“子无哥哥……”
“婳儿妹妹!”玉子无冲上去将白颖扶起来,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黑瓶,倒出两颗药丸喂给她。
白颖顺时缩在玉子无的怀里,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袖,异常痛苦的叫着他:“子无……哥哥……痛!”
“我在,你忍忍,我马上带你去阴阳池。”玉子无一脸着急,眼里满是心疼与担忧,他将白颖打横抱起来,往出走。
这时,玉子恙出现在门口,他大惊失色的说:“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啊?子无哥哥……?”
玉子无急忙道:“恙儿,让开!”
玉子恙哦了两声,赶忙让开,待玉子无出来后,他急忙跟了上去。
玉子无走着走着,脸色忽的一变,只见他眉头越拧越紧,几乎是在瞬间,那张俊脸变得惨白如纸,他脚步慢了下来,随即一腿跪在了地上,很是痛苦的哼了声。
“子无哥哥!”玉子恙再次大惊,急忙扶住玉子无。玉子无下意识抱紧白颖,以免摔着她。白颖忍着痛震惊看着他:“子无哥哥……你……?”
玉子无急忙吩咐玉子恙:“恙儿,快去找药老,快去!”
“恙儿马上去!”玉子恙担忧的看了一眼,随即飞身而起。
玉子无小心翼翼的将白颖放好,随即捂着胸口弯下身子,最后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且异常痛苦的唤了白颖一声:“婳儿……妹妹……”
“子无……”白颖抓住玉子无的手,两人死死的握着对方的手,死死的忍着那钻心蚀骨疼到想死的痛。
曾几何时,两人也是这般一起痛着,一起忍着,她痛,他陪着,他痛,她陪着,即使被折磨了这么多年,他和她二人,也都忍过来了。
药老赶到时,二人几乎昏厥,但是这种毒发作,即使昏厥,也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入骨的痛,除非忍过去,可想而知,那是怎样的一种煎熬。
意志力弱一点的,大多也就自行了断,但是这两人,已经扛了很多年了。
阴阳池,是白颖和玉子无共同想出来的办法,也是他们共同建造的,池子里面的水一半冷一半热,正好可好抑制他们的冷痛和热痛。
就这样折腾了一晚,白颖醒过来时,天还没亮,她发作那会儿,玉子无给她服了药,所以她先清醒过来,玉子无还昏睡着。
药老和一帮人还守着,白颖让他们下去休息,而她则是去看玉子无,玉子无在她的隔壁,玉子恙守着他。
白颖刚踏进屋子,趴在桌上睡着的玉子恙便醒了过来,他站起身走过去,心有余悸的问:“师父,你没事了吧?”
白颖摇头:“没事了……”她拉着玉子恙走到桌前坐下,然后问:“怎么不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