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死死的盯着钟寒语,试图能从她的眸子里看出些什么,他声音冰冷的道:“小姐昨晚明明回了房间,在下一直都在暗处保护她,她根本就没出来过!你们是这里的主人,不会不知道小姐去哪了?!”
说完,见钟寒语还是一脸的困惑与不解还有讶异。
千夜心里沉了沉。
只听见钟寒语不悦的道:“难道我们是这里的主人就一定得知道么?我们可没有监视人的习惯!”
钟寒语见千夜脸色又沉了一分,她又解释道:“小颖昨晚吃过饭就说困要休息,所以我没来打扰她。早上以为她睡着也没叫她,刚刚我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她不会睡这么久的,所以我才踢开门,可里面她人没见,只留了这个。”
钟寒语说罢便把手里的信封挥了挥。
千夜正准备拿她手里的信,那信却被钟寒天一把抽了过去,他收回手,眸子死死的盯着钟寒天。
只见他一脸的淡定从容,眸子深沉的不像话,看不出任何情绪,如果他真的帮小姐逃了的话,就不该是这么淡定从容的表情,是真的和他没关系?还是他藏的太深?千夜想着握着手里的剑紧了紧。
钟寒天打开信封,见上面只写了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师兄,我还没玩够,还不想回去,等我玩够了在跟你回去。
看完,他眼里故意露出了一起诧异,随即转头看向钟寒语。
钟寒语皱了皱眉,一把把信抽过来,边看边故意念出声:“师兄,我还没玩够,还不想回去,等我玩够了在跟你回去!”念完她又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千夜把两兄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尽收眼底,他眉头紧紧的蹙了蹙,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一把抢过信,扫了一眼上面的字,随即塞在了怀里,瞥了一眼兄妹,便飞身离开。
兄妹两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对视一笑,钟寒语嘲讽了一句,“还以为,他会逼问小颖怎么走的。”
钟寒天不置可否,“或许他会回来。”说完便优雅的抬步离开了院子。
钟寒语转头看了一眼房门,嘴角勾起一抹笑,随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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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施展轻功飞了接近半个时辰,来到一处极其雅致的院子,找到东宫景,见他正提着笔练着字。
一袭黑锦衣将他淡漠疏离的气质勾勒的淋漓精致,锦衣上金丝线描绘的竹叶栩栩如生,将他高大挺拔的身影衬的风姿卓越,俊美妖冶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千夜来了他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即薄唇轻启的道:“何事?不是让你看着她么?”
千夜噗通的一下单腿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属下该死,请主子恕罪,小姐……小姐她不见了。”
东宫景正在游走的笔一顿,随即抬头眸光犀利的看着他,冷冷的问:“不见了?”
即便没有抬头看,千夜也能感受到那道视线的冷意,心里顿时一寒,身体僵住,感觉就像被冻住一般,可手心却出了一把冷汗,他低着头解释道:“昨晚属下明明看着小姐回了屋子休息,一直到今天都没出来过,最后钟寒语去找小姐,才发现小姐不见了,那二人也不知,屋子只发现了这个……”
千夜掏出白颖留的信,依旧不敢抬头看。
东宫景的眸光从千夜的头顶移向黄色的信封,随即扔掉手里的笔,伸手把信吸了过来攥在手里,打开信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时,原本冷着的脸瞬间柔了下来,最后好看的嘴唇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自语喃喃道:“倒是跑的挺快。”
心想到:即使什么都忘了,狡猾的本性还是如此,早知道你逃的么快,就不该心软给你三天的时间。
听到东宫景那句喃喃自语时,千夜原本僵住的身子松了下来,随即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在心里琢磨着这件事。
小姐是在室内离开的,那说明那间屋子有密道,既然是密道,那两兄妹不会不知道小姐离开。
不对……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不知道小姐离开了。
难道说?他们是故意那么做的?
这么说的话,那么小姐一定是他们帮着离开的,可恶,居然被耍了!
想到这,千夜气的一股血直冲脑门,完全忘了东宫景那犀利的眸光和让人畏惧的冷意,他噌的一下站起来,“属下愚昧,被那两兄妹耍了,他们肯定知道小姐的下落,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话落,便要离开,可看到东宫景嘴角那抹浅浅的笑意时,脚步却硬生生顿住,人顿时也愣在那里。
东宫景收回笑意淡淡的瞥着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觉得晚了么?”随即又冷淡的开口:“她要去哪儿别人从来都不会知道……”顿了顿他又道:“天黑之前查到她的下落,找不到,你也不用回来了。”
千夜闻言回神后背一寒,随即低头应声道:“是!”说完便转身离开。
东宫景垂着眸子看了一会儿手里的信,随即抬头看向窗外那开的正盛的紫藤萝,细语喃喃道:“婳儿啊婳儿,你还是如此不待见我么?”
低沉凉薄的声音透着无奈的悲伤,周身顿时笼罩着一层孤寂,看着那梦幻般的紫藤萝犹如看着心里的那个人儿一般,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随即又细喃了一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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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渐渐被山尖遮住,只留了点点余辉。
白颖和叶晓被装在麻袋里,放在马车上由两个官兵送回瘟疫村,送到时,直接从马车上扔了下来,如同扔垃圾一般。
村口守兵毫不在意的看着这一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