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兄弟动手,只要兄弟到江州友谅军营说普胜侍功自傲,骂友谅封赏不均,自己要另投明主。”茂才道。赵盟闻言大悟,两人随后杯觥交错,一醉方休。
翌日,康茂才与赵盟告别奔应天而去,赵盟自己则投江州方向去了。这日就来到了江州。
江州城地处长江岸边,地理位置险要,被陈友谅占据后,经友谅精心建造甚是坚固雄伟,现为友谅的军事大本营。
赵盟来到江州后,便径直来到军营找到要好将领,以借喝酒为名,席间大造赵普胜不臣反叛之言。俗话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如此一传十,十传百。这舆论就传到了友谅这里。友谅闻言后大为恼怒,招来张必先道“近日听闻军中谣言四起,皆道赵普胜有不臣之心?你速去查清楚,谣言之出处。”必先领命而出。
不久,必先回禀道“主公现已查明,这言论是由普胜副将赵盟所起”
友谅立即下令宣见赵盟,赵盟来到友谅府中进入客厅,但看一人站在客厅,三十多岁年纪,头上发别金簪,身穿锦袍腰束玉带,两袖金带扎口,脚蹬厚底虎皮战靴,面容俊朗稍带胡须,此时面露怒色。赵盟进门倒身下拜。“参见主公!”
“起来说话!”友谅道
“听闻最近你在军中,说你家主将赵普胜要反叛我,这事当真?”
赵盟闻言,忙倒身下拜,双眸泪如雨下,哭诉起来道“主公明鉴,这赵普胜心怀叵测,居心不良,自恃军功了得,在安庆不把众将放在眼里,大肆扬言说主公对他奖赏不均,要另投明主,因我曾为主公门客,对我更是百般刁难,我说了他几句,他就将我打出军营,我这才来到江州”说完大声抽泣起来。
友谅听完真是咬碎钢牙,叫道“来人啊,去安庆召回赵普胜,就说有军情商议”军兵领命往安庆奔去。
赵普胜在安庆接到召令后,忙收拾行装投江州而来。到江州后,径直朝军营奔来。此时,友谅已经在帐中候有多时,听军兵来报说赵普胜回来了,立即下令宣见。
普胜不知死期将到,仍兴高采烈来到帐中,心道主公一定是要奖赏我镇守安庆之功。当下,更是笑逐颜开,抖了抖盔甲,将腰身拔直,迈大步进入帐中。
友谅心中愤怒一看普胜兴高采烈,笔挺着腰身进入帐中,面容很是嚣张得意。当即大怒道“来啊,与我砍了。”
普胜刚进帐中不想友谅来这么一句,立时吓得双腿打颤,眼看士兵要来拿他。忙转身就要往外跑。友谅一看更加坚信普胜要反叛,叫道“杀了他”
话音刚落,见一人,飞身窜出两丈有余,箭一般飞出,来到普胜身后,一脚将普胜踹到,手起刀落便将普胜人头砍下。再看这人将普胜人头拿起,交于士兵,命挂在营头。这人非是旁人乃友谅手下大将张定边。
赵盟闻友谅杀了赵普胜,自己赶紧回家,收拾好行装带着妻小,连夜奔应天去了。再说,友谅杀了普胜,心里感觉很是不妥,便叫人再召赵盟来军营询问,不一会军兵来报说,赵萌全家已连夜离开了江州,友谅闻言已知中计,但是为时已晚。
应天城中,元章接报说赵普胜已被友谅斩杀,立命徐达攻下安庆。此时安庆城中已无主帅,徐达摧古拉朽般就拿下了安庆。
此时,元章又得到军报说,胡大海进讨浙东婺州受阻,元章想自己在应天多时,也是无聊。看徐达攻下安庆,便命徐达留守应天,自己率着大军以常遇春为先锋大将,朝浙东奔来。
且说,大军行至,徽州歙县,见一路人马迎面而来,待元章看的清楚了,原是邓愈,先是邓愈率大军进讨江西,攻城略地,现已与友谅接壤。今闻元章率大军南下,忙命人驻守城防,自己则率亲兵前来迎接元章。
元章看是邓愈笑道“邓愈,你不在江西守好疆土,来此作甚啊?”
“主公,无需担心,江西有末将手下将领驻防定然无忧。今我此番前来,是要给主公举荐一位名士。”邓愈道
“哦!是那位?”元章闻言道
“离此地不远有一地叫石门,隐居之一位名士,叫朱升,学识颇深,我曾几次求教,受益匪浅,今主公来此,特来举荐于主公”邓愈道
元章闻言,也很是好奇,便命大军扎营,自己与邓愈,率亲兵百人便装打扮奔石门而来。邓愈带路,不久来到一个僻静优雅之处,元章看周围苍松翠柏,小河流水,果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但见这优雅之处竟还有一个学堂。这学堂便是朱升所开。这朱升生于书香门第,学识精深,少年四处求学,而后又游历四方,看透元朝黑暗,便下决心不投官场,在这石门建了一学堂,以教学自娱。
朱升在堂内听有人叫他,便出门相见。看原是邓愈,身后还带有一人,朱升一看此人身材高大,面相雄伟已猜出几分。朱升把二人让进屋中,待邓愈介绍后,朱升忙倒身下拜道“恕在下无礼,不想竟是吴国公到了,有失远迎”
元章忙将朱升扶起道“先生多礼了。在下今日前来,不为别事,特来请先生出山,为我军出言献策。”
朱升坐定后道“国公既然询问老朽,我就献上一语,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元章听闻此语,来回念了几遍,顿感醍醐灌顶一般。拍腿叫到“好啊。好一个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可正为我一解,眼下之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