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确实有许多的闲房子,偌大的一个卧龙镇只剩下百十余人,大部分人死的死,逃得逃,就剩下这些难离故土的人依然坚守着了。
村长所说的这间闲房是唯数不多的没有倒塌的房子中算好的一个了。
大概是因为许久没人来过的缘故吧,云飞刚一伸手碰到房门,那房门咔嚓一声断了,扬起了一阵木屑,可见已经干燥到何种程度了。
进到屋里,感受到的依然是干燥,到处起灰,从破败的屋顶之下投下的光束中可见尘土飞扬,屋子里没什么家具,破碎的瓦罐和杂货零落地散在地上,屋内角落堆着干柴,还好有一张木制的大床,虽然没有被褥,总比躺在滚烫的地面上强。
云真背着怜星刚要放到床上,刚刚那对被活祭的孩子的父母就抱着被褥和包袱进来了。
两人进来之后,女的手脚麻利地就把一床被褥铺好了,然后帮着云真把怜星扶下来躺好盖上被子,男的也不闲着,拿了个扫帚开始打扫房间,修房门。
大哥大嫂,这些我们自己来就行了,这太麻烦你们了。天初不好意思地说道,给云飞和云真使了个眼色,让他俩快去帮忙。
别别别,恩公,你让我们干吧,要不是你们,我家孩子就看你们伤成这样,我们两口子心里真不好受,可我们又帮不上别的忙。女的边说边抹眼泪,然后她把大床上的包袱打开,里面放着几个黑糊糊的窝头,还有一个瘪瘪的兽皮水袋。
我们也没什么东西好送你们的,这是我家全部的家当了,这个姑娘受伤不轻,给她吃吧。女的将包袱一推,用尽乎乞求的眼神看着天初。
这家的男人也是不擅言辞,就知道傻笑着跟着他媳妇学说道:对对,给她吃吧。
天初看着他们那对干枯黑瘦的手和那双干涸的眼睛,心中不是滋味,他跟两人保证道:你们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旱魃解决的,你们不用管我们了,回去歇着吧,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好好好,那道长们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两人说着一边道谢一边退了出去。
白月给怜星喂了点水,看怜星睡着以后,大家才放心休息,这一闲下来浑身酸痛,哪哪都不舒服,既然休息不好,几个人干脆坐起来聊一聊消灭红毛魃的想法。
师父,你那三昧真火是真厉害啊,蹭着了红毛魃一点就把它烧得嗷嗷直叫,这要是全打在它身上,是不是就能把它烧死了?云真说起三昧真火两眼放光。
是啊,天初,没想到你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连三昧真火都会了,我看你离成仙也不远了。白月虽嘴上夸天初,可她的眼中充满了不服气,没想到这个整天被自己叫做笨蛋的家伙,一夜之间竟把自己甩掉了十万八千里。
师父,让白月师叔留在这照顾怜星师妹,咱们去烧了那红毛魃去。急性子的云飞刚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唉!云飞师兄你回来,你上哪烧红毛魃去,你知道它藏在哪啊?虹儿一嗓子就把云飞给喊楞了。
这个云飞又蹭了回来,一屁股坐了回去。
都别急,咱们先打算好了再说,不光是能不能找到那红毛魃的问题,就算找着它了,它能老实的站在那让我烧吗?它的度太快了我根本打不中它,何况我用三昧真火并不熟练且极耗真气,想要烧到它还真是一件极难做到的事。
那怎么办?总不能我和云飞一人抱着它一个胳膊不让它动吧。
哈哈师兄,就算我行,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