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瞧的失声而笑,文景心便往她身后躲,笑道:“云姑娘快救救我。”
又闹了一阵,文景心才道:“虽说孝期不能议亲,但也不能平白就耽误了姑娘,威远侯夫人早给知菲瞧好了人家,和刘相府已通好了气儿,说的是刘相的嫡长孙刘恭,两家只等崔知菲出了孝期便要下聘了。”
这事慧安却是不知的,闻言不觉一愣,面色微变了下接着才道:“倒是一门好亲。”
身旁云怡却也抬起头来,接了一句道:“门当户对,确实好亲。
慧安总觉她那语气有些不对劲,扭头瞧她一眼,云怡却回她一笑,神情并未见有不妥之处,慧安心道自己多心,便又瞧了那边的崔知菲一眼。
大辉历来施行左右相辅政,丞相负责管理军事大计和其他要务,刘右相老奸巨猾,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转向了东宫。右相府和威远侯府联姻,太子的位置坐的更稳固了呢。
慧安正想着却是谢云芝进了亭子,笑着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她和文景心之间,笑着和云怡打了招呼,这才拉着慧安道:“你怎么净窝在这里,走,跟我到那边亭子里作耍,都是些新嫁妇,我介绍你认识认识去,大家也对你好奇的紧呢。”
一般这种聚会多是相熟的姑娘夫人们聚在一处作耍,慧安是和文景心几个相熟这才呆在了这边,可这亭子中却都是些姑娘们,慧安是新嫁呆在此处倒也不突兀,只是能多认识些各府少夫人们自也是好事,慧安知道谢云芝是一片好意,便回她一笑,将云怡交托给文景心站了起来。
她随着谢云芝进了一边的亭子,却见亭中或站或坐的有十多个夫人,瞧着都极为年轻,打扮的也都亮丽的紧,她一进来众人便纷纷笑着行了礼,慧安在同龄人中品节已是极高,谢云芝一一介绍了,慧安也笑着说了些凑趣话。
本就都是新嫁女话题也多,没一会便聊得开了,众人正欢笑,却有一个婢女行了进来,笑着道:“时辰快到了,太子妃请各位夫人到潮心水榭去观赏歌舞,共享欢宴,夫人们请随奴婢来。”
慧安闻言不觉一愣,一般摆宴都是在正午,之前都是由着众人随意玩乐,如今时辰却还早,不想姜红玉就请大家过去了。
见侍女引着人出去,她便也和谢云芝一道住外走。宴席摆在了湖心的大水榭中,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造型精美的水榭白纱飘浮,由白玉石的曲桥直通过去,水榭里早已置上了红木雕花的矮案,三步便设一座,约莫有三十来张,案上如今只设了美酒时鲜水果,还未上佳肴。
婢女引着众夫人小姐从四面八方往水榭里走,正位上姜红玉已和几位王妃落了座,慧安见关礼珍几个已在前头的席案落座便散步行了过去。片刻人都归座,姜红玉才笑着道:“今儿本是李婕妤的生辰,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念及婕妤娘娘是太子殿下的生母,特允了太子殿下在东宫设宴为娘娘庆生,以全孝道。方才宫中来了旨意,皇上已允了皇后娘娘的请旨,晋封婕好娘娘为明贵妃,赐住明月宫,明贵妃娘娘听闻本宫在此宴请众位夫人小姐,特赏了一道汤品于众位夫人小姐享用,一会儿大家便可品尝到了。”
众人闻言自免不了俯身谢恩,慧安听闻李婕妤晋封了贵妃,还是皇后亲自请的旨意,知道李婕妤这是母凭子贵,目光便闪了闪。
见下头众人领了恩,姜红玉又笑着道:“除此之外贵妃娘娘还赏赐下来一件珍宝,紫玉夜明珠。”她说着婢女便上前打开了檀木盒子,只见盒中放着一颗足有婴孩拳头大小的明珠,珠子在阳光下发出莹润的光芒,异常美丽。
姜红玉瞧众夫人目露亮光,纷纷称赞便笑着道:“这珠子是今年回疆国新进贡的,只得了这么两颗,听说珠子不仅颗粒饱满,还能驱虫辟邪,是回疆圣物,皇上将一颗快马送去了东都,这颗却是赏赐给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特请了皇命,与众同乐,又赏赐了下来。珠子虽好,奈何却只这么一颗,本宫思来想去,不如今儿咱们摆个擂台,便拿这珠子做个彩头,大家可有什么好想法?”
姜红玉既这么说了,众人自是纷纷响应,有的已经出起主意来,有说摆擂赋诗的,有说比穿针的,众说纷云,姜红玉这才笑着抬手,道:“依本宫看那些诗吟作赋的事儿也没什么意思,比穿针女红虽是好,可今儿也不是七夕,眼见着七夕也便到了,这会子比了到时候岂不无趣?如今我大辉正和北胡开战,都说北胡女子不若我大辉女子娇弱,尤且能开弓上马,上阵杀敌。本宫却觉这话有失公允,在座各位夫人怕是人人都能上马拉弓,非但如此,我们还持家有道,相夫教子。北胡女子会的,我们样样也都拿手,本宫听闻北胡人最是擅长角抵之术,今儿不若咱们也来凑个兴,就玩个有新意的,比这角抵如何?”
众夫人小姐闻言皆是一愣,接着倒是纷纷赞同起来。
这角抵,也叫相扑,在周朝时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