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女儿能代替她回到家乡,这也是人之常理。再者说,若大辉真和西藩交了恶,郡主便要失宠,她失宠了新雅公主连个依靠的人都没,倒不若在大辉,起码郡主的父亲老侯爷还健在,总是能顾念着照顾些的……”
慧安听闻后头两位夫人的窃窃私语,挑了下眉。那新雅公主方才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似乎要寻什么人,今日百官皆随在贤康帝身边,新雅公主寻的人该人某位公子,却是不知是哪位公子得了这位西藩公主的青眼。
慧安正想着,那边新雅公主已经奔了过来,身上有些狼狈,右脸颊下的脖颈处还被擦了一条红痕,她一来便跑到了观赏台上依偎着慈仁贵妃好是一番撒娇,见慈仁贵妃展颜而笑,这才也笑着落了座。
贤康帝见状,便笑着道:“公主果真活泼可爱,不曾伤到便好。若然伤到,不光你父皇母妃要伤心难过,朕也会心怀歉疚的。”
新雅公主闻言便道:“皇帝陛下,我的追云不知怎么了突然发起狂来,它是不是生病了,您能帮我寻马医给它看看吗?追云是父皇亲自挑选赏赐新雅的,同新雅一起长大,和新雅是最好的朋友,新雅实在担忧它。”
贤康帝闻言向远处看去,那里果然还有些喧闹,想来是侍卫们正想法子在安抚那追云。贤康帝见新雅公主面露焦急,便大笑一声道:“这有何难。牛监正,你快带太仆寺的马医们去瞧瞧怎么回事。为公主治好追云,朕重重有赏。”
牛监正闻言忙领了命,带着几位太仆寺的兽医博士便匆匆往那处去了。新雅公主亦求了高木仁,接着她便亲自带着西藩的马医也急匆匆地随了过去。
这下子众人也都没有了欣赏歌舞的兴致,要知道今儿本就是两国马医的比试,如今比试尚未开始倒是上演了这么一出,很显然两国马医哪个能先治好那追云气焰便要胜上一筹,尤其是对太仆寺来说。今次的比试是万不能输掉的,一来大辉号称大国,西藩只是小小臣子国,输了丢不起脸,再来如今西藩已有二心,此事输了对两国的和谈也会有影响,若太仆寺输掉今次的比试,只怕会惹得贤康帝龙颜大怒。
慧安想着不觉也微微提了心,这边众人依旧谈笑,只是人人都免不了关注着远处情景,过了一会,仍旧不见新雅公主等人回来,高木仁便唤侍卫去看,那侍卫回来禀道,追云受了惊越发失控发狂起来,这半天根本就没人能够接近它,驯马师已经伤了三个,偏新雅公主又不让伤到追云,故而两国马医都有些束手无策。
贤康帝闻言却是扬声道:“去将追云赶到前面马场来,朕倒要看看它是如何个狂法。”
侍卫领命而去,慧安望去,果见那边动了起来,片刻便有十数个侍卫骑着马将一匹通身雪白的马儿围在中间,那追云被四面堵截,更加焦躁狂暴起来,左突右冲,偏就冲不出包围,慢慢地被赶入了观赏台前的马场中。
新雅公主和太医们这才回来,慧安瞧向在场中不停冲撞的追云,这马显不像一般的受惊,似真生了什么急病,因它显得特别暴躁难安,这般下去。且不说会不会耽误了诊治,只随它如此,也会极容易伤到自己,也难怪新雅公主急的面色都变了。
贤康帝领侍卫们再次去围堵追云,试图用绳套将其栓住,只是那追云更加暴躁了起来,竟是一下子冲过去将一个侍卫生生自马上撞翻了下去,新雅公主瞧见惊的面色发白,非要下扬亲自安抚追云,只是慈仁郡主怎么会放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又片刻好不容易那绳套被拴在了追云的脖子上,只追云一阵的疯狂摇脖,又发狂地奔驰,那握着绳套的侍卫便被它带的甩下了马背,而追马雪白的脖颈上也出现了一条醒目的血痕,新雅公主登时便红了眼眶。
贤康帝下令不准再伤害追云,又令侍卫们试着接近追马,上马控缰,只是那追云奔的太快,侍卫们根本靠近不了,有两个侍卫好不容易上了马,却又被甩了下来,只怕均伤的不轻。
这般又过片刻,淳王却突然起身,请命下场亲自控马。他这一个请命太子自也不能落了后,让人小瞧,故而也忙起身,拜道:“儿臣也愿下场一试,请父皇恩准。”
贤康帝瞧着两个儿子尚未开口,倒是姜红玉面露担忧,目光转了转,扬声道:“父皇,依儿臣看新雅公主的马只怕是得了某种急症,还是派个会马病马术又好的人上场一试最为妥当。”
那马显是有问题,这么多侍卫都控制不住,淳王和太子身份高贵,且不说下场能不能受伤,只这若是还不能将马控制住,那贤康帝的脸面便算是丢尽了,故而听闻姜红玉这般说,贤康帝便犹豫了起来。
皇后闻言也忙道:“太子妃所言极是,派个会医治马的,也好早些探明病因,省的耽误了救治。依臣妾看,东亭侯夫人医术了得,连皇上都极为看重,她又马术出众,在我大辉女子中出类拔萃,最为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