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正是这个道理。
公孙太夫人这一招用得很是漂亮,不但警告了那个真正给公孙进下毒的女人,连带着这些还没有犯错,怕以后会犯错的女人也给了狠狠的一榔头,让她们醒醒脑子,清清肠子。
“都下去吧。”公孙太夫人明白,这些女人都是聪明的女人,该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是,太夫人。”众女哪怕心中不平,也不敢表现出来,唯有向公孙太夫人行礼,然后各自回到房中,盘算着希望这半年里,自己娘家可千万不要出些什么纰漏才是。
老婆子也扶着公孙太夫人回了房,“太夫人,老奴有些不明白。”
公孙太夫人缓缓坐了下来,然后闭上眼睛,“有什么不明白地问吧。”
“谢太夫人。”老婆子是公孙太夫人的心腹,自是信任有佳,“既然太夫人如此看中孙夫人,也明知那俞氏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必会给孙夫人使绊子,闹得孙夫人更不想留在侯爷府,为何不把那俞氏除去了?”
要是帮那孙夫人除了俞氏,孙夫人必会大喜,这样不是能更好地收买孙夫人的心?何故留着俞氏,惹了孙夫人的眼,闹得孙夫人不开心,一心想离开侯爷府呢。
“你以为这招好使?这招是最不明智的。”公孙太夫人摇头。
“水婉俏性子倔着呢,不是我们帮她除去一个对手便得讨好得了的。再者,老身岂有讨好一个小辈的理儿?最重要的是,身为公孙家的主母,要有手段。若是水婉俏真看那俞卿巧不顺眼,该由她自己动手将俞卿巧除去,而非是我们帮她除‘草’。”公孙太夫人心中的算盘没停下过,事事都盘算得精着呢。
“太夫人说的是。”老婆子点点头,的确是这个理儿。身为侯爷府的主母,没点铁腕怎么成。
“还有一点,那俞卿巧倒也不是非死不可。她的娘家不怎么成器,好在她投靠了相爷,最近又与相爷和相爷夫人走得近,这对进儿有帮助。再者,那俞氏对进儿倒算是一条心,事事以进儿为先,以进儿为荣。若是水婉俏能沾上俞氏的这半点性子,老身便不用今天这般头疼了。”
公孙太夫人并没有耳聋目瞎,这些个小辈在她眼皮子底下做的事情,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对于公孙进在修养的这些天里,丞相都过府一看的事情,她也都知道。
“这倒是。”老婆子点点头,“侯爷中毒一事中,丞相大人竟然出手,相帮那俞氏,看来那俞氏的确是个聪慧的女子。”要不然的话,以丞相大人的性子是不会主动沾这趟腥的。
“这事,说不得她聪明!”公孙太夫人冷哼了一声,“哪怕想借刀杀人,亦不能在进儿的身上动手脚。要不是进儿的身子无恙,此事还牵扯上了丞相大人,老身又知道那毒没什么大影响。不然的话,任凭那俞卿巧再聪明,再有手段,老身也断不可能留她!”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公孙太夫人杀气重重。
偶尔的放纵是需要的,一时的苦肉计公孙太夫人同样能理解。
只是当这苦肉计的主角是她最重视的孙儿时,她便无法坦然。
若不是碍于水婉俏,公孙太夫人早就动动俞卿巧了,绝不会让俞卿巧的日子过得太舒坦。
“那太夫人怎么不借着刚才的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俞氏呢,也让那个俞氏开开眼,别什么天大的事情都敢做!”老婆子气重地说着。
“这件事情,不好明说。”公孙太夫人摇头,要是能明言,她怎会让俞卿巧全身而退。
“孙媳妇心思多,眼睛尖儿。老身从来未曾这样提防过一个女子,面对这孙媳妇儿时,老身不得不这么做。”公孙太夫人有自己的考量。
水婉俏太聪明了,要是她表现出那么一星半点儿更重惩俞卿巧的话,水婉俏必能猜到,其实她已经猜到,进儿中毒一事到底是何人引发,又是什么目的了。
公孙太夫人本来是借着这个机会,让俞卿巧给水婉俏施压,她再从中做人情,假义偏袒水婉俏,从而以收买水婉俏的心,同时更让水婉俏安分一些。护她还是害她,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可一旦被水婉俏知晓她心中所想,那么公孙太夫人所做的一切,所有的隐忍和安排全都会付之东流。
不但如此,更会引得水婉俏的负面情绪,到时候水婉俏更是闹着要跟进儿和离了。
说穿了,公孙太夫人就是明了了公孙进身上的毒是俞卿巧下的。她是默认了俞卿巧栽赃水婉俏的行为,让俞卿巧害水婉俏。如此一来,她才好做人情,让水婉俏看清楚,有公孙太夫人的帮忙是有多好!
公孙太夫人本以为俞卿巧还算有点本事,她和公孙进都这般纵容俞卿巧的陷害之计了,好歹把水婉俏逼进死胡同,闹得水婉俏病急求医。公孙老夫人再以大恩人的身份出现,助水婉俏脱困。
哪晓得,俞卿巧也是个不省心的主儿。不但没有把水婉俏逼进死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