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时却觉得是冷的,“这贱妾好生狡猾,撞了我的屏风,道不是不想赔,所以在装?”
一声贱妾,深深刺住了俞卿巧的心脏!
“就是就是!”众人起哄,堂堂一侯爷,总不可能伙同小妾,赖人家的屏风钱吧。
公孙进脸色发红,“孟公子莫要误会,孟公子只管说,这屏风多少银子,本侯赔便是了。”想到今日来春逸园的目的,公孙进郁闷不已。如今闹成这样,怎么收场都还不知道,更别提让孟公子帮忙了。
“是吗?”孟溪风看看那屏风,“要知,此屏风乃是在下亲手所做,亲手绘图,只此一扇,你毁的可是我独一无二的东西。”
孟溪风的意思是,你有几个臭银子算什么,唯一无二的东西可不那么好赔。
而水婉俏更是听懂了孟溪风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这独一无二很是有讲究。哪怕用料再怎么差,妙就妙在了这独一无二!
这赔偿多少,得看孟溪风的心情。若他说无所谓便也无所谓了,若是孟溪风开了一个天价,公孙进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公孙进皱眉,他又岂会听不懂孟溪风的意思呢。
公孙进想到自己身上的怪病,咬咬牙,再贵也得赔,“无妨,孟公子说个价便是了。”
孟溪风不开口,由着公孙进自己想。
公孙进看看那屏风,薄薄的一层,不知是石还是琉璃,此物他也没见过。赔少了小家子气,想赔多吧,这个多到底是个什么程度,公孙进又不好把握。
“一万两如何?”一万两的屏风,那绘画估计都是出自于名家之手了。
孟溪风不语。
“五万两?”一下子加了四万两,公孙进都觉得肉疼。
孟溪风依旧不语。
“十万两!”公孙进咬着牙说,这十万两,可是天价!说真格儿的,公孙进当真不愿意出这个价。若是孟溪风再不允的话,他便想办法赖过今日再说。
可惜,事与愿违,孟溪风偏生在这个时候吭声了,“这屏风是独一无二,不过看在侯爷认错的份儿上,在下便也接受了。”一开口,孟溪风便认死了公孙进有错。
“侯爷果然阔绰,一出手便是十万两,这东西连十两都不值。不过既然侯爷这便大方,我也不好逆了侯爷的意,便承了侯爷的这份钱。”孟溪风不开口,就是故意要误会公孙进。
公孙进也够蠢的,孟溪风不开口,便巴巴地使劲把银子往上涨。这分明就是孟溪风故意在坑公孙进。
“来人啊,还不把这破屏风撤了,从仓库里搬出其他屏风。对了,那百余架屏风,要好好挑,先挑个顺眼的。”一句百余架,把公孙进打击得体无完肤。公孙进只觉得自己的头“隆”的一下,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有那么多的屏风,还独什么一,无什么二!
就好比街边多如牛毛的小玩意,能值几个钱!他偏生用了十万两的天价买下来。
公孙进吃了哑巴亏,还不能说什么。要是现在反悔了,不得被眼前这些刁民给笑话了去。可是让公孙进把这十万两给付了,公孙进得肉疼!
公孙进吃了大亏,众人看得解气。
公孙进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怀中抱着头难受得紧的俞卿巧,“孟公子,这屏风已经赔了,本侯可否请孟公子帮本侯一个忙,看看卿儿这是怎么了。”
今日其实是这样的。
他突生恶臭,遍访名医,连带着宫里所有的御医都帮他瞧过了,硬生生没能找到他的病因。
在无计可施之时,他想到了孟溪风,天下第一名医。不过孟溪风行踪不定,公孙进也不知怎么样才能找到孟溪风。
之前那么一场大闹,使得陶姨娘占尽了便宜,俞卿巧当然要扳回一城。所以,便花了不少银子,让人打听孟溪风此时在何处。
说来也巧,丞相夫人派丫鬟将孟溪风就在凡城中的春逸园一事告知了俞卿巧。
俞卿巧在诉说了自己如何费尽心机帮公孙进取得这个消息之后,哪怕公孙进之前对俞卿巧有气,也气不下去了。
俞卿巧出主意,说怕孟溪风离开凡城,不如现在便去春逸园找孟溪风。哪怕她又跪又求,也要求得孟溪风医治公孙进。
这才使得公孙进撞到了水婉俏,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侯爷夫人,你怎么样了?”水婉俏磕破了头,又大闹了一场,有些发虚。看到这个情况的吕巧莹连忙跑到水婉俏的身边,扶住了水婉俏。
看到水婉俏的情况,孟溪风一语不发,只是空气的温度似乎降了三度,让人隐隐起了鸡皮疙瘩。
“孟公子。”公孙进抱着俞卿巧,看着孟溪风,要是花了十万两,使得孟溪风把他和卿儿的病都给治好了,那也成。
孟溪风扫了公孙进一眼,俞卿巧是压根儿就没有入孟溪风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