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利益之争,地盘之争啊。我心中想道。
杨一朝道,你说是我摩尼教圣女所为,可有证据?
李伯阳道:在座的江湖群豪,都是证人!是也不是?
群豪纷纷应和,仿佛马家堡惨案那夜,众人都在现场一般。一时间讨伐声、辱骂声四起,杨一朝毫不理会,淡然道:我也有一个证人,诸位不如听上一听。
话音刚落,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手持双锤走了上台来,双目布满血丝,眼神透出凶狠之意,目光望向李伯阳。少年武功也就六七品之间,浑身散发出的怒意,却让李伯阳稍稍侧头,不敢与之对视。
少年声音低沉,嗓音沙哑,一字一句道:我是马家爵,马家堡堡主马天成独子。
声音刚落,台下一阵哗然。马家堡竟有人活了下来!而且还为魔教说话,看来马家堡惨案,另有隐情啊。
马家爵虽含狠意,却也不如一般少年,无哭天抢地,也无深情痛诉,只是沙哑说道:李伯阳,若我不死,此生定杀你全家!
我心想那夜在马家堡偷听得谈话,恐怕是真的。这马家爵年纪轻轻,身负血海深仇,事经两个月,恐早已看破生死。仿佛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起了一个誓言,而不是哭诉、怒骂,这种心态,自非我能理解。
李伯阳看起来有些心虚,干笑几声掩饰,道:你说你是马天成独子,可有证据?我还说你是魔教妖孽呢!
有人喊道,我听说马天成之子,左屁股上有一颗胎记,既然你是马家爵,可否脱裤证明?
时天罡拍了拍马家爵脑袋,示意他稍安勿躁,反击道:他有没有胎记我不知道,我倒是可以证明你老婆屁股上倒是有块胎记,不如脱下来给诸位证明下,我有无说错?
众人轰然大笑,那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武功又不是时天罡对手,冷哼一声,不肯做声。我倒是觉得这时天罡仗义爽快,值得一交。
马家爵也不生气,冷冷道:我不需要证明,我只是告诉李伯阳,十年之内,你全家必死在我铁锤之下。
一阵阴风吹来,刮得幡旗招展,斩魔大会四个血红大字,显得如此耀眼。
说罢,马家爵当众跪在杨一朝身前,磕了三个头,我马家爵愿加入圣教,拜尊者为师,待我学得武艺,为马家上下一百三十一口报仇雪恨。
杨一朝伸手扶起他,为难你了,孩子!
我发现纪君璧浑身不住颤抖,手指冰凉,连忙问道,妹子,你怎么了?纪君璧摇了摇头,咬牙不语。
李伯阳冷笑道,杨一朝,你们魔教别在这里演戏了。马家堡惨案是否是黑袍罗刹所为,等会儿自有定论。让我来问你,黑袍罗刹血毒附体,每隔些时日便发作一次,魔性发作,要吸食人血,六亲不认,是也不是?
我低头看纪君璧,只见她面色通红,额头见汗,手握得我胳膊生疼,我连忙释放内力,却见她体内有一暗红血滴在丹田之内,被真气压制。那厮说的可是事实?
纪君璧强自压制,体内真气如翻江倒海,我四湖真气都被他冲散。
李伯阳喊道,来人,带纪君璧!
李伯阳话音刚落,有个属下前来禀报,在他耳旁悄悄说了几句。估计是发现李名卓被杀之事,我心想都过去几个时辰了,这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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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李伯阳脸色阴沉不定,饶他是关陇大侠,听闻这种消息也难免震惊。
不过这种神情只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沉声道:各位英雄,就在昨夜家门又生惨案,在下次子李名卓,惨遭小妖女杀害,犬女也受重伤,我李某在江湖上广施仁义,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今日家门却遭如此不幸。我深痛惜啊!魔教妖孽,残害苍生,为祸武林,惨绝人寰,李某虽不才,誓与魔教抗争到底!
众人被此消息震惊,旋即怒声一片,支持李大侠,打倒魔教妖孽之声不绝于耳。
时天罡闻言拍掌道:杀得好!新拜杨一朝为师的马家爵,脸上却无丝毫表情。杨一朝冷冷道,你说是我教杀人,便是我教杀人,天底下道理都被你占去了。
李伯阳怒道,难道我陷害你们不成?
在众目睽睽之下,李名秀在下属的搀扶下走了进来,面露哀恸之色,初见李伯阳,顿时泪如雨下。
爹爹!
李名秀生的秀美,身材高挑,便是衣衫污损,也遮掩不住绝世风姿。众人望之无不生出怜惜之情,若非我知情,也被她的演技欺骗了。
李伯阳老泪纵横,秀儿莫要惊慌,有为父在,谁也欺负不了你。也不知是护犊情深,还是演戏成分居多。
当着众英雄的面,你来说一下究竟发生什么事?
李名秀哭诉道,昨夜我与二哥去黑袍罗刹那边探视,谁料却被人跟踪,在汤泉地牢之中,我与二哥中了对方的毒,二哥被杀,女儿……呜呜……被那qín_shòu糟蹋了……
李伯阳怒火中烧: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李名秀一字一句道:中原镖局,秦三观!
我闻言如遭雷击,好歹毒的女子,自己杀了亲兄长嫁祸与我不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