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窗帘,挡不住的光线和噪音挤了进来;好像是四川口音正在吆喝着“收—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不,对,是昆明话。阿弥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在昆明,而不是成都!于是,昆明打开了那台被关掉的电视机,断断续续,有关的记录片播放了出来。
“jim这小子,把我扔在哪里了?”一骨碌爬起来,阿弥像丧家犬一样到处找寻线索,以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突然,房间里不知在何处的电话响了,循声索去,电话那头是jim得意的坏笑—
“昆明的女人怎么样?”
“什么叫昆明的女人怎么样?”
“床上怎么样?”
“……”
“昨天在骆驼酒吧,你喝多了,一直讲所有女人的坏话!有一个女孩偏偏喜欢这一点,他说你是吃了女人的亏,需要女人来补偿的!她特别愿意补偿你,我就把你们送到我的朋友大伟那儿了。怎么样?她还在你怀里吧!”
“什么呀!”
阿弥觉得事情搞得一塌糊涂,他奇怪人醉了怎么可以什么都忘记!科学原理上讲,醉酒醉的是小脑;但自己的情况好像是大脑醉了而小脑清醒,要不然怎么会有jim所说的事情。他伸手摸摸自己的“东西”,没有什么迹象表明昨天晚上使用过;感觉一下腰的疲劳状况,酒醉后的乏力掩盖了一切。他很快怀疑是jim的谎言,即使情况属实,自己也肯定保持了“贞洁”—他自己清楚,喝醉了,是什么也干不了的!
与jim约好依然到昆都吃中午饭。阿弥出门前发现不见了手机,也许是丢在骆驼酒吧了?多次丢手机的经验表明:一是可以拨一下自己的手机号码;二是手机已经关机。明知结果,阿弥还是拨上了自己的手机,居然通了!在五六声长长的闷响之后,一个带着睡意的女声用矫情的、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应答道:“醒啦,酒鬼—”
“你是……我的手机是怎么回事?”阿弥心里明白,jim说的也许不是玩笑,女人的事可能真的存在,但一切未明了之前,自己决不会去打开那个未知的潘多拉魔盒。
第十二章 醉(7)
“你这个打完炮就不认账的家伙!我是你昨晚的老婆啊,手机在我这里!要不是因为手机,你是不会跟我联系了,哼!你一晚上大呼小叫,搞得我只有先撤离战场了……”
阿弥赶忙挂上电话,混身汗毛倒竖,有一种被女人qg的羞辱感觉。慌乱中又检查一遍自己的身体和床,一切无异;并不像经历过任何风浪。想想这个事情,还是要跟jim那家伙讨个说法。
与jim仍旧约在昆都的那间咖啡厅里。阿弥到来时,看见jim在与两个女人浪笑着交谈。
“你这个家伙,要给我说说昨天晚上的事!”阿弥直奔主题。三个人只笑不语,他越发觉得把柄落到别人处。真希望自己玉树临风地与一个漂亮可人儿发生些fēng_liú韵事,即使被人偷窥到也罢;偏偏自己醉到那个地步,床上表现一定差劲,说不定还被视做无能!面前两个女人倒也过得去,年轻、掩藏不住的放荡,也还算干净。如果是jim有意的安排,自己被女魔头糟蹋的担心可以排除!不过也只有“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老女人才会对烂醉如泥的可怜男人下毒手的。
“你的手机就在她们手上,猜猜是谁吧!”jim得意地笑,故意与两个人都保持距离。
好比魔术师紧攒着两只手,叫你猜钢蹦儿在哪只手里;人们常常会来回观察,而魔术师的两只手不会有任何的不一样。面前的两个女孩明显地不一样,马裤长靴的那个,脸面出奇地小,整个头都小;却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粉白的脸和红润丰满的唇,这种唇,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另一种唇!带着某些少数民族的独特长相,却有着俏皮时髦的神态;身材是陶器作坊中旋转着的台子上塑出的—呈中轴对称。穿牛仔裤的那个,实在是一个r感的小尤物。对于女人,小男孩很在乎脸,所以中学生的梦中情人多半是脸庞周正的女老师;大一些的青皮仔很在乎胸,所以大学生多找些胸大无脑的女朋友;据说老男人有痴恋女人的腿和脚的,电影《三轮车夫》中有过刻画。阿弥当然不能算是老男人,他认为女人的腹部和臀部最是性感的标志。面前的牛仔裤女人就有着这样微隆的腹部和高跷的臀部—虽然隔着坚实的仔布,明显的前三角和后双圆完美勾画了一段多事的身材!对于这样的女人,腰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是杨柳腰或者小蛮腰,是一样的风s。
阿弥从未如此认真地、色眯眯地考察过一个女人的身体。男人会本能地搜索一个女人的性感指数,但多是由下半身完成的、下意识工作;这样审视面前的两个女人,到底哪一个曾经跟自己巫山云雨,即使登徒子再世,也会为难的。从主观愿望来讲,阿弥觉得手机在谁那里都无所谓。如果“她”是马裤女孩,最好事情发生在她嘴里;而如果是牛仔裤女孩,则事情应该正常地发生在他腹中;庆幸的是,jim给出的两个选择,要比想像的好。
jim是个热心肠,他好事地说:“你这个家伙猜来猜去,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