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说:“我表哥,20岁不到,到深圳打工,发了!现在有自己的鞋厂。”
尚裳说:“我同学在广州做服装生意比较晚,但现在也不得了!”
陈默说:“上海人在20世纪80年代、甚至20世纪90年代初都是很落后的,那时候我们只做了一件事—就是瞧不起外地人!”
陈默一句话把大家逗乐了,议题也就到了20世纪90年代。陈默周围的上海人,是20世纪90年代的明星,人们从这里议论“白领、小资、中产阶级”。靠工作致富成为可能,享受工作成为潮流—当然,管他是国有企业的工作、私营企业的工作或者是合资、外资企业的工作!巨大的市场交换了巨额的资金,资金提供了就业;于是打工不再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就像它本身并不是一样。但作为具体的人会切身感受到,本地企业常常高薪聘请的并不是本地人。在外资企业,高层管理人员常常被外籍人士或伪外籍人士把控,本土人才哪怕能够通过多年的工龄或良好的外语侥幸升任高职,薪水方面也只是老外的零头!我们缺什么?姜灿想:怪不得在kh公司,阿弥老称呼“台湾人客户总监”、“上海人总经理”!工作中的人也是分血统的!
第八章 飘(7)
上至国家,下到高原、尚裳、陈默终于认识到管理学习的重要性。也许世纪之交的中国经济最值得庆幸的两件事就是认识而且实践了知识产权和管理的重要性。姜灿暗自庆幸,自己的行业并没有这些个人恩怨。一个长期处在行政计划保护中的行业,固然没有那些更早更自由地游弋在市场经济海洋中的企业和人们那样的切身感受,但却适时地享受着他们实践所得到的种种经验。20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中,烟草业不也有过快速增长的繁荣吗?品种的丰富、品牌的增值,能让人感受到企业发展所带来的丝丝优越感;技术创新、管理创新也始终未停地进行着;虽然有时候显得有些稍稍落后,但总不至于失去机遇。姜灿突然意识到,管理的要义决不仅仅在于有效地组织利益集团的目标实现,也包括企业中人们的心理形态;而管理创新的要务也决不仅仅在于弥补以前的缺口,而更应该创造全新的理念,重新组织资源和明确目标。若非如此,外企必将失却他们对于人才的号召力,“内企”也将步其后尘!
酒过三巡、烟抽九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