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时候,两名御林军悄然问郭姑姑,“怕不怕出事”
郭姑姑淡定一笑,“要怕的也不是我们”
两名御林军仔细想了想其厉害关系,也觉得郭姑姑言之有理。 左不过是老夫人要教训孙女,他们怎好阻止再,他们什么都没瞧见,什么都不知道。
又再退一万步讲,宫谁还会理会龙展颜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
郭姑姑领着人刚进了老夫人的院子,便有人前去告知叶德柔。
叶德柔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听着内室传来各种暧昧旖旎的声音,体会着心如刀割的感受。
听了来人的禀报,她冷冷一笑,道:“行了,你下去吧”
她唤来侍女红花,敛住眼底的厌恶,面容和蔼地道:“你进去内室伺候将军,叫婇篱出来”
婇篱为人心黑,也懂些手脚功夫,她虽痛恨婇篱得龙长天的宠爱,但是却又离不开她。
红花红着脸道:“是,夫人”着,面容带着欢喜,急急走了进去。
婇篱出来的时候,衣衫都还没穿整齐,发鬓凌乱,一张杏脸含娇带春,飞着一抹绯红。
她一边系好衣衫,一边道:“夫人,可是马上过去”
叶德柔别开脸,淡淡道:“你先收拾整齐”
“马上就好”她拢了拢头发,已然扣好了衣衫,她顺手拿起灯笼,走在前头带路,躬身道:“夫人请”
一路上曲折的回廊上每隔十丈便悬挂着羊角风灯,照得将军府的花园迷离而宁静。
婇篱察言观色,知道叶德柔心情不好,遂讨好地道:“夫人,其实要惩治那贱人,奴婢一人去就可以了,夫人何必劳心”
叶德柔从怀里取出一包药粉递给她,凤眸凝成一条线,狠冷地道:“一会,让她把这药粉喝下去,然后,用绳索捆绑住她”
她怎能不去她要亲眼看着那贱婢受尽痛楚的煎熬,唯有这样,才能平息她的怒火与屈辱。
“这是什么东西”婇篱接了过来。
叶德柔笑笑,声音冰冷得仿若从地狱传来一般,“蚀骨粉,不会要她的命,只会让她五脏六腑痛上十个时辰,因为全身被捆绑,所以,她会痛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婇篱愣了一下,“那,怕不怕宫的人追究”
“天大的事情,有老夫人担着,而宫也只要一个体面的容颜,她躺在棺材里,谁能看得到她断了舌头我倒是要看她即便能为一天的皇后,又如何可以让我们龙家灭门”
声音的冷狠让婇篱莫名的颤抖了一下,婇篱知道论心肠之歹毒,论手段之残酷,自己远不如叶德柔。
但是,一切都可以学的,不是吗她不会一辈子都只做通房丫头,总有一天,她要让叶德柔也尝试一下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吉祥如意还没休息,在屋子里整理东西。见叶德柔领着婇篱前来,急忙起身相迎,吉祥问道:“夫人这么晚过来,可是有要紧事”
“大姐呢”婇篱冷冷地问道,在府下人面前,她总是一副傲然姿态,以显示自己并非下人的身份这么简单。
“大姐已经睡下,不如,夫人明日再来吧”如意怯怯地道。
婇篱怒极,上前就给了如意一记耳光,厉声道:“夫人要见她,莫她只是睡了,哪怕是她已经死了,也需得滚回来给夫人请安才可以去死”
如意平白无故地遭了一记耳光,委屈至极,却也不敢反驳,只红着眼睛嗫嚅地道:“是,那婢子这就去唤醒大姐”
“不必了”叶德柔淡淡地开口,冷漠地瞧了吉祥如意一眼,然后对婇篱道:“她们二人伺候展颜才一日,但是忠心可加,带下去领赏吧”
“婢子不敢居功,伺候主子是婢子分内之事”吉祥如意齐声道。
婇篱面容狰狞地道:“夫人赏你们,哪里有你们拒绝的份”当下一把拉着两人的手臂就往外拖。
门外,只听得婇篱狞笑着道:“你们这么忠心,那么便为你们的主子承担一些罪孽吧”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叶德柔阴狠地笑了笑,掀开帘子,径直走进寝室。
寝室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线,寂静的房间里只听得龙展颜均称的呼吸声连绵不断地响起。
她冷笑一声,死到临头,竟还能蒙头大睡她偏不让她好过。
顺着床的方位往前走去,只是刚踏出去一步,脚下一空,她整个人不断地往下沉,惊骇之,她惊呼出声,想拼命抓住一些东西,但是,四周空荡荡,她什么都抓不住。
身子急下坠,骇异迅袭来,怎么会这样这里怎么会像悬崖一样
“婇篱”她尖声喊道,四周只有呼呼风声,没有人应她。
一只手凭空出现,一把拉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把她往下压,她伸出手,想要抓住这只手,但是,那手却忽然消失,而她的双脚,终于触及地面。
眼前一下子光亮起来,她惊魂未定地打量着四周,这里,很熟悉
她忽然想起来了,这里,是将军府的柴房。不,应该是十几年前的柴房。
就是在这里,她杀了杨九妹,把她的手脚全部剁下来,血腥的气息仿佛还没消散,空气皆是粘稠腥臭的味道,耳畔,也仿佛回响着杨九妹凄厉的呼喊声。
“夫人”阴恻恻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她猛地回头,却见一个身穿白衣面容凄凉的女人正幽幽地看着她。
她“啊”地惊叫一声,失声喊道:“杨九妹”
“十六年了,难为夫人还记得奴婢的名字”杨九妹身子向前飘了一丈,吓得叶德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