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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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背着若微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间十点左右。
因为今天星期三,所以回程时我不忘拎着一整袋的啤酒,当然还有
逢甲鲁味。
家里的灯开得很大,远远就听见笑声。
久违的笑声。
「女孩们,我回来罗。」将若微放下,我启门。
眼前看到的是,阿水、小小、千寻、晓霜,还有仪琳。
他们正开心唱着歌,再定神一看,饭桌上还有着吃剩的好菜。
「阿水,真有你的。」丢过一瓶啤酒,我自然坐在沙发上,眼神则
看着晓霜:「没事了吧。」
她点头,眼神完全恢复了生气,只是少了冰冷。
「当然没事啊,倒是大sè_láng你,偷偷把若微带出门做什麽去了?」
千寻不禁插嘴,并趁机坐到我的身边。
「还能做些什麽,若微生病了啊,更何况我出门时你们也都不在。」
我苦涩的笑,可内心却甜乎乎的。
「去买生日蛋糕啊,大笨蛋啊你。」千寻毫不客气的牵起我的手。
简直没有办法,女孩子只要一沾上手就是这样。
更何况是那种,只在你身上尝过作爱喜悦的女孩,一整个就甩不掉。
「谁生日啊?」我不解的反问,可手却也自然的左拥右抱。
我搂着安静的小小,一边搭着淘气千寻的肩膀。
「还不就是你罗,大笨蛋,连自己生日都忘了啊?」说到这,千寻更
是玩笑似的朝我的脸颊上,狠狠亲上一口。
非但如此,她还起哄要在场每个女孩,全都献上祝福的吻。
好了!该死,竟然连我自己都忘了,简直该死。
难怪今天若微会这麽出乎意外的亲我一口,原来如此。
「怎麽,怎麽了,现在还有房客亲房东这种好事喔?」我大笑。
顿时我心想,或许偶尔玩个三p之类的游戏好像也不错喔。
总之气氛好极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阿水却神情严肃地拿出一个沉重的盒子。
「自家兄弟,不会跟我这麽客气吧?」看着精致包装的盒子,我不禁
有些纳闷。
「谁跟你客气,尽管看看。」阿水的眼神有些鼓励。
於是我豪迈的一口气拆开,接着除了阿水之外,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
一口凉气。
「干!这是什麽鬼。」我指着盒子里一只发亮的手枪。
「送给你防身啊。」阿水点点头:「这年头出来混,身上没背个一两
只枪,怎麽走出门啊?」
「谁跟你说我出来混了?」我大叫:「更何况这玩意摆在这里,也没
什麽用啊。」
难们不听话时,我可以拿枪出来威胁吗?
莫名奇妙。
「可是喷仔在江湖上落下狠话了,好像一定要你死。」阿水的表情有
些无奈:「反正你就收下,我敢保证一定用得着!」
真是完美的保证啊!完美的让我简直没有反驳的余地。
「那好吧!」听阿水的话总是不会错的。
的确没错,而且似乎应该来的很快。
於是我假装什麽都没有发生,既不问阿火的伤势,也完全不提起慧文
,更丝毫不提仪琳尚未解决的许多问题。
我只是拿起枪,安静的欣赏着,然後将它插进後腰。
一次也没打算用它。
「阿水,今晚不醉不归吧。」连续开了半打啤酒,我递给了每人一瓶。
至於明天?谁在乎。
忽然间我有一种错觉,我不想作爱了。
即使被这麽多女孩真心依赖的包围着,我却感到莫名遗憾。
甚至有一种希望阿火、阿水,帮我带走她们的感觉。
我想,那可能是因为我有预感自己快死了。
我已经好累好累了,幸福果然不该离我太远。
我总有一种错觉,越是幸福,我就越坏越坏。
不过此刻倒没有想这麽多,在大吃大喝之中,一边聊着近况、一边聊着往事。
我们全都醉了几回,醉了好几好几回。
甚至连一向不喝酒的小小,都吐得一整个乱七八遭。
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碰!」敲门声准时在十二点钟响起。
起身开门,触目可见却是一只晶亮闪烁的黑枪对准着我。
拿枪的人是喷仔。
我下意识且无可奈何的举起双手。
可让人更吃惊的一幕却是──喷仔身後的那个女人。
她依旧穿着一身红衣,围着白色围巾。
身後绑着两条可爱的马尾。
脚下则是白色毛鞋,白色短袜,脸庞则净白无暇的让人感觉皮肤很好。
整个模样全像极了在某个时代跟我亲近的女孩,可她是谁呢?
一时间竟想不起来。
「不欢迎我吗?」女孩的口吻相当温柔。
温柔的让我搞不清楚状况。
「欢迎欢迎。」我稍微侧身让她和喷仔进门。
「我想你应该忘记我了吧。」看着大厅的景象,红衣女孩的眼睛并没
有看着我,像是自言自语。
「的确是没有印象。」我老实的回答。
到底要做什麽呢?眼前这女人,跟喷仔到底又是什麽关系?
隐约,我彷佛感觉的到,喷仔这亡命之徒似乎甘心臣服於她的样子。
臣服於眼前这名,模样大约二十初头的女孩。
江湖上什麽时候出现了这号人物?
「俊杰,看来你真的忘了我了,我是尔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