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无,外面很热闹,陪我去走走好吗?”她兴奋地,精神抖敗?
“你不是不方便。”他掀了掀眉。
“只是走走而已,不礙事的,难道停在房里闷坐一天吗?”她熬不住,拉着他下楼。
他们才刚一下楼,捧着热豆汁的雪雁抬头看见他们,居然一阵心慌意乱,双手松了松,整锅热豆汁直往下坠,硬生生地砸在她的脚上。
“哎呀——”雪雁惊叫,脚踝的汤伤痛得让她站不稳,跌坐在地。
封侵无见狀,立刻冲向她,翻起她的裤管,看见她的小腿已被热豆汁汤得通红,想也没想,就急忙将她拦腰抱起,朝后院的井边奔过去,一边向雪超大喊:“拿汤伤药来!”
雪雁的头低得不能再低,整个下頷几乎帖到胸口,惊羞得出封侵无替她除掉鞋袜,将她汤伤的脚泡进冰冷的井水里。
“泡久一点,不痛以后再起来上药。”封侵无平和温柔地囑咐雪雁。
巧巧看见雪雁满脸艳红的模样,真怀疑现在的她能不能感觉到痛。
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更何況是一个人。巧巧的妒心又在作祟了。
雪超拿着一罐汤伤药进来,嘀咕雪雁。“你太不小心了,做事情的时候怎么能分神呢?”
巧巧没好气地说:“都是我哥不好。”
封侵无莫名其妙地看了巧巧一眼。
“跟封武举有什么关系?”雪超一脸困惑。
“没……没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雪雁惊慌失措,张口结舌地解释。
封侵无一把抓着巧巧拉出后院,板着脸警告。“你别唯恐天下不乱了。”
“真的呀!雪雁喜欢你。”她正经八百地。
“小声一点,别在那里乱点鸳鸯谱。”他急忙将她拉出酒楼,走向街道。
“连我都喜欢的男人,她当然也会喜欢喽,这有什么稀奇。”她帖近他,细抿着嘴笑。
“是吗?”他沉吟着,淡淡一笑。“那也好,雪雁是个不错的姑娘。”
巧巧呆了呆,惊问:“什么意思?”
“你不是在替雪雁和我牵红线吗?”他勾起嘴角笑着。
“没有!”她失声大叫,急忙挽住他的手臂。“我随便说说的,你别当真!”
封侵无不接话,忍着笑游目四顾街市上的店铺和摊販,看见卖饰品的小摊子,眼光多逗留了两眼,小販连忙招呼﹕“公子,买支簪子送给姑娘吧!”
封侵无挑出一支玳瑁制的梅花簪子,回头问巧巧:“好看吗?”
巧巧连想也没想就点贰?
封侵无把簪子递给她,付了钱便走。
巧巧微微一愣,急忙追了上去,浓黑又澄明的眼睛圆睁睁地望着他,强调地问
“送给我的吗?”
∷一问,封侵无便感到后悔了,无端送她19痈墒裁矗科桨捉谅乙怀卮核。
“给雪雁的,你帮我拿着。”他随口说。
巧巧胸中的妒火轰地点燃,她把簪子c在自己的发髻上,霸道地说:“现在是我的了。”
封侵无淡然一笑,本来就是预备送给她的嘛,莫名其妙转了个大弯。
两个人才刚上街,容貌清丽绝美的巧巧立刻引起路人的注意,到处都有人窃窃私语。
“看,那个姑娘!”
“长得真美。”
“谁家的小姐?”
这么多年来,巧巧几乎不曾这样明目张胆地上街过,这回出酒楼时急了些,忘记戴上纱罗帽,没想到引来这么多的窥伺。
“太多人注意你了,得赶快离开才行。”封侵无觉得不妙,拉住她往回走。
“可是……我还没看够啊!”她左顾右盼,兴致还很高昂。
“不行,这里人太多了,万一出事,我很难保得住你。”他不由分说,紧紧拉着她穿越熙攘杂乱的巿集。
纷乱的人群中,一个手中打着摺扇,富商打扮的公子哥儿迎面走来,一看见巧巧,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失声大叫着:“你是花巧巧!临安城四大花魁之一的花巧巧呀!”
人群鼓譟起来,四大花魁的艳名谁没听说过,一得知花巧巧的出现,全都纷纷挤过来一睹芳容。
巧巧没想到在飞云镇中竟会遇见认识她的人,心下一慌,急忙抬起衣袖遮脸,直朝封侵无身边躲去。
封侵无机警,覷见一个小胡同,忙护着她奔进去,跑到底原来是个死胡同,他拦腰抱起她,低低说:“抱紧我!”
动人的命令,她自然很乐意服从。她甜蜜蜜地圈住他的颈子,由他抱着一蹬、一飞,轻轻松松跃过墙去。
“你还真是艳名远播。”他放下她,语气不可思议。
“没有亲眼看见,连我自己也不信呢。”她亲热热地挽住他,好不得意。
“说一句就驕傲起来了。”也不知是不是被巧巧挽成了习惯,他竟忘了该拂开她的手。
一阵甜甜的香气扑鼻而来,巧巧望过去,小径旁的院墙內斜伸出枝叶繁茂的桃树枝来,满树夭夭灼灼的桃花,一颗颗熟透的桃子压在枝叶上,香甜诱人。
“摘几颗桃子来吃好不好?”她小小声地说。
“你要我当偷桃贼!”他没干过这种勾当。
“桃子都熟透了,不吃多可惜,又不是要你偷人。”
封侵无拗不过她那张刁钻的嘴,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