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前世,自己嫌弃容氏唠叨,嫌弃母亲爱计较。其实母亲对自己的爱一直都是这么的深。她为了让自己无忧无虑,自己咬牙承受千斤重担,并且对自己诸多容忍。而母亲本来不喜二房,在自己纠缠不休之下,居然同意让贺兰雪入府。最后却导致引狼入室,是自己害死了母亲!
重生一世,贺兰火对自己曾经的无知更有很深刻的认识。
红珠看到了贺兰火的伤感,不知贺兰火心中复杂的心思,还以为贺兰火是听到刚才的谈话,所以所有触动。
在红珠看来,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软,容忍受一些小人的挑拨。所以如今红珠趁机在贺兰火耳边劝说:“小姐,夫人待你可是恨不得掏心掏肺,你可是要多顺着夫人一些,少听别的小人挑拨。”
咚的一下,门被推开。容氏顿时一惊,旋即看到贺兰火飞快的跑过来,扑入容暖的怀中。
贺兰火哭了,她仿佛要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哭出来,也是因为羞愧而哭。重生开始,自己就需要发泄,如今自己扑入魂牵梦萦,以为再也无法触碰的怀抱之中,让贺兰火紧紧的抓住容氏,担心这一切会是一场梦。
容氏有些无措,想不到女儿居然听到这一切。
唉,原本不想这孩子知道的。
这个时候,贺兰火却抬起了满是泪痕的小脸,抽噎说道:“母亲,我知道错了!”
容暖和红珠一样,还道女儿是因为听到刚才的谈话,方才这般情态。她举起手帕,将女儿精致小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柔声说道:“你以后听话,那就好了。家里也没什么大事,母亲总能应付过来,用不着你这个小孩子操心。”
贺兰火脸上的泪水被擦干净之后,娇嫩的脸颊白里透红,越发显得可爱。
喜儿媳妇则趁机在一边说道:“夫人,也只消再卖两件你箱子的东西,就足以解决眼前的困局了。”
容氏手掌微微一顿,显然有些迟疑。贺兰火注意到自己母亲的变化,暗自对喜儿媳妇生了几分警惕。前世自己对这个喜儿媳妇并不如何留意,连话都很少说,如今观察之下,她却似暗有心计。只记得从前二叔住入侯府,这个喜儿媳妇和二叔走得很近!
有问题!贺兰火眼中掠过了一丝的利芒。
“我这箱子里几件好东西都是祖母留给我的。上次那百荷鎏金宝瓶,上面有大珠三颗,遇着识货的卖出两三万两银子也不是问题,就算照着市价买,也能卖出一万两。结果那瓶却贱卖了,只卖了两千两银子。”
提到这件事情,容氏还是有些心痛。若不是府里银子周转不过来,眼瞧着给远隋卫遗孤银子的时间近了,容氏也不会一咬牙贱卖掉。
喜儿媳妇也在一边讪讪说道:“夫人,我只是个妇道人家,又哪里能找到好的买家?”
容氏禁不住拢起了眉毛,这些压箱底的东西,本来是拿来给火儿当嫁妆的。再说那百荷鎏金宝瓶又折价太过,容氏总是有些心痛。这些年侯府收入捉襟见肘,也让容氏养成了节约的习惯,如今肉痛得到现在也没缓过劲来。
“娘,火儿帮你想想办法。”贺兰火故作天真倒在容氏的怀中,眼中却是流转一点凌厉。
娘就是一贯不疑身边的人,又专注内宅不懂商场上的事,才被下人这样克扣。
喜儿媳妇上次靠着卖百荷鎏金宝瓶贪墨了一笔巨款,如今犹自觉得不足,想要将容氏好东西一件件的讹出来。贺兰火虽然只是随口一句,但是却让喜儿媳妇有些沉不住气。
“郡主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银子又哪里这么好赚的。”
一句话,也能听出这个喜儿媳妇内心对自己不屑。话一出口,喜儿媳妇顿知失言,容氏平时性子柔婉,但是却有一个逆鳞,而这个逆鳞就是贺兰火。就算整个京城都知道贺兰火是个草包,但是容氏也不容别人损自己女儿半句。
果然容氏嗓音一沉:“如今郡主年纪尚幼,这些迟早是要学的。”
喜儿媳妇却站在一边,不敢多言了。
旋即容氏却是万分欣慰,慈爱无限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如今却是懂事了,你聪明伶俐,要学这些娘慢慢教你,保管一点都透。”
贺兰火心中感动,就算自己再顽劣,母亲始终不肯让自己受半点委屈——
不过目前自己在容氏眼中还只是个小孩子,容氏也不会重视自己的意见。
刚才昙芳芸和赫连紫情的话顿时涌上了贺兰火的心头,让贺兰火眼睛一眯,这倒是个好机会。
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前世自己不但出丑,而且破财。那么如今,自己参加品情会,破财的人可就不会是自己啰。
只要自己打入决赛,如今的她是有把握破解掉无缺公子的那三道难题的。
到时候自己还可以向无缺公子提要求,她现在很俗,想从这个无缺公子身上敲一笔。
前世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