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雪征的确是坐怀不乱了。
陆雪征怕金小丰赌气生病。赌气已经是很让人头疼,如果再病上一场,那更是令他头疼兼心疼。所以他自己忖度着,来日方长,等金小丰离了眼前,自己再放开胃口尝点新鲜吧!
想到金小丰对自己这样痴情,陆雪征也觉得挺得意。端起酒杯送到唇边,他目光锐利的扫了金小丰一眼,然后志满意得的仰头喝了一口。
金小丰觉察到了他的目光,可是不明就里,没敢回应。心不在焉的吃了一口泰国菜,他抬眼望向干爹,满嘴里又甜又辣。
如此又过几日,托尼杨带着陆家父子三人前往青莱,而杜文桢的侄媳妇的弟弟抵达曼谷,金小丰便与此人会合,共同淘金去了。
陆雪征在曼谷过了几日城市生活,还没有感受到明显的异样,因为天天热闹,所以也并未想家,直到进入青莱城外的训练学校之时,他才第一次感受到了异国风情。
他看到了丘陵大山,看到了茫茫雨林。学校叫名是学校,其实根本只是一处充满原始洪荒气息的训练营地。托尼杨很善待陆雪征,特地在学校中选出好地方,为他建造了一座坚固的吊脚楼居住;而他的学生们——二十来个黑皮猴儿似的野小子,则是在黑dd的铁皮房子里席地而睡。
因为学生都是带有杀伤性的,所以学校里面布有荷枪实弹的看守。枪弹是从国民党军队里买来的美式装备,看守则是本地的华侨青年。陆雪征领着两个孩子在学校里面走了一圈,脸上不动声色,心中暗暗惊叹。
他总觉得自己从小孤苦,已经不易,可是和这里面的孩子们一比,自己的童年还真算得上是自由奔放了。
苏家栋看到了一具吊在树上的幼儿尸首,吓的低下头靠向陆云端。陆云端一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手捂着他的眼睛,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爸爸,小黑就在这种地方生活吗?”
陆雪征摇了摇头:“小黑现在已经上了擂台,应该不会留在这里了。”
陆云端犹豫片刻,鼓足勇气又道:“爸爸,我想见小黑。”
陆雪征没说话,逛完这一圈后找到托尼杨,询问小黑的去向。托尼杨快乐的答道:“纳卡上个月去了澳门,这一阵子都不会回来啦。”
陆云端觉得这地方不好,想让父亲回家去,可是托尼杨用盛情压迫笼络了陆雪征,好像陆雪征如果离开,他就会变得比寡妇还要可怜。陆雪征被他恭维的哭笑不得,而且自己的确是闲的无聊,便不听儿子的建议,坚持留了下来。
陆云端在这里住了三天,然后便带着苏家栋乘坐火车回了曼谷。又同金小丰从曼谷返回香港。如此过了半个多月,正是全家都在念叨干爹之时,陆雪征的信忽然到了。
陆雪征知道自己言谈举止都没问题,只是一动笔就要r麻,故而信上并没有多说,但是附加了一张照片。金小丰和陆云端挤在一起去看,就见陆雪征高高的坐在老树枝桠上,穿着一套不知哪国的军装夏服,上面衣袖挽到了肘际,下面裤管卷到了膝盖,也没穿鞋,光脚踩着下面的树枝;笑的倒是很开心,眼睛眯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一头短发蓬松乱翘,看着几乎像个年轻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