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征站在擂台中央环顾了四周,同时暗暗的做了个深呼吸。今晚这三位都是劲敌,他不能有丝毫的疏忽——他不但要胜,而且必须大获全胜,连轻伤都不能负!
他今晚负了伤,就会影响到明天的战斗力。恶性循环一旦构成,那他很有可能一个不慎、被人活活打死在台上。
他甚至没有养伤休息的资格。他的出场就意味着金钱,而金钱又意味着房租、吗啡、以及小母j。
陆雪征在三分钟内,打倒了第一位对手——胖子。
胖子始终没有找到出拳的机会,开场便是被他踢的连连后退。当一个侧踢迎面而来之时,胖子抬臂一挡,臂骨登时被陆雪征生生踢断!
场中起了欢呼,于是刘宝生上台之时,就表现的很不服气。
他有情绪,陆雪征没有情绪。而在这角斗场上,往往是心如磐石的一方会占上风。刘宝生太年轻,三拳两脚之后见陆雪征安然无恙,就急的自乱了阵脚。陆雪征抓紧时机猛冲向前,一膝盖撞上了他的肋下!
刘宝生惨叫倒地,还没等被人拖下擂台,口鼻里就漾出了鲜血。
在满场的尖叫呐喊声中,托马斯上台。
托马斯是最让陆雪征头疼的对手,因为他太高太壮,简直不是个人样子。为了避免被托马斯举起来扔下擂台,他只好先是使诈,东奔西窜的躲避对方攻势;及至大概掌握了托马斯的拳脚路数,他才脚踏实地的开始反攻。
他怕托马斯,所以对托马斯下手最狠,发了疯似的猛踢托马斯。一腿扫过去,挟带的疾风仿佛都带了锋刃。托马斯眼看势头不对,连连躲闪,但陆雪征始终看他是个威胁,故而乘胜追击,不敢放松。
最后竭尽全力的飞出一记扫腿,他把山一样高的托马斯直接扫翻在地。
一对三的战斗在二十分钟之内结束,场内欢呼雷动。陆雪征下台走回更衣室,迎面就见小老板笑的像一朵花似的,不但对他拍拍打打,而且向他连翘大拇指。
陆雪征不管那些,径自先去换好了衣裳。从小老板那里接过厚厚一卷子钞票揣进口袋,他不肯在此地流连,迈步就要向外走;不想小老板在后方拽了他一把,同时小声问道:“老顾,明晚还是一对三,行不行?”
陆雪征有些惊愕,但是也没有拒绝:“行。”
小老板是懂规矩的,直接就进一步的解释道:“三个新人,带家伙上,行不行?”
陆雪征提防起来:“什么家伙?”
“铁棒!”
陆雪征低下头,这回沉默了足有三分钟之久,末了转向小老板,他神色淡然的点了头:“行。”
小老板高兴了,恭恭敬敬的送陆雪征上楼出门。
陆雪征午夜到家,进门之后就跪在地上了。
二十分钟的拳赛,却是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这和平常的打架斗殴不一样,只要站到了擂台上,那每一秒都要使出拼命的力气来攻击和求胜。
坐在地上喘了两口气,他爬起来进了客堂,踉跄着先往后方的厨房走去——拳赛开始前是不兴大吃大喝的,所以他现在都快要饿死了!
一p股坐在灶台上,他侧身低下头,用一柄白铜勺子从锅里掏出冷饭塞进嘴里,赶不及似的用力咀嚼吞咽。一鼓作气的填饱了肚皮,他又灌了几口凉水。
连滚带爬的上楼进了卧室,他也没脱衣裳,倒在叶崇义身边就睡着了。
八十六、两种境况
陆雪征没睡懒觉,早早起床跑去弄堂口,买刚出锅的热油条。
新炸出来的油条金黄酥脆,香气扑鼻。他提着三根油条匆匆跑回家,把叶崇义从被窝里揪出来,让他趁热吃了早餐。
叶崇义最近比较爱吃炖j,一顿能吃一只;对于炖j以外的食物,则是没有半分兴趣,似乎直接可以去绝食。不情不愿的在油条顶端上咬了一小口,他慢吞吞的闭着眼睛咀嚼,死活不肯再吃第二口。
陆雪征见他是真不要了,这才放心大胆的开吃——结果,好像就在一瞬间的功夫,油条便在手中消失了。
在给叶崇义打过针之后,陆雪征又歪在床上打了个盹儿。醒来之后,正是日上三竿的好时候,他出门逛了一圈,搬回了两盆不值钱的花草。
将花草摆在天井中,他把那不甚顺眼的枝杈叶子尽数掐掉,又用饭碗舀来一点水分别浇灌了。弄堂口的一户人家养了猫,大猫下小猫,满房里喵喵乱叫。陆雪征时常从那里经过,早已瞄上了一只最为貌美的小狸猫,颇想偷回家中养育——当然,再美也没有他的小灰灰美。
提起小灰灰,他就不禁要想到李纯,从李纯再联想开来,他又会惦念上戴国章、李绍文……甚至还有金小丰。
陆雪征一般想到这里,就不再继续了。
他也是个有血有r的人,并非铜皮铁骨。一个叶崇义已经快要了他的老命,他顾不得旁人了。
“崇义!”他在天井内大声喊道:“下来晒太阳!”
卧室窗子打开了,叶崇义却是不肯把头探出来:“我不!”
“外面比房里暖和!”
“那我也不!”
陆雪征无可奈何的向上看了一眼,知道叶崇义很怕见光。怕目光,也怕阳光。
陆雪征没有闲钱再去买一只小母j回来,所以想用一块很小的酱牛r来打发叶崇义,然而叶崇义不要。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