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生爱慕钱合十几年,憋成乌龟蛋,能开窍让狗子传话,林巧云自是不信的。(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狗子,你莫要瞒我,小心我打你屁股。”林巧云翻了翻掌心,表示威胁。狗子机灵劲遗传他娘,一肚子坏主意,信他作怪倒是真的。
“诶诶,别,好男不跟女斗,我说。”狗子捂住屁股,男子汉大丈夫,给一亲过的姑娘打屁股,多掉面子。
林巧云反手敲他额头,这小鬼头,两天知识学下肚,倒会用墨水骂人嘞。
狗子怕林巧云,支支吾吾就给道出实情。
原是这两天有媒婆上门,柳春生优秀杰出,姑娘愿意倒贴进门,美事一桩。
柳春生意兴阑珊,架不住媒婆那张巧嘴,又说年纪二十好几,家里空荡荡,百年之后谁给祖师爷上香,孝顺男人才点头答应。
狗子瞧自家师父兴致不高,拿了店里酒水孝敬,三杯下肚,这柳春生一肚子苦水,瞅着孩童在前,一股脑都给倒出来了,最后兴头上,竟是指挥狗子给钱合传话。
一厢爱恋就此被揭开了锅。
林巧云是真手痒想打人,狗子早溜烟跑没人影,暗地里偷瞧钱合,早就面色血红一片,又是尴尬,又是不知所措。
“这,这可咋整,这媒婆还是我娘给张罗的,对头还是大户人家小姐,瞒着春生哥办的事儿,这要是抖搂出去,不成,林大嫂,这事儿不能往外说。”钱合着急,打心眼里为柳春生考虑。
林巧云怜惜她,捧着她胖乎乎的手,轻声问:“你自个如何想的,钱合,就算合离了,你终究还年轻,嫁人生子,是你的权力。”不是她乐意管闲事,是见过钱合的生死关,伴她度过苦日子,懂得她的心酸跟畏惧,心头总归替她可惜。
钱合的手很胖,掌心却很凉,被林巧云一问,手心一颤,似乎心事在她跟前无所遁形,“嫂子,你说啥,春生哥是探花郎,教书先生,我这幅模样,搁那儿站一块,我都不好意思。”
“那便撇开所有,单论这份心思,你知晓时,欢喜不?”林巧云晓得她顾虑,可若真如她所想,柳春生便是痴念了十几年,痴心人令人怜悯,也令人惋惜。
钱合单纯,啥是都搁脸上摆,林巧云都不消听她回答,面上两朵大红云代表一切。
送她出门时,林巧云轻叹着,“钱合,幸福掌握在自个手里,想要便去争取,万般困难,只要有情在,会走得通的。”就像秦文同田氏,就像秦墨同李翠,就像她跟秦汉。
且送走了钱合,林巧玉静待消息,期间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同行竞争,临街对面开了一间铺子,名为回春堂,买的也是芦荟汁。
店面同等规模,开到斜对面,摆明抢生意。
“这啥子个意思,咱们是养颜堂,他就是回春堂。咱们芦荟汁,他芦荟汤,分明是学着来。”陈氏气得不打一处来,恨恨上前要理论。
“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人家开门做生意,还轮不上咱们不让买。”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