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为赵凌愿意帮她打听,而是赵凌对她的什么事都很上心,让她有种倍受宠爱的感觉。
赵凌不禁哂笑:“快睡吧!看你那样,像个孩子似的,一哄就高兴了。”
傅庭筠就和他甜言蜜语:“还不是因为哄我的人是你。要是别人,我才不稀罕呢!”
赵凌一听,眉眼间全是笑,嘴上却不依不饶地道:“哟,看不出来,除了我还有别人哄你啊!”
“你这家伙!”傅庭筠佯装气恼地轻轻拧了拧他的胳膊,“再胡说八道,不理你了!”
“你不理我,”赵凌不以为然,“我理你就行了!”
夫妻俩耍着花枪,笑嘻嘻地歇下。
第二天,去潭柘寺的车马都准备好了,呦呦和曦哥儿也都穿戴整齐了,赵凌却被临时拉去了礼部。
“阿筠,”他神色间半是懊恼半是烦燥,“真是对不住······”
“哪里话,”傅庭筠也有些失望,但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轻快明亮,“正事要紧。何况我这还不到三个月,去潭枯寺有二十几里的路……”然后打趣道,“你不是要去拜菩萨,让菩萨保佑我平安顺利吗?说不定这就是菩萨的意思呢!”
赵凌更是不安。
傅庭筠已让两个孩子和他辞别:“……爹爹去官衙,我们去金叔叔家里串门!”
孩子们的情绪很快就被安抚了。
呦呦高兴地欢呼,曦哥儿嘿嘿学舌:“去金叔叔家!”
赵凌眉宇间透着几分内疚去了礼部,半路上就吩咐安心去打听吴小姐的事。
下午安心那里就有信回过来:“……是吴大人的远亲,去年十二月做了俞敬修的妾室。”
赵凌一时愣住。
第二百一十九章说项
“……说是去年十二抬进门的,进门就有了喜。然后俞少奶奶也传出怀孕的消息。”赵凌皱着眉头道,“这不快到中元节了吗?跟着俞夫人和俞少奶奶要去潭枯寺上香,吴姨娘送她们出门的时候不知怎地脚上一滑,跌了一跤,两天后就小产了。”他说着,微微一顿,语气中流露囘出些许的怅然,“是个男婴,已经七个月了……下来的时候还是活的……过了两个时辰才没的……”
做了父母之后,说起孩子就会心软。何况是这种血淋淋的惨景?
纵然是俞敬修的孩子,但想到做母亲的吴小姐,傅庭筠还是忍不住眼睛微涩:“怎么会这样?”半晌无语。
赵凌看着气氛有些低沉,道:“要怪就怪那孩子投错了胎!”然后安慰她,“俞敬修做出那等丧心病狂之事,俞阁老也不过是训斥了他两句,这样的人家就算现在不出事,以后也会出事的。这也是那孩子的命,半点由不得旁人。”
傅庭筠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头道:“只是觉得那孩子真是可怜!”
赵凌道:“所以我觉得王大人做得对。与其为了儿子纳妾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好生生地把女儿养大,招个女婿上门养老,等到孙子成人,也是一样的。”
傅庭筠就和他开玩笑:“这么说来,要是我生的也是女儿,你也不会纳妾喽?”
“那是当然。”赵凌理直气壮地道,“生儿生女是命中注定,若是强求,不免要付出代价,不是乱家,就是缺了福禄寿禧,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到底是别人家的事,夫妻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心情就好了起来,也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傅庭筠说起阿森的事来:“王夫人觉得七月二十六日个好日子,问我们的意思。”
“那就七月二十六好了。”赵凌道,“既然托了王夫人看日子,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婚事就照着王家的意思办好了。王夫人和王大人难道还会对自家闺女有外心不成?”
“那到也是。”傅庭筠笑道,“听说鞑子二十二日进京,人家不是怕耽搁你的事吗?”
“我只负责庆典的事,”赵凌笑道,“等到了二十二那天,皇上、阁老、尚书一大堆,只怕连我站的地方都没有……到时候正好把阿森的事办了。”
傅庭筠给王家回了信,王家送来了入赘书。
按风俗,入赘书要写双方的责任义务,包括怎样詹养老人,怎样送终祭祀,家里的产业怎样分配等等。
或许是因为满意阿森这个女婿,或许是感念傅庭筠在这桩婚事处处以王家为先,王家送来的入赘书里除了写明阿森不改姓和若有三子个儿子,幼子跟父姓之外,还加了一条,若是只有两个儿子,三代之后,二房归宗。
傅庭筠不由感慨:“王夫人的性情真是耿直!”
陈石氏也有些唏嘘:“我虽不常给人做媒,却常给人做全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