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在岳父面前,大家又都是官场中人,这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他就实话实说,将这段时间以来,两人之间形成的恩恩怨怨说了一遍。
董正权道:“你们这是与党的方针政策背道而驰啊!都提出建立和谐社会,你们自己班子内部还不团结,你掐我,我掐你,实属不应该的。”
“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只要大家的目标一致,既然有工作上的分歧,倒也无妨。”张一凡回答。
“但这已经涉及到班子内部团结的问题,庞书记这个人不是挺保守,向来都是个老好好吗?怎么就跟陆正翁顶起来了?你难道真不知情?”董正权问道。
“那只是表面现象,其实庞书记这人并不懦弱,他只是一直在故意示弱。或许,一个人当了这么久的副职,好几次机会都错过了,心里难免有些变化吧!”
“嗯,你说得对,人都是有**的,而且这种**永无止境。就象他们这些商人来说,没钱的时候想赚钱。赚了钱的时候想办厂,厂子越作越大,他们还是要不断扩大,要上市,要走向国际化。我们这些当官的也是一样,总在不断希望能步步高升。也许是你的到位,刺激了他。据我所知,当时国务院首先就没有考虑到你。而是打算让庞书记顶上。毕竟他在江淮十几年了,二届的副书记。但是后来,陆正翁跟上面反应了一些情况,庞书记就被拉出了名单。他们之间的斗争,估计也就是那个时候形成的。”
“还有这种事?”张一凡倒是有些惊讶!
陆正翁告了他的状,让他当不成省长,估计就是这个原因,让一惯示弱的庞书记老羞成怒,决定利用张一凡到任之机,搅一团浑水。现在张一凡终于有些明白了,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出戏。如此说来,陆正翁还是间接地成全了自己?
董正权点点头,“陆正翁跟组织反应的事情,不知怎么回事,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你说他能咽下这口气?不过我倒是认为,陆正翁说的没有错,工作和感情是两回事。江淮需要一个有冲劲,有魄力的干部。庞书记在这方面,显然是缺乏了。”
“谢谢老爸指点迷津!”张一凡挺感激地看了董正权一眼,让他知道了这些内幕。
董正权摆摆手,“不用谢,你能把江淮搞起来,就不枉我们对你的一番心思了!还有个事,你跟小凡商量一下,什么时候把公司迁回上海,中国人嘛,迟早是要回国的!”
“嗯,我知道了,爸!”张一凡老老实实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