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男人似乎是被自家女儿这一番简洁有力撇干净他又点出江安是什么人的话感动的不能自已,王诗词觉得他瞅着自己的那小眼神都直冒光,不禁往后退了两步,生怕这老头儿突然扑上来照着自己的脸蛋儿啃上两口。
上帝作证,她不恋父。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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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这事儿从公司出来的时候苏苏还没从刚刚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拽着王诗词的胳膊叽叽喳喳的,笑的连牙床都露出来了,她挥着手说,“嘿,诗词,你看见刚江安那脸色了么,哎呦,我都怕丫淌下绿汤儿来!”
“是呗,到时候给丫套一红上衣黄裤子再往十字路口一戳,好么,这活脱脱的就是一人型红绿灯!”
苏苏乐得前仰后合的,“诗词你太损了!”
“嘿,这小话说的,我可不爱听了啊,这不是为了配合您欠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嘴么!”
“去你的,你才嘴欠呢!”苏苏作势打了女生一下,然后看了看手表,大呼小叫道,“不说了啊,我待会儿还有课得赶着回学校呢,你自己小心点啊!”
“嗯成,放心,你走吧。”王诗词朝着苏苏挥了挥手,目送着她上了出租车,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不由得腿一软,不顾尘土飞扬和汽车尾气,就这样一屁股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下来。
毫不夸张的说,从王诗词出生长到现在二十几年,将近有一半的时光都是花在自己老爸身上。从小学三年级那刺激到所以推小孩下河那次起,她就开始对那老头儿身边各种女性生物异常关注。最开始是由于小孩子的占有欲作祟,不想让爸爸把好东西拿出去哄别人,等到渐渐长大了才明白爸爸和她们的关系。
当然也有过震惊和愤怒,在一次次豁出全部整的那些小三不得不放弃的同时王诗词也在暗暗祈祷这次是最后一个;祈祷老爸能够良心发现能够收手从良;祈祷自己的家庭不至于只剩一个空壳。在这些光鲜亮丽的女人或娇羞或娇蛮或娇滴滴的提出各种各样的物质要求下,王诗词也只希望作为父亲的他,能够经常回家陪妈妈吃饭。
仅此而已。
然而,却连这样卑微的愿望都被剥夺。
十六岁那年夏天,刚刚高一入学,年轻漂亮的新班主任要求每位同学都要定下未来十年的计划,在一张张如同向日葵一样向往着阳光同时朝气蓬勃的年轻脸庞的映衬下,王诗词却觉得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虚幻。
那个时候,与父亲的情人们纠缠了许久的我,一次次期望又一次次失望的王诗词,年轻气盛冲动无比的王诗词,还笨的只会跑到情妇家大吵大闹的王诗词,唯一的心愿就是能杀光世界上所有的第三者。
而如今,这才短短几年,王诗词却觉得内心无比的沧桑。她再也不期盼父亲能够收手了,当花心滥情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哪怕天塌下来都不会改变。
放在别人身上,也许有人会说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放在他身上,王诗词却只会说狗改不了□。
江安就这样简单的被三振出局,王诗词知道自己靠的不过是杀了个措手不及,让她来不及反应,再加上对方年轻,就算是个狐狸也还没修炼成精呢,但,下一次呢?王诗词毫不怀疑在几个月甚至几天后,就会有张安李安王安的出现,她们就如同永远打不完的僵尸,总是在侵犯别人家庭的路上,而即使是再勇敢再不知疲倦的豌豆射手也只能每隔一秒才发射出一颗豌豆。
普通僵尸还要两三颗豌豆才能打死,更别说那些带着水桶的拿着报纸的了。
王诗词觉得自己很累,心累。
再想到前两天晚上开着自家轿车面目略带狰狞的朝着自己撞过来的那个不知名的女人,王诗词更是觉得前路一片昏暗。
不敢告诉妈妈,怕她伤心;不敢告诉朋友,怕人瞧不起,每天看着名为父亲的那个男人寻欢作乐还要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应付那些像苍蝇一般赶都赶不走的女人,王诗词真的真的很累。
女生就这么瞪着不大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马路上呼啸而来的汽车,胡乱的想着这些车里坐着的女人,有几个是东宫正室,又有几个,是撅着屁股自己送上来的便宜货?
就在她满脑子都在熬浆糊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李娜亮着嗓子唱: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作为从大一就和王诗词同床共枕同喷头共浴液的床友,锦锦曾对她的铃声表示强烈的鄙视,甚至威胁她如果这个铃声不换的话就把她手机从四楼上扔下去,但王诗词却始终坚定自己的路线,抱着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信念,打死也不换。
末了锦锦只能赠送了王诗词两个白眼,还撇着嘴问她人生的信念是不是撒泼犯二钓帅哥,顺带没收了一瓶海飞丝洗发露。
当然,王诗词的人生目标是能哭能笑能撒泼,犯二其次,钓帅哥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喂?”
王诗词收起思绪,擤了擤鼻涕,试图将自己全部泡在在哀伤忧愁中的大脑从河里捞出来,揉了揉本来不红的眼眶,“怎么了?”
“没事,”电话那头又响起了好听的男声,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学校的事情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