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哪儿有人头
两个人头,一男一女。缺心眼说,就在你身后。
给我闭嘴估计现在在领头的眼里,这缺心眼比鬼更恐怖不许再说话说完,自顾自的往楼上走。
两个人头都跟了上去。
缺心眼的乖乖的闭了嘴,很是委屈的盯着俩人头,跟着后面也上了楼。
男人头叼着菜刀,找准了位置就要割领头的脖子,刚冲上去,就被缺心眼跟拍皮球一样一手掌拍了下去,被拍下去的男人头又锲而不舍得冲上来,缺心眼再接着拍。
我从没见过用这种方式决斗的杀手和小偷。
眼看着他们已经走出了门缝能见的范围,上了楼梯,我打开门,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
那领头走路疑神疑鬼,时不时的转头看看。
我轻手轻脚的过去,躲在楼梯下边鬼祟的偷看。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热气,三娘的声音响起:深更半夜的,你在做什么
嘘我乐颠颠的说,有贼
我倒觉得你更像贼。三娘轻笑道,你不怕他们偷你东西
我更高兴了:楼上没有我的东西。
三娘说:他们来偷这屋子,倒也可怜。
我说:肯定有好戏,那两个人头都跟上去了,就是这里看不清楚。
三娘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玉盘:从这里看。
看来喜欢凑热闹不是人类的专利。
盘子上,那俩人刚从道士房里出来,曾经有人说过做亏心事的最怕鬼神,看起来不假。
男人头估计被拍晕了,叼着刀一晃一晃的跟在后面,女人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在旁边骂他。
领头那个估计是觉得不对,问那个缺心眼: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
缺心眼说:闹鬼他鬼字还没说完,领头那个就一个棒槌锤到他的头上:闭嘴然后指着一扇门道:开门
缺心眼刚蹲下去,吊死鬼就从旁边屋子飘了出来。缺心眼一扭头看到了,想要说话又怕被揍,用力向女鬼的方向龇牙咧嘴。
蹲在旁边的领头的说:你犯什么傻,快开门。
吊死鬼已经飘到了他们身后,缺心眼嘟囔着:那我不管了。然后蹲下来,从兜里拿出一根铁丝插进锁孔。
我正看得高兴,忽然听三娘问:你看他们撬的是谁的门心一下就凉了,楼上就一间锁门的屋子,里面住着云美
想到这里,我连忙起身往楼上跑,刚站起来又被三娘拽住了:快看
我低头去看,门已经被撬开了,开了一道小缝,缺心眼还趴在门缝上看,领头却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指着那门不停的哆嗦。
你猜他为什么会这样三娘问。
我说:羊癫疯犯了
笨蛋三娘横我一眼。
吊死鬼飘到那领头的男人面前,很好心的问:你有木有事
领头的第一眼先看到那舌头,愣了一下,顺着舌头往上看,然后全然不顾一个小偷的职业道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鬼啊
他边咆哮边手脚并用的往外爬,女人头拦在他前面,喊:就是现在,快割他脑袋
一个半边骨头半边残肉的脸是个很大的视觉冲击,领头又嚎叫了一声,转过身就往外跑,他这一转身不要紧,男人头刀子正好迎上来,一刀戳在手臂上,血噗的一下喷出来。领头的眼泪都吓出来了,边叫边往楼下跑。
我见他精神和ròu_tǐ受到了双重折磨,心有不忍,毅然的站出来,想让他看到一个同类能坚强些,谁知道他见到我,愣了一下,像是再次被刺激,叫的更大声:啊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出去,竟然吓得shī_jìn了,地上蔓延出一道笔直的水渍。
见到鬼叫就罢了,见到人也叫你有没有原则
我长得有那么恐怖吗
人头和吊死鬼聚了过来,我看着地上的水印很是痛心,这附属品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义正言辞的对他们说:你们再不许吓人了,谁吓人谁拖地。
这威胁很管用,他们看着那水印全都沉默了。
等、等等我。那缺心眼慌慌张张地想跟着领头的一起跑,楼梯刚跑到一半,一脚踏空,滚了下来,一动不动了。
我吓了一跳,连忙去探他鼻息,还有气,刚松了一口气,忽然听见楼上有人问:这是怎么了
我一抬头,云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我摇手说:没事,没事,他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哦,这样啊。云美笑道,听到外面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呢,那我回去睡了。
三娘看着云美离开,嗤笑了一声,道:不知道被吓到的是谁
我听得她这话中有话,问道:什么意思
三娘瞟我一眼,撒娇似地骂了句:笨蛋然后转身回房了。
我把那缺心眼拖回屋子里,大半夜的,两个男人独处一室,我心中一片凄凉。
那缺心眼依然一动不动,我怀疑他是不是摔坏了,翻着他的头看有没有什么伤,手一动,却看见他脖子上挂着什么东西。
那东西看上去是线,出手去摸却冰凉凉的,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极细的金属丝编成的绳子,绳上挂着一把铁锁,一点锈都没有,亮的能发光,手掌大小的锁体上面印着一个篆体的偷字。
这锁看似粗重,拿起来却十分轻巧,更妙的是,锁绳上没有结,锁上也没有钥匙洞,绳和锁却是紧紧相接,扯也扯不下来。
我拿着锁研究了半天,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