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2的下面时我再查看我的账户。
然后我低下头,红毛的小狐狸正好在我脚边打了个滚,毛绒绒的肚皮一晃而过。
拼命压抑住上去挠一挠的冲动,我抬脚跨过小狐狸,走到阳台。
穿上昨天晚上晾好的提供自房东先生的兔耳朵围裙,方巾裹住脑袋,口罩遮住嘴巴,拿起扫把,开始打扫卫生。
不要问我为什么昨天扫了三遍之后今天还要打扫,每天至少打扫三次,这是我的生活戒条。
这也是我这些天比较忙乱的另一个原因。
第一下扫下去,灰尘没起,一片红毛已经飞了起来。
我眼睛一斜,眼刀已然飞向还在地上打滚的小狐狸。这个小家伙伤好的蛮快的,刚刚结痂就开始满地乱跑,连带着她身上的红毛也落得满地。
有时我坐到沙发上,深深吸一口气,感觉都有红毛在鼻尖挠痒痒。
短短几天,我已经用光了三瓶香波。
在我从对面便利店买回第四瓶香波时,我的房东先生忧心忡忡地看了我的肚子一眼。
“年轻人,香波很香,但是不能喝呀……”他语重心长地说。
懒得理他。
而导致我用光三瓶香波的这位狐狸女士已经严重地影响了我的生活。
这份影响不像是父亲冻结我的□□造成的经济问题,找个人来帮帮忙就能解决。
这份影响的解决方案明明就在楼下,但是那个混蛋不肯帮忙——纠正,不肯负责任!
“哎呀,看小c很亲你的样子,你就继续养着吧,”房东先生笑眯眯地摸着小狐狸的脑袋说道,“你可以照顾她的伤,而且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很般配。”
“……”
配你个头哦,我一个大男人在精力最充沛的年龄阶段,干嘛要跟一只总是抛媚眼给我的狐狸般配?
我拿着扫把驱赶着小狐狸跑进浴室里,然后继续扫地。
一边扫,一边放空大脑。
诊所开起来之后,最初的一两年,我不打算招员工。
我这种新手牙医也只能招来新手助手,顾客也不会很多,毕竟我的店开在曼哈顿不繁华的街上。
本就不好找,楼下还开着宠物店。
要不是房东先生给出的价钱实在便宜而出租的房间足够大,我也不会忍着每天纷飞的动物毛发租下这里了。
想着想着,我打横里一摆扫把,把扫把头尖一点的地方伸进了橱柜之间,再使劲一划拉,灰尘带出一些,黑色的虫子带出一些。
我看着从扫把头上掉下来,在地上迅速爬开的黑色小虫,静谧三秒。
嗓子不受控制地嗷了一声。
作为发声人,我也不得不承认,这声音极其凄惨惊恐,简直可以称得上余音绕梁。
就是不好听罢了。
这一声嗷出来,不仅引出了更多的小虫子,就连浴室里的小狐狸都跑出来了——她什么时候学会开门了?
没时间去关注她什么时候学会开门这件事了,没有料想到她会跑出来的我低头瞪着她。
而她则仰着头,目光笔直地看向我。
小狐狸不会说话,但是从她的目光中我看出了浓浓的鄙夷之情。
房东先生显然也听到了我的尖叫声,慢了半分钟后也跑了上来。
上来之后他还没来得及好好喘口气,就是一愣。
“……吉米。”房东先生说。
“……干嘛。”我回答道。
“你踩着沙发干什么?”
“……上天,没见过吗?”
“上天还得举着扫把吗?”
“……”
房东先生看了我几秒后,恍然大悟:“哦……难道是上帝邀请你去打扫天堂的花园?”
“……你走开。”
房东先生看了看小狐狸,伸手把她捞起来,摸着她的小脑袋笑道,你的好主人要上天啦,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啊?”
小狐狸的绿色眼珠子一转,满是笑意地转向我。
我面无表情地放下扫把,推了推眼镜。
“说吧,到底怎么了?”房东先生笑道,“要不你先下来再说?”
我沉默几秒,扫了几眼,意识到地面敌人已经不见了,地面危机暂时接触,于是把扫把拄在地上,慢慢地从沙发上下去。
一只脚刚刚接触地面,橱柜后面又钻出一个个头小小的黑色小虫,我刚放下去的脚“蹭”地又上来了。
房东先生:“……蟑螂吃不了你的,吉米。”
我:“但是能恶心死我啊!”
“腐国的男人呐……”房东先生发出了很有地域歧视的言论,用手里的小狐狸换了我手上的扫把,抡圆了就往地上还在爬的黑色小虫身上拍去。
众所周知,这种恶心的虫子生命力实在顽强,拍一下拍不死的。但是有时拍两下拍三下四下五下也不能弄死它。
而我则站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