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太对了。”杨乾咬牙切齿的说完,一拳又一拳狠狠落在简余墨的脸上。
杨乾的拳头很硬,且他此时满腔怒意,出拳也是用尽全力的。几乎是瞬间,简余墨的脸便肿的不成样子。
简余墨啐了口血唾沫,抚着地面缓缓站起来,皱眉冷笑,有些艰难的说:“我是该打,可是你又何尝好到哪儿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沈乔今天之所以伤这么重,都是因为你。”
杨乾点头:“没错,”可是片刻后,神情变得张狂又怒不可遏:“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你说你会让她幸福,但是你做了什么?你和别的女人上床,你背叛她!她今天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违背了你的承诺,你他妈的就是死,也弥补不了她今天受到的伤害。”
“是吗?我造成的吗?”简余墨失笑低喃,偏头看着杨乾:“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
杨乾忽然一个箭步冲到简余墨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摁在车引擎盖上,咬着后牙发怒发狠的说:“你同样也没有资格伤害她!”
简余墨忽然推开杨乾,一拳狠狠挥至杨乾的脸上:“你他妈的也同样该死!你以为你今天打了我,她就会感动回到你身边吗?不会!七年前她没有选择你,今天一样也不会,你他妈的就是死了,站在配偶位置的人,也不会是她。”
杨乾不再还手,确切说,他忽然没有了还手的力气。他明明只是,想替沈乔出气而已,为什么还是那么容易因为简余墨的一句话,就乱了全部心思。
是啊,她不爱他,她没有选他,纵是他依然抱着一丝丝希望又如何?换回来的,依然是绝望而已。
简余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抹掉脸上的血渍,拉开车门发动引擎,离开现场。
抚着方向盘的手臂青筋暴起,简余墨恨不得把油门踩到底。恨?他不恨吗?如果不是因为杨乾,他和沈乔又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沈乔住院的第二天,盛夏到医院来探望她。这两天,她的病房快要被探病的人挤爆了,任她说只是脚上小伤住院观察而已,可是却怎么也拦不住一拨又一拨涌过来的人。
盛夏来时,沈乔一个人躺在床上看杂志,沈妈妈顾华兰出去送客人。
沈乔住的病房是vip,还有沙发和简易的茶几,只是所有能摆东西的地方,都被花和果篮占据。盛夏乍一走进来,还以为进了花房。
沈乔笑着说:“都是俗人,爱送个花什么的。”
盛夏看了看手中的果篮,最终因为没有地方放置,而不得不放在茶几旁的地上。
盛夏坐在病床前,看着沈乔的被绷带缠住的脚,问道:“好些了吗?”
“好多了,留院观察一下,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盛夏点头叹息:“那就好,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伤的那么严重,如果是我,一定早就撑不下去了。”
沈乔说:“当时也没觉得有多疼。哎,你要不要吃水果?”
盛夏连忙摇头:“不用麻烦了,我坐一下就走。”
沈乔也不知道和盛夏说些什么,正尴尬时,送完客人的顾华兰推门走近病房,看到有人在,便笑着问:“有朋友来了?”
沈乔见到老妈回来,如获大赦,笑着介绍说:“盛夏。”
盛夏忙起身礼貌的打招呼:“阿姨好。”
顾华兰笑着点头说好,她打量着盛夏,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问沈乔道:“这不是那天,我们在商场遇见的姑娘?”
“就是她。”
盛夏笑:“难得阿姨您还记得我,其实我很少逛商场,那天是陪我妈妈去买点东西。”
顾华兰神色微变,走到茶几前拿起果盘盛葡萄。
沈乔也想了起来,于是问:“妈,您不是说觉得盛夏妈妈很眼熟吗?”
盛夏听了这席话,忽然来了兴致,高兴的问:“阿姨,您认识我妈妈吗?我妈几乎没有朋友,这么多年来她只忙着照顾我,都快和社会脱节了。”
顾华兰说:“只是觉得有些眼熟而已。”
“我妈她叫方敏,您认识吗?”
随着“砰”的一声,顾华兰手里的果盘滑落,玻璃落地应声而碎,紫色圆润的葡萄,也滚得满地都是。
、(二十四)兄弟抢女人
“妈;您怎么了?”
顾华兰看着满地的玻璃碴子和水果,有些勉强的笑着说:“手太滑,没拿好。”
盛夏起身作势要去收拾,顾华兰赶紧拦着她:“不用管,待会儿护工会收拾,你们俩说话吧;我去一下洗手间。”
沈乔望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母亲走近洗手间,心底一片疑惑不解。想起盛夏还在;沈乔便微笑着说:“我妈几乎不做家务,我家很多盘子、碗都是她不小心摔碎的;你别介意啊。”
盛夏摇头,有些失望道:“不会,我还以为;阿姨和我妈认识的。”
沈乔说:“以前认不认得都无所谓,有机会的话,从现在开始认识也不迟。”
盛夏笑着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盛夏坐了一会儿便从医院离开。午后,有个鬼鬼祟祟的人轻轻推开病房门,但是却站在门口不进来。
沈乔一脸严肃道:“你来干什么?”
张启耷拉着肩膀,一脸颓丧,慢慢挪进病房,低声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