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勤奋在前,如今露爪子了,也不奇怪了。
楚毅之松了口,作为一个土包子,毛大大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楚昭呢,十分认可谁的拳头大,谁说的话就算数,生于乱世,没有兵,只能任人宰割。
之前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亲眼看到这么多灾民,楚昭更坚定必须强大起来,否则将来当真乱起,他们一家的下场只怕会比这些灾民更惨。
“凡有令,不可朝令夕改。练兵,得先让他们服你,当兵的人,都只认强者。你别小看了当兵的,虽然他们未必识字,未必懂得阴谋诡计,不过,只要你不亏待他们,他们必为你肝脑涂地,死而后矣。”
楚毅之带着打扮成小郎君的楚昭一大早的起来看练兵去,一边指着人训练,一边给楚昭解释,楚昭点点头,当兵的最实在,但是回想中国上下五千年,重文轻武,武官永远比文官低一等,明明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的都是他们,偏偏天下太平了,个个卸磨杀驴,用完就扔。
“你以后一定要记住,跟着你的人,只要不负你,你亦永不相负。为了你卖命的人,活着不亏待他,死了也不要亏待他的家人,只有这样才会有人愿意为你卖命。”楚毅之不忘指点楚昭用人之法,楚昭点头,她知道这个道理,跟楚毅之不谋而合。
但是,一行人没走两天,听到一片杀声,当时大半夜的,因为带的人多没有进城,而是宿在了城外,杀声响起的时候,楚毅之立刻惊醒。调令部曲将人护住,很快楚毅之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将他们团团包围了。
“把你的粮食钱财全都给我交出来,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
夜色太暗,看不清叫喊的人长的什么模样,章玉成急急地赶过来,“郎君,这莫不是其他的难民,就地起义了?”
“我不知。”楚毅之能感觉到这拨人跟章玉成完全不一样,往前了一步,“哪位能做主的请出来一见。”
“我,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一个瘦得只看到一双大眼睛的男人走了出来,恨恨地盯着楚毅之,“从京城出来的,都是有钱有粮的人,识相的把粮草金银珠宝都放下,我放你一马,否则,你们都得死。”
如此狠戾的语气,楚毅之冷哼一声,“阁下若是好好说话,我们能给前一拨的难民粮食,也没什么给不了阁下的。但是,依阁下之义,却不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来。”
“老子赖得跟你废话,只一句,要死要活?”那人不理楚毅之,直接打断了楚毅之的话直问,楚毅之握住腰中的剑,“自是要活的。”
“要活就识趣点,我的这些兄弟都是饿狠的人,吃人肉的事都做得出来,赶紧滚。”
楚毅之活到现在,还没人敢让他滚的,此人一身反骨,看这模样是要他必须满足他的要求啊!楚毅之从不是欺软怕硬的人,此人若是好好说话,如章玉成一般,粮食钱财给了他也无妨,明摆着要生抢的,楚毅之不受这气。
“阁下既是要抢,那就放马过来,抢到了,自是阁下的。”话到这份上了,等同于宣战,那人呲牙咧嘴地道:“好,好,还等什么,上!”
一触即发,章玉成完全反应不过来已经被楚毅之往后一推,楚毅之一马当先地往前冲,跟那当头的打了起来,两下动手,竟然打得难分胜负,楚毅之难得遇上这么个人,下手更不迟疑了。
倒是后头,从被杀声震醒,楚太夫人就吓得哇哇大叫,钟氏听到了声音皱起了眉头,眼看两方打了起来,钟氏看了看后面,楚毅之分了些人护着他们一群老弱妇孺,但是,此地空旷,对方的人数远在他们之上,打了起来,对方胜算大。
“我记得在后面不远有座山,退到山上去。”钟氏下令,一群人往后面退,楚太夫人躲在车上不肯下来,楚涵和楚鸿相互扶着,钟氏勒令侍女硬将楚太夫人扯下车,赶紧往山上去。
前来围攻的都是难民,楚毅之手下的部曲都是经过训练的,部分收纳的流民身强体壮的也表示帮忙,一开始打还没想要杀人,后来愈演愈烈,下手就没有轻重了。
生死之间,皆以命相搏,对手很强悍,但是一个人多,一个人壮,打得不相伯仲。
“撤,我们撤。”头头一声令下,难民们连忙退去,楚毅之握着剑柄,冷冷一笑。
“太夫人和夫人呢?”打退了难民,楚毅之问起钟氏他们。
“昨晚刚打起来,夫人就带了老弱妇孺退到了那处山上,还有我们的粮食,据山而守。”章玉成急急地跑来说事,楚毅之点了点头,“走,上山。”
大步流星地往山上去,刚刚他大致看了看,部曲没有伤亡,都只是受了些伤,命人包扎看护,还是先去安抚山上的亲人。
“大郎,大郎你没事吧。”楚毅之刚上山,楚太夫人捉住楚毅之急急地。
“祖母,我没事。”楚毅之跟那不知姓名的头头交手,两人打得旗鼓相当,楚毅之还是挺高兴碰到了这样的对手。
钟氏和楚昭在后面,看到楚毅之毫发无损地回来,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外人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人走了?”钟氏询问,意思楚毅之懂了,“只怕存了心以逸待劳。这群人,跟无缺他们并不一样。所以,他们必会回来的。”
“夜袭他们都占不了便宜,光明正大的打,我们更不惧,只怕,别有算计。”钟氏一语道破,楚毅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