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心疼地蹙起了眉,方才的喜悦似有若无地散去。
詹言语不解来人怎么不出声,狐疑地抬头看去,正见到容逸心疼的目光,不由欣慰:“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容逸快走几步,蹲到她身前,异常温柔地抚摸她消瘦了许多的脸颊,还有她尖尖的下颚,出口的声音也是止不住的怜惜:“你瘦了。”
詹言语轻笑,能被他这样温情柔和的对待,也是一种福气:“你也瘦了。”
两个人不由自主地一同笑出声来。
真是莫名其妙,每天都见面,夜里还睡在一床被窝里呢,此时表现地活脱脱像是多少天不见了似的。
詹言语凑近他,主动在他脸侧印了一个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容逸趁势站起,坐在她的办公桌上,把她拉进怀里,迎面就啄住她的唇瓣:“我们一起享福!”是劫后重生的调侃,也是终其一生的承诺。
容逸正要继续,该死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装没听见,继续在詹言语的唇内扫荡。
詹言语“唔”了一声,唇舌里溢出一个词来:“电话。”
“别管它。”他含糊着呢喃,把嘴张得更大,整个儿包住了她的,舌尖都伸到了她的舌根处。
詹言语快不能呼吸,头微微往后仰去,艰难地用舌尖把他顶出,轻喘道:“我先接电话。”
容逸委屈地看着她,因亲吻而变得红润的薄唇都嘟了起来。
詹言语还真见不得他这样装可怜的小模样,忍不住地用手指去戳他的唇,另一只手去接电话。
“嗯,我知道……几点……好的……啊……没事没事,不小心撞了一下。嗯我知道了。”
最后,詹言语几乎是仓皇地把电话挂掉的。
扭回头,她不悦地瞪向某个始作俑者。
容逸不以为意,继续含吮她的指尖,用舌尖舔舐她的指腹。
詹言语想把手指抽回来,却被他无赖地咬住。她无语,这人怎么变得跟小孩子一样赖皮了。
“别玩了。我要工作了。”
詹言语说得正气,容逸也不好再接着玩闹,只能意犹未尽地松口。不过再放她出去前,还是用力绵长地吮了她一把。
詹言语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正义凛然地说:“容大总裁,办公室恋情影响工作哟!你是不是……”她说到这,就用手指比划了一个让他走的姿势。
容逸恨得牙都痒了,他特意跑下来,结果人家还不领情,真是气死他了。
工作,工作有他重要吗?
被她礼貌地请出办公室,容逸还在一个劲地怨怨念。
天天工作,工作!他什么时候才能排第一啊!
思及此,他突然眯起了眼,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从他心里一闪而过,渐渐形成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
他忽的奸笑了下,掏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接着拨通……
*****
詹言语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公寓,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的色彩。
“哦天哪!”
不过是几天没回,怎么被清空了?这是她家吗?她没走错吧?
她咽了口口水,异常纠结地指着旁边陪她回家的容逸:“这,这……”
“哦!”容逸煞有介事地点了下头,完全没有负罪感地让下属背黑锅,“这吴婧办事不牢靠啊,她怎么整理的,把你的东西都清光了。”
“清光了?”詹言语吃惊地张大嘴,烦躁地问,“她清哪去了?”
早几天詹言语跟容逸搬到城西住的时候,就是吴婧过来帮她整理的。可她那时也只是帮她带了些换洗衣服跟日用品啊,那其他东西都去哪了?
詹言语郁闷地在房子里走了一圈,啧啧,跟小日本清剿过一样。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一定是他!
这混蛋!
詹言语磨牙:“哼,你是不是想说,她一不小心就清你那去了?”
“哎?”容逸咧了咧嘴,义正言辞地说,“这我可不知道。我们俩可一直在一块儿呢,瞧瞧,我这一下班就陪你过来,还没回过家呢!”
论起装模作样的能耐,詹言语只能甘拜下风。
容逸还是懂得适可而止的,见她落败,当下就腆着脸往她身上蹭:“小语儿别生气了,好吧我承认是我让她把你的东西搬过去的。要不你打我一下泄泄气?反正搬都搬了,你不至于还要搬回来吧?”
詹言语正要接话,他又故作落寞地说:“你可别说伤感情的话,要不我这颗心就‘哗啦啦’地碎成一片片了。”
她不由地被他噎了一下,真是什么话都让他说了,她还说什么。
看他还状似小心翼翼地偷瞧她的神色,她只能无奈地笑笑,随即柳眉一竖:“还杵着做什么!”
容逸试探着问:“不生气了?”
“你说呢?”詹言语不咸不淡地顶回去。
“是是是,”容逸现在伏低做小起来也是驾轻就熟,“您老宰相肚里能撑船,小的哪值得您老生气。走,咱回家去。”
“等等。”詹言语临出门的时候才想起,她那几个抽屉平时可都是锁着的,也不知道吴婧动过没有。
在书桌内窸窸窣窣地捣腾了一阵,把她整个房子里最重要的东西都挖了出来。她小心谨慎地审查了一遍,确认资料一份也没有少,才舒了口气。
容逸惊讶地挑起了眉:“你这是职业病吗?一个人住还锁抽屉。”
詹言语高傲地扬了扬下巴,不轻不重地反问:“你一个人在家里洗澡,关浴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