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她头一回认真的考虑跳槽这事,找上的公司正巧就是他的。
大概除了缘分这一说辞,也不知道还可以用什么来形容他们俩了吧。
这样说起来,他们至今也不过相识两个月不到。
她从来没想过,她也会做这么鲁莽的事情,在跟一个认识了才一个多月的男人,就迅速地走到了一起。
最最关键的是,这事还是她提出来了。如果这让她大学时的死党听到,恐怕她们死也不会相信吧。
别说她们不信,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真的要跟他在一起了吗?
詹言语方才的万丈豪情不知怎的有些消散,内心也是乱得不行。
容逸坐在旁边一面慢条斯理地泡藕粉,一面用余光打量着詹言语。见她眼神迷离,目光无焦距,明显是神游去了。
他不以为意,继续耐心地用勺子翻搅,直到他发现她的眼神有些复杂的纠结,才打断她:“你这时候反悔可是晚了。我刚说了,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的。”
詹言语突然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嗖”的一声回到体内,她总算是回过神来:“我没说要反悔。”
容逸不置可否:“不是就好。那就说说,刚在想什么这么烦恼的样子,也给新上任的男朋友一个表现的机会。”
乍然从容逸口中听到“男朋友”这个词,还是让詹言语稍稍有些脸红。她清了清嗓子,老老实实地说:“我就是在想,我们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
其实也是想趁机听听他的态度。
“快吗?”容逸挑眉,一脸不认同,“我倒觉得刚刚好。”
詹言语难得的在感情上放开了一下,现在冷静下来,又有些怯懦:“怎么刚刚好了?”
容逸正义凛然地解释说:“你看吧,再快一点,你就不相信我的诚意。要是再慢一点呢,又浪费我们的时间。”
与此同时,他手上的动作不停,暗想以前没泡过这玩意儿,今个儿才知道这东西不好搅拌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水不够烫的缘故。
“咦,”詹言语才不信他的鬼话,“你哪来的诚意,这事不是我提出来的吗?我要没说,咱现在就什么也不是。”
容逸轻飘飘地瞥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我就说你过河拆桥,你还不信。我要是对你没心,现在还会坐在这里吗?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手上搅拌的速度加快,就不信了,他这么使劲,它就是块冰山都能被他给搅碎了。
詹言语有些理屈,但仍端着架子闷声道:“前面是你自己说,你是拿我当朋友才这么帮我的。”
容逸嘴角几不可见地翘起:“那你信了?”
虽然詹言语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不信。”
“这不就得了,”容逸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地戳破她的小心思,“你不就是想听我承认我先喜欢上你吗?”
本来詹言语还有些不明白自己心里怎么这么憋闷,自我分析了一遍还以为是因为他们认识时间太短了,难道其实真的只是因为他说的那样……她先说出口了,所以她憋屈?
詹言语心思复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容逸不打算跟她死磕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上,趁此机会若无其事地向她表心意:“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说。嗯我早在酒吧那晚看到你的时候就对你一见倾心,后面见到你就更是一颗心全扑在你那了。谁叫咱们言语这么优秀呢,我早就芳心暗许,非你不可了!”
詹言语听他说的俏皮,终于绷不住脸“噗嗤”一声笑出来。
容逸见她笑了,心情也不由上扬起来:“这样就高兴了?真是好骗。”
他的话一落,詹言语脸色又一沉,不善地瞪他,心里却还是甜滋滋的,尽管明知道这只是他的甜言蜜语,可哪个女人不爱听呢?
她这一眼瞪得甚是欲语还休,媚态自成,勾得容逸心都要化了,但他还记得要把话说完:“以后有什么想说的,别心里闷着。你不说,我不说,那我们难道要猜着过日子吗?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体的,分得太清楚伤感情,你说是吧?”
詹言语心情大好,自然乖乖受教:“嗯。”
容逸估摸着这样子的藕粉应该算是泡好了,又自己先尝了一下,感觉还算正常,便递给詹言语,说:“呐,你现在只能吃流食,我就让赵妈带过来了些。这是我第一次泡,喝喝看,不许说不好。”
詹言语开心地伸手接过,轻轻点了点头便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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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言语出院的这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
对于终于能离开冷冰冰的医院,詹言语表示很高兴,一个高兴就忘了身份,兴高采烈地在医院门口张牙舞爪地挥拳头:“去你的医院,再也不来了!”
容逸此时跟她正处于蜜恋中,做什么都是美美的。见状他就跟着挥拳头,信誓旦旦道:“嗯,再也不来了!”
两人对视一笑,气氛融洽,旁若无人。
拎着大包小包的吴婧站在一旁无语望天。
她就知道,他们有奸1情!赤1裸裸的奸1情啊!她好想八卦,可上司的奸1情要到哪里去八,憋死了也要守住啊!悲催的,她什么都没看见,这都是幻觉,幻觉!谁来救救她!
是谁说的,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如果女人是零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