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找到他的钥匙,出去买了退烧的药和一袋子蔬菜。她不能让他空腹吃药,就想给他做点吃的。他的冰箱里冷冻层塞得很满,都是做好的肉丸、卤肉和饺子,大概是他妈妈在家里做好了给他送过来备着的,但保鲜层里就只有饮料啤酒,蔬菜鸡蛋什么的几乎绝迹。
他的工作那么辛苦忙碌,大概也不常在家做饭。
陶然跟他情况相似,自己动手做饭的机会少,会做两个家常小菜,勉强能入口而已,跟妈妈林淑言的手艺没法比。
熬粥煲汤就更是不擅长,但病人脾胃虚弱,总是吃粥比较好,她只好打电话请教妈妈,硬着头皮做了一锅皮蛋瘦肉粥。
她想对姜禹好,好像不仅仅只是出于愧疚而已。
“姜队,起来吃点东西吧!”
不愧是年轻强健的体魄,先前灌下去两杯热水,又用了冰敷物理降温,这会儿高烧已经退下去了。
姜禹醒来看到她,“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谁给你买药煮饭?你头上的冰袋也是我放上去的,你不去医院总得有人照顾你吧,难道你不怕出了意外在这里化作一堆白骨吗?”
上期的副刊就是独居的话题,案例素材还是姜禹讲给她听的,没有子女亲朋的老人独居,突发疾病在家中逝世都无人发现,直到一年多后抄电表的小伙发现房内有白骨才骇然报警。
姜禹蹙眉,“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而且我只请了半天假,明天没有出现就会有同事找上门来,你不用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