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谈了一会,但都没有谈到点子上,他说的我都不知道。(o)而我又不敢太深入,怕他起疑。
“好了,不说这了,衣快回来了。我们的交易怎样?”
他的声音有些急切,还不时地看向门外。
别人的命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对我来说除了全然的陌生,还有一份不安。我避着他的眼睛,想着可行性。
“你不会是因为仁慈才被关到这来吧。”
他有些嘲笑地说道。
脸一热,我的声音也很大。“好的。”
这边刚跟他达成协议,那边衣就推门进来。他一进来,见我跟生“相谈甚欢”眼睛笑得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乐呵呵地跑到生面前,“少爷,伶很好吧。”
“嗯。”
生摸摸衣的脑袋,“快去洗脸吧。”
“嗯。”
衣很快就闪进浴室,但一会就出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块毛巾要给生擦脸。
我看生那身体,真的能完成我的任务吗?而且,如果跟他合作,也就意味着我的身份必须暴露,这个男人虽然濒临死亡,但他的脑子还没死,在他身上我看到了魑魅魍魉那些人的风采。这就是非性奴吧。我暗想。
吃过早饭,我并没有回去,这会已经是白天了,我出去是很不理智的。
跟衣在那闲聊,而生已经睡着了。
“伶,你为什么要用布绑脚啊。”
昨晚光线不够,所以衣并未发现我脚上缠着布。
我解开布条,露出北给我戴上的脚链。
“很漂亮。”
衣赞赏地摸着那脚链,一会抬起头看着我,“伶肯定很讨厌它们吧。”
“嗯。”
我点点头,重新用布缠上。
“不能拿下来了?”
衣偏着头问我。
一个38岁的男人做着这样可爱的动作竟搭调得让人只觉舒心,我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生,他的眼光真的很不错。
“你跟你们少爷一直在一起啊。”
我压低声音问着衣。
“嗯,少爷把我从孤儿院带出来,然后我就一直跟在少爷身边,后来少爷出事了,被关在这里,我也跟着进来了。”
一半欢乐一半悲伤,但到了衣嘴里只剩下回忆的甜蜜。在他的心中只要能跟少爷在一块就是幸福了吧。我大胆猜测着。
“生少爷出了什么事?”
这个问题让衣的脸上呈现不甘的神色,“那些人都是坏人,只因为少爷做错了一次,就要把少爷关在这里,还要杀少爷,那些人都是坏人,大坏人,大坏蛋……大坏蛋……欺负少爷的坏人……”
糟糕,衣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我赶紧抱住他,拍着他的后背,“对,那些人都是坏蛋,大坏蛋。还好生少爷有衣陪在身边……”
慢慢地衣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我看他的样子倒不像发疯,大概是太爱他家少爷了,觉得生被侮辱了,才这样气愤吧。
“衣,上来睡觉吧,昨晚都没睡。”
衣就像早上那会无声无息地睁开眼睛。
“嗯。”
衣大大地点个头,跟着爬上床,躺在生的旁边睡着了。
我这会注意到,睡着的衣手一直抓着生的手,那景象,似乎是害怕生会逃走。
生等衣完全睡着,才看向我。
看这两人的相处模式,让人不知到底是谁在照顾谁。
“你不担心自己死后,他会呆不下去吗?”
“所以我要跟你谈这笔交易。”
抬眼,我的眼睛半眯起来,“你不会要我照顾他吧。”
我手指着轻声打酣的衣。
“你也看到了,他虽然有38了,但心智还跟小孩一样,对谁都没有戒心。”
打个停止的手势,“停,这不能构成条件,而且我不认为你死了的话,他会活下去。”
他有些困倦地打个呵欠,拉过被子为衣盖好,“你自己决定吧,选择权在你手上。至于我的事你就不愿考虑了。”
说完,他就闭上眼睛。
我挨着床铺坐下,仔细考虑他的话。这个人应该是这个集中营的隐形人,由他出来会我办事绝对比让紫来更有效果,而且绝对不会有人想到我身上。我抬头又看了眼衣,这个天真的男人,真的可以一个人活下去吗?我很怀疑。
只是啊。我握紧拳头,我只能豁出去了。
衣醒着时我自是不能跟生谈论,直到半夜,衣沉沉睡去后,我才能跟生继续早上的交易。
“他好久没聊得这么愉快了。”
生摸着衣的脑袋。那个自然的动作,想来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们年轻时肯定比现在还要好看。”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开始吧。”
生并未打算与我多谈。
低头,我的声音很小声。透过玻璃的月光,为这一幕实实在在地染上阴谋的味道。
听完我的计划,生深深看了我一眼,“你果然跟我不是一路人。”
果然,难道他之前就已经猜到了,心里一惊,这个病态的男人,如若不是撑着这副身子,岂会落到今日的地步。更不用说跟我这个无权无势的人谈一场有关死亡的交易。
“那个虞要杀吗?”
生的声音很轻,连杀人这样恐怖的事从他嘴里出来后,也只剩平淡二字。
蓝虞,我要杀他吗?我沉思着。这几天做的事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铲除对手吗?只要蓝虞死了,我的生命才算是得到真正的保障。
但是,当被别人**裸地摆上桌面时,我却犹豫了。我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