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韩蛰岿然不动,微微垂目,看着她。
令容唇角无奈牵起,过去帮他将外裳脱了,搭在旁边架上。
韩蛰抬手松了松领口,中衣便敞开来,露出结实的胸膛。屋里没旁人,他冷清的眼底便添了些许深意,声音低沉,“还有这件。”
连着数日没见,他深邃双眼盯着她,喉结分明滚动了下。
令容被他目光攫着,心中微跳,忙往后躲,“不。”
“或者——”韩蛰紧随到跟前,声音更沉,痒痒的钻进她耳朵里,“帮我擦背。”
“都不!”令容绕过海棠收腰的小圆桌,快步往床榻边走,“我叫宋姑帮着铺床。”
灯影下她背对着他,腰背纤秀袅娜,青丝松松搭在肩头,襦裙曳地,无端叫人想起她足踢梅花时的灵动娇丽姿态。
韩蛰追得更近,看到她婉转眉目分明带着羞怯,贝齿轻咬柔嫩红唇。朦胧灯光照过来,她的脸不知是何时红了,只管站在榻边,作势去收拾散乱扔着的几本书。
“脸红什么?”他问。
“谁脸红了!”令容嘴硬。
“没有吗?”韩蛰伸手背在她脸颊试了试,喉中低笑,“只是叫你擦背,想哪里去了。”说罢,指腹擦过她脸颊耳垂,直起身径直往浴房里去。
……
令容被他无端调笑,觉得气闷,叫宋姑进来,帮着铺好被褥,再将帘帐都放下。
匆忙换了寝衣,满头青丝都还没收拢,就见韩蛰走了出来,许是听见了令容跟宋姑说话的动静,他倒将寝衣穿得严实,方才戏谑之态消失无踪,那张脸清冷如常,瞥了令容一眼,自去桌边斟茶。
令容便随宋姑去盥洗,没多久走出来,韩蛰已在榻上坐着了。
她出来得太快,他似颇诧异,搁下手里的书,一双眼睛只管打量她。
令容视若无睹,自去灭了灯烛,只留近处两盏取亮。
走至榻边,韩蛰两条修长的腿一屈一伸,拦住去路。
令容屈指敲了敲,“夫君让让。”
韩蛰闻言,腿挪向里侧,令容遂坐在榻边,脱了珠鞋。才要上榻,烛火动处黑影凑近,韩蛰手臂伸过来,轻易勾着她腰肢,拉向怀里。
令容整个人撞在他身上,胸膛相接,隔着薄薄的寝衣,他腰腹间炙热,抵在她身上。
方才还一脸正经的瞧书呢,怎会……
她诧异抬眸,对上韩蛰的眼睛,轮廓冷峻如旧,眼里却已不见清冷。
他轻咳了声,敲了敲旁边那卷书,“你看的都是些什么。”
令容微愕,目光随他瞧过去,就见韩蛰骨节分明的食指微屈,底下压着本书——灯影录。这屋子没有书房,令容寻了书来看,都是零散放在床头,随取随看的,里头除了食谱、诗集之外,亦有野史残篇,志怪传奇。
她的脸霎时红了,一把夺过去,“夫君看这做什么!”
灯影帐里,风月情浓,这书虽没到淫词艳调的地步,里头录的却尽是情爱故事。
那么十几卷书,韩蛰别的不挑,翻这卷做什么!
令容红着脸恨恨瞪他一眼,将书拾起来,丢在旁边柜子上。
韩蛰唇角勾着,怀里抱着她,翻身压下,“我不在时,你就看这些?”
“我都是看食谱!”令容嘴硬。
韩蛰笑声低沉,“那书页上沾着蜜饯,你爱吃的那种,可见时常翻看。”
这确实是难以抵赖的铁证。
令容脸上涨红,寻不到理由狡辩,目光也不敢看韩蛰,只往左右乱瞟,嫩白的脸颊却在他目光下愈蒸愈热,就连呼吸都不像方才平静。这般娇羞模样着实勾人,韩蛰前阵子沉浸在锦衣司里,白日忙碌,晚间独宿,压了许多欲.念,抵不住着娇羞容色,低头含住她唇瓣。
想念已久的柔软甘甜滋味,唇舌交缠,轻捻慢挑,气息慢慢被他攫尽,呼吸渐促。
香软在怀,他的手指在她青丝间,指腹摩挲过耳垂脸颊,握着纤秀香肩,一路游弋而下。燥热的气血也随之腾起,僵硬从喉咙迅速蔓延到腰腹。
令容被他困在身下,绵长的亲吻勾得眼波迷离。
短暂停歇,灵台微明,察觉韩蛰的手不知何时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