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找可以藏钱的地方,家徒四壁,找个地方还真是不容易,最终只得将钱藏在了我的木板床下面。
藏好钱我便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手捧粉色的运动服,心里依旧是温暖的。
手指从布料上抚过,我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笑容。
衣服被我折叠得整整齐齐,宝贝地放进我唯一的箱子里。
我无法忘记我收到这衣服时心房所发生的颤动,它将是我要珍藏的礼物。
听到外间开门的声音,我冲了出去。
进门的父亲看到我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面上闪过心虚。
“一万块便将你女儿卖了,可真是我的好爸爸呀!”我咬牙彻齿道。
父亲的心虚没能维持到我的话讲完,他双目瞪向我,脖子伸得老长,“还好意思说是我女儿,你骗了老子整整两年!我说怎么每个月那么几个钱,原来你这死丫头根本就没卖!”
“两年前我才十八岁!”
“成年了!反正是给人草的货,早点晚点有什么区别!”
这居然是我父亲说出来的话,听了各种难听的话这么多年,他的话早就不能让我伤心了。
对他不再抱有希望,没希望也就没失望。
反正我对他也没感情了,我们之间的牵绊,全因我的母亲,他当然也明白,所以他藏了我的身份证,家里的户口本,还用母亲来控制我。
我想跑出这镇子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好人,没有人敢带我走,因为父亲会上他家闹得鸡犬不灵。
坏人,我不敢跟他走,我还没那么傻,从水坑跳入火坑。
“秦老头,你最好能这么横一辈子!”我恨恨地甩出这句话后,越过他出了家门。
“等等,昨晚你卖身的钱呢?”父亲叫住我问,眼神是对金钱的贪婪与渴望。
我心头难受得紧,不耐烦地道,“你那么本事去夜总会要啊!你不知道客人付钱后才能带人走吗?”
我说罢不再理会他,转身便走,后面传来父亲骂骂咧咧的声音。
“果然是个没用的货,第一次卖都拿不回钱来!早就跟人鬼混过了吧,我就说要早点卖………”
我没去听还在骂什么,反正只有更难听的,心里郁闷至极,出了家门在外面晃荡。
“小雯,过来。”
我家隔壁小店的阿姨叫我,我踢走脚下的石子扬起笑容走了过去,“刘姨找我啊?”
刘姨的眼睛充满了怜悯,我低下头,放弃与她对视。
我不喜欢看到这种眼神,那只能使我觉得自己更加可怜。
“你先等等,这几天一直有你电话,我没见着你,这个时间点快了,估计又会打来了。”
刘姨话刚说话,坐机便响了起来。
“就是这个号码,你自己接吧。”刘姨将话机推向我。
我心里知道是谁,也没推拒,拿起话机闷闷的‘嗯’了声。
“小雯?”陆志景那熟悉的声音传来。
“对啊,混得还好吧?”
“还行,你再跟你爸周旋一阵,等我赚到了钱,一定接你走!”
“行,我信你,陆志景,赚钱可以,千万别犯法,知道吧,不然书都白念了,你家人供你可不容易。”
“知道啦!明明比我小,装得跟大人似的。”
随后是短暂的沉默,我不自在的笑了两声,“行了,我要去忙了,你自己在外注意身体。”
我说完准备挂电话,陆志景急迫的声音传来“小雯!”
随后一句声音突然变小,我没听清,似乎说,‘我喜欢你?’
我想我肯定是听错了,拔高了音调问,“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是说你也要注意身体。”
“嗯。放心吧,挂了。”我果断的挂了电话。
陆志景是跟我从小玩到大的人,比我大三岁,一直以哥哥自居,可我总觉得他比我还天真,拒绝叫哥。
他读书成绩好,大学考到了外面的城市,半年前回来说,他找好了工作,等他赚了钱,便回来带我走。
他的家在这镇子上,我哪敢跟他走。
也就是随意听听,知道他对我好,心里还是有将他当哥的。
所以我不能连累他。
我依在柜台前无奈的摇头笑了笑,陆志景真傻,别人跑得跟兔子似的,就他傻傻的一直拿我当妹妹对待。
从小到大,给他招去了无数的麻烦,还没将他整怕。
“刘姨,谢了啊,我走了。”我冲在里间忙碌的刘姨摆了摆手。
“好吶,你吃饭了么?这个点儿了,吃饭了再走吧。”刘姨系着围兜,手上还拿着条切了一半的黄瓜追了出来。
“不用了,我吃过了出来的。”
我谢绝刘姨的好意回了家。
父亲已经离开了,估计就专程回来堵我看看有没有钱拿的。
我自己煮了碗面条吃后躺回梗板床。
还真有些困了,眼睛一闭,迷迷糊糊之间,顾辰那张充满男人味的脸出现了。
他强健有力的身躯紧压着我,火热的手掌包裹我的胸部,有下没下的捏着,他的唇袭击在我的脖颈间,我全身都热燥了起来。
“嗯~”一声娇媚的嘤咛声出口,我腾地惊醒。
微张的小嘴还没来得及合上,脸上烫得慌。
我居然会做这样的梦!
这个梦的感觉还那样的真实!
我翻身坐起,扶着额头唉叹一声,告诫自己要将那一切忘记。
晚上我去到夜总会后,换上备在那里的另一套依旧不算暴露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