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仪正为行歌带上太子妃金冠,江行风轻咳一声。
「我可以要我的寿礼了吗?」江行风忍不住问起了他的贺礼。
「咦?不是寿宴之后吗?」行歌由铜镜反;看着江行风,待金冠戴妥,转过身回道。
「午宴已过。且,我怕今晚我可能没有心思多看你的贺礼。」江行风轻笑,摇了摇头。
「嗯?为什幺?今晚殿下很忙吗?」行歌仰头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江行风,一脸不解。
「…是啊,很忙。」江行风听了行歌傻气的回答,朗声大笑。随而俯身在行歌耳际悄声说:「…忙在你那潺潺溪豁间,忙在你那覆着白雪的山峰上,醉在你的温柔乡。」
「你…」行歌脸颊腾地染红一片,直透耳gquot;/gt;。
他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当众调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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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捧着锦盒,行歌有点不安,看着江行风的双眼说道:「吶…其实我很晚才知道今日是你的寿辰。之前看你舞剑很好看,本来想送你把剑…可是…总之…你得答应我不会因为礼轻而生气。」
江行风笑着看他的妻,多羞怯的少女,竟还担心自己不会喜欢她送的礼,温和地说:「好,我不会生气。」
行歌听了,才将锦盒缓缓打开,露出了那个香囊,飘逸出了淡淡的薄荷香气。
江行风是见过那个香囊的,但眉宇间还是透露出一丝的惊讶。原来是给自己的香囊?
雪霁绽清朗,一任香如故。
行歌瞧出江行风的表情略有古怪,急急想要盖上锦盒说道:「你不喜欢吗?不喜欢没关系,我再另外准备你喜欢的东西好了,这东西真的有点太…轻了…」
江行风握住行歌的手,阻止她阖上锦盒,淡笑说道:「不,礼轻情意深。帮我系上吧。」
行歌看着眼前微笑温和如徐徐清风的男人,心里有股混合着浅浅的愧疚与深深的震动。
好喜欢。真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她的脑海中冒出了这个念头,竟让自己羞红了脸。
看着行歌红着脸,看着自己的眼神如此地温柔缱绻,江行风心里也是一荡。
好可爱。真想永永远远地看着她,守着她。
行歌捻着香囊,轻轻地系在江行风的紫金镶玉腰带上。
「这一任香如故的典故来自于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江行风垂头看着蹲跪在跟前为他系上香囊的行歌,装作不经意地问。
行歌微微一震,不知道怎样回答这问题,总不能说自己和他呕气时,想着以后再也不理他,她只要做自己吧?
只得说:「…这…是咏梅。」心想还好她现在低着头在帮他系香囊,行风应该看不出自己在胡扯。
「我给你的印象如同梅?」江行风又问。不是她在吃醋呕气?可他总觉得这一任香如故更有点任xquot;/gt;而为的感觉。若说咏梅,以物借人,自己是这样的人?
「…嗯。」行歌赶紧点点头。
江行风狐疑地用手指勾起行歌的下巴,凝视着行歌好一会,行歌眼光不自觉别开,江行风捏紧行歌的下巴,有点不郁说:「又骗我。」
「…好啦,好啦,我就是吃醋,可以吗?」行歌嘟起嘴,拍开江行风的手,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江行风瞪大眼,心想,这小女人好大胆子拍开自己的手,但是那撒泼的模样竟是如此娇嫩,她在意自己,在意到吃醋?因爱生妒。可不是?不像奉晴歌。她如此坦白。
大手一揽,像是老鹰捉小**似地,箍住行歌的腰,江行风笑的甜蜜,在她耳边轻斥:「妒妇。」紧紧地抱着她再怎样都不想放开。
「你放开啦。」行歌此时又羞,又是任xquot;/gt;。羞的是在人前他居然就这样调情,但自己面子挂不住,t;遁逃。连江行风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gquot;/gt;本顾不了。
「偏不放。」江行风笑道。
「…你很讨厌。大家都在看。」行歌被他缠得紧紧地,看向默默往门外离开的宁仪、宁离、宁齐与李春堂,低声地说。
「那又怎样?」江行风一脸不在乎,在她耳边吹气。
「…没有庄重的样子。」行歌觉得耳朵被他呼出的热气搔得好痒,缩了颈子侧了头。
「你不也是?嘴巴翘的可以挂上一串重重的金箔还不会掉。」江行风笑了笑,毫不在意。轻轻地啄着行歌白腻滑嫩的颈项。搔得她好痒,又是一缩。
「时辰晚了,要不要动身了?」行歌试着转移话题,逃开他的牵制。
「不太想。」江行风回道,完全没有停止地意思,吸吮了起来。
「疼呢。」行歌轻叫,转身推拒江行风,娇嗔地说:「快动身吧。」
江行风看行歌颈项上浅红色的瘀痕,这才满意地说:「好吧,走吧,带小妒妇去看看萧皇后送的美人。」
「……喔。」行歌这才想起,今晚萧皇后送了个美人给江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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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往东gquot;/gt;大殿走去,身后一群gquot;/gt;人由李春堂领着安静地保持距离跟在后头。
行歌静静地走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云头锦履心不在焉地走在回廊上。江行风侧头看了行歌一眼。自出了流云殿,这小家伙便一声不吭,脸上表情漠然,像是发呆,更像是有心事。
「怎了?还没见到美人就吃醋了?」江行风轻轻握住行歌的手,侧头笑看着行歌淡淡地探问。
行歌一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