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倾痕也有刹那的错觉,不过他多次都产生过幻觉,相信刚才也只是他的幻觉才是,因为他不敢给自己太多希望,怕失望,怕绝望。
春桃一见人进来:“不要过来,我真的会跳下去的!”
“我来是想……劝你死,但是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聂瑶珈在房里,没人看见,所以也不再掩饰自己。
“你……你是谁啊。”春桃未想到她会劝自己死,人家都是劝生不劝死,劝合不劝离的,这人怎么这么狠毒啊。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这拈花楼可是事关两个人的记忆,这里对他们来说就像温暖的家一样重要,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我可以帮忙找的。”聂瑶珈坐在窗边的椅上坐下。
“我……”
“不过你说说,为什么要死?”
春桃抹一把眼泪:“我村里的人来信告诉我,我爹娘都死了,我却一天也没尽孝道,本来今年我可以放出,可是我出去还有什么意思?自己孤独一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聂瑶珈愣住:“就因为这个?不会吧,你还年轻,有好多事可以做啊,出以后找个好男人嫁了,生儿育女,那也是你的家啊,人与人的缘分有深不浅,有长有短,你想尽孝道,那就好好的活下去,不要让你父母抚养你的辛苦随风而散,只有你好好活着,才让他们的含辛茹苦有了意义。”
春桃听了,无声的流泪,“你说得很对,是我太悲观了。”她准备将腿收回来,裙子却扯在了窗外的钉子上,她一探头,支撑的脚没有站稳,整个人向外倒去。
“啊!”在她和众人一起惊叫之时,聂瑶珈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一枕黄梁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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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她和众人一起惊叫之时,聂瑶珈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聂瑶珈咬着牙坚持着大喊:“还不过来帮忙!”这些饭桶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好不好,下面的侍卫居然傻站着没反应。
栾倾痕一挥手,侍卫冲上楼去,有人拉上春桃。
聂瑶珈扶着窗台抹去一把汗:“吓死我了,万一把我拉下去,我可赔了,还好还好。”她用手扇着风,发觉春天真来了哈,天气也热了。
栾墨亦越看她越觉得不对劲,侧过脸悄声说:“皇兄,我觉得……”他还未说,就见到栾倾痕嘴角浮现笑意,他知道他也意识到了聂瑶珈的不对,也许栾倾痕已经肯定聂瑶珈回来了。
他也忍不住笑了,这下,他可有好戏看了,说不定还要他配合演出呢。
栾倾痕一双眼睛意味深长的望着窗前的聂瑶珈,她那种动作,神态,眼神和语言,是她!好啊,聂瑶珈,上次她就是这样,不跟他说她回来了,这次又是这样。
虽然欣喜若狂,热血沸腾,不过他决定不动声色,看她什么时候忍不住相认。
可是无论怎样,他觉得自己才真正的活过来了,她回来了,真好。
聂瑶珈下楼的瞬间,马上装作软弱,看一眼栾倾痕,见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怯怯的隐进人群。
栾倾痕本不想计较这个春桃,不过不防利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