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困难。
刚生下来的娃没有奶喝,而冷宫当时离马棚很近,她每天撑着拐杖去马棚里面挤马奶,可是马儿凶猛,在她把我养到九个月的时候,被马儿踢死了。
而九个月的我才刚刚会走路,话也懂好些,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看我们可怜,所以让我懂事懂得很早。
她走过后,我彻底没有人照顾,而冷宫里面更是没有一个来来看望,我一个人在里面找不到吃的,不过奇怪的是第三天居然有一匹马儿走了进来。
马儿比我高不了多少,看样子是才出生没有多久的小马儿。
那马儿像是通人性一般,每天会给我带一些奶来,直到我慢慢长大。
在我九岁那年,出现了意外,第一次冷宫里面出现了一批人,他们看见我直接给我跪下,说出了当年的事情,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母妃还有许许多多的亲信,只是隐藏在暗处怕被发现,而他们这些年来一直不曾放弃寻找当年的真相。
后来……十三岁那年……你应该知道的,其实,我的父皇也是无辜的,他也一直被算计,脱不开身。”
伦窝藏说的云淡风轻,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是芯鸾飞却止不住泪眼婆娑,这样一个人,他的故事居然这般,他的过去竟是如此难堪,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啊,他怎么能在她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子面前说出来。
芯鸾飞心中梗塞难受,没有想到伦窝藏小时候居然是喝马奶长大,她不知道为什么,默默走到伦窝藏面前,轻轻的抱住了他,就这样近距离的抱着,感受着他身上的点点颤抖。
“忘了吧,那些不堪的记忆……”芯鸾飞把头抵在伦窝藏的头顶,闭上眼睛。
伦窝藏身体上面传来独特的男子气息,那气息没有清香,反而是一股男子热血的味道,让芯鸾飞莫名觉得有些心安。
伦窝藏不说话,可是身体的颤抖却在慢慢缓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恢复,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又好像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
他轻笑着,然后也抱住了芯鸾飞,芯鸾飞一颤,却听见他道:“给我抱抱,一会儿就好。”
芯鸾飞脸色一红,却在想到他刚刚如此难过让他抱了,可是空气中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微妙的因子在散发,让芯鸾飞脸红不已,貌似,她还是第一次主动抱一个男子呢,感受到两人心跳的速度,芯鸾飞扑通扑通连跳,反观伦窝藏,好像并没有胡思乱想,纯粹只是抱抱她一般。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芯鸾飞都麻木得不行了,转过头来一看,伦窝藏居然,居然,居然,睡着了!!!!!!
她顿时额头上一滴冷汗划过,亏她还激动半天,胡思乱想一通,谁知道这男人居然睡了……
“唉……”她叹息一声,可能是今天他想的太多累了吧,芯鸾飞这般想着轻轻的把他放到桌子上面,然后去床边拿了一床被子给他盖上,看着他那憨厚的面容冰冷的线条,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也是可爱的。
她淡笑着转过身去,疲惫的伸展了一下胳膊腿,然后给珠宝牵了牵被子,就这样趟上床去。
淑不知她才刚刚转过身去,伦窝藏就睁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勾起那嘴角,猛得吸了一口身上残留的味道,然后又闭上眼睛,微笑的睡去。
这一个夜注定有什么在改变了,可是两人却都模糊不清。
055那道深刻疤
夜晚,芯鸾飞睡着之后,伦窝藏却是轻轻把自己背上盖着的被子拿了下来,然后走到芯鸾飞身边,静静的看着她。
他轻轻一笑,用手指碰了碰芯鸾飞的眉眼,似乎是想要把她刻进心中,那僵硬笔直的脸庞上面有着一丝淡淡愁绪。
这一走,不知道要面对怎样的困难,以前那些暗中影藏的东西,都已经在着手准备,把他这位太子拉下台面,现在暗涌凶猛,已经是到了必须回去之时,至于西斯令,恐怕是难以找回了。
他微微叹息一声,这一次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遇见芯鸾飞还有珠宝吧。
这个女人啊,大大咧咧的,独自一人去京都学院还是有些让人不放心,不过人都是要在逆境里面成长起来,这些日子教了她许多,应该是够用了。
他想必,放下手,然后走到窗台,拿起桌子上的笔和字,飘逸的写下几个大字。
黑夜深深,一抹暗影消失在客栈里头,而外面却早已有几个黑衣人驾着马匹等候,看见他来,立马低声叫道:“主子。”
伦窝藏上了红色宝马,他抬起头,仰望栈,嘴角含笑。
女人,我走了,你一路顺风。
“驾!”
几匹马儿在漆黑的道路上面,就这皎洁的月色前行,速度无以伦比,徒留下几排马鞍印子在道路上面。
第二天一早,客栈里面闹哄哄的,芯鸾飞被吵醒睁开眼睛,看了眼旁边睡得像死猪一般的珠宝摇了摇头,转眼去看桌子边上……
额!怎么没有人了!
她急忙穿好鞋子下床去,拿起桌子上面的被单,里面已经没有任何温度,而她低头,一张白纸映入眼帘。
“我走了,你注意安全。”
她拿着纸张,不知道为何心中隐隐有几分失落,还有一点点难受。
是看见朋友离开这般吧,她低笑,把纸张放进茶杯里,倒上茶水,顿时墨汁散开来。
西斯国的太子定有许多人想要杀他,所以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这短短几个字的信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