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又有太医来请平安脉,秋溯将谢远山的外衣一点一点慢慢地脱下来,有些地方粘连血肉便要格外小心,却未听谢远山有一丝疼痛抱怨。
他见秋溯如此小心,反而取笑道:“做出这么一副心疼的神色来做什么?你还不知道我,一两天也就好了。”
秋溯知道谢远山十四岁那年便自请随军镇守边疆,一名少年小将,南璧又不兴战事,自然是不会有太多伤口的。然而镇边就难免有小打小闹的偷袭,虽然未见奏章描述,如今看他老旧的
伤口也可看出有几次的凶险。
以前只知道他是谢欢的弟弟,出身优渥而又主动请缨,是个少年勇者,然而这勇是怎样的勇法,从来不关心。如今接触多了,秋溯看着他那些纵横的伤口,一时默然了。
谢远山笑道:“这有什么?男人戍边,哪个不受伤呢?这可都是我的军功章。”
秋溯反驳道:“林懿身上就没伤。”话音刚落,就觉后悔,连忙补救道:“你比他小多了,自然更艰难一些。”
谢远山一手掀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