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我这个时候调过来,也不会太明显。”
“等大少爷回来我即和他讲,大少爷人很好,想必能办成。”沈梅君笑道,心里没觉得难办,傅望舒待她虽说冷冰冰的,但这是第一次开口求他事儿,应该不会被拒绝的。
“谢谢你。”骆青意眼眶红红的。
沈梅君以为一说便成,谁知晚上和傅望舒提起时,傅望舒连考虑些时都没有,一口拒绝。
“流觞轩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随便一个人想进来就进来,我还想安宁不?”
“青意很守本分,不是多生事端的人。”沈梅君小声辩解。
“还没嫁进骆家呢,就为小情郎的姐姐操心了?”傅望舒嗤笑,扯了扯领口进卧房,口中道:“过来服侍我宽衣。”
他不是从不要人贴身服侍吗?沈梅君没注意到他说什么小情郎,只着恼他要她做贴身侍婢的事。
恼便恼着,还是跟了进去,青意的事拖不得,还得再说说好话求傅望舒同意。
为男人宽衣解带这种事沈梅君第一回做,两手颤颤半天没解开傅望舒的腰带。
傅望舒垂睫看着她一双纤细的小手在自己腰腹间忙,白腻的玉石一样光滑的手背,润泽的泛着象牙色泽的贝壳似的指甲,指尖移动时,不经意间擦过他腹部的衣裳……清浅的似有还无的接触,却已是勾-魂摄-魄。
第二十二回
沈梅君解了许久没解开,正焦急着,一双手给傅望舒拉住。
他要干什么?沈梅君讶异地抬头。
傅望舒垂着眼睫,他浓黑的睫毛掩盖了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
玲珑的纤手被骨节分明的大手裹住,坚硬和柔软交揉緾绕。傅望舒打量了一下,用力揉搓起来。
这样的举动算什么?沈梅君臊红了脸,使劲要把手抽出来,却没挣脱,傅望舒抓得很紧,来来回回使劲摩揉,把沈梅君弄得皮下血液都奔腾起来,汹涌着要曝出血管。
傅望舒摩-弄了许久,松开沈梅君的手,像检验商品那样漠淡地评价道:“到底是从小娇养的,皮肤真好,很细腻。”
沈梅君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了给他品头论足,气得很想甩他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问道:“
因为好看,所以你便看到了就摸弄几下吗?”
她没有说出来,只身体不停颤抖。
傅望舒对她的愤怒似是一无所察,瞟都不瞟她一眼,也没再要她服侍宽衣,自己扯开腰带,就当着沈梅君的面脱掉广袖宽袍,换上一身束身黑色劲装。
月白锦缎包裹着的他秀润清冽,换上劲装后的他换了一个人似的,胸肌不高没有壮汉的山峦起伏连绵,却有一种生命无限张扬的力量感,有力的窄腰,修长笔直的腿,整个人就像是山岩镌刻而出的骏马,凌驾在悬崖峭壁上,傲岸狂野。
他刚回来又要出去吗?青意的事怎么办?沈梅君忘了生气,才想启口再求情,傅望舒往外走了,口里冷冷道:“骆展鹏那小子非池中之物,那画廊他会经营的很好的,没多久,骆青意就能赎身,你不用操心那么多。”
赎身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傅望平和傅望声快回府了,拖不得,沈梅君拉住傅望舒袖子不让他走。
“你又犯老毛病了,我不是和你说过求人不如求已吗?你如果是傅府的当家人,谁敢欺负你的好姐妹。”傅望舒大力拍开沈梅君的手扬长而去。
沈梅君回了西厢躺倒床上,又气又悲又恼,心口热辣辣的火烫烧般又酸又疼。
求情被拒绝很没面子,更难受的是,傅望舒把她当什么?整日暧昧着想摸就摸要抱就抱,冷起脸来又把她当陌生人。
昏昏沉沉入梦后,傅望舒又在梦里出现,牵藤绕蔓的碧绿中,夜风浅淡清甜,月影清辉在他身上洒下朦胧的一层光晕,他静静地看着她,眼里闪着水里星星般易逝的碎光。
沈梅君听到自己呓语轻吟一般的问话:“大少爷,你把我当什么?”
傅望舒挑眉,沉沉地笑了:“刀,一把好刀。”
清冷的声音从耳际飘过,沈梅君蓦地醒了过来,周身凉浸浸像从冰窖里泡过般。
刀!一把好刀!
沈梅君一身的冷汗,朦胧里忽然有些明白,傅望舒教导她时,就像是在磨刀,他在磨一把能为他所用的刀,在煅造一件锋利的武器。
天明了,服侍谢氏梳洗后,沈梅君坐在床沿发呆。
冷酷的梦境让她心口有些疼,更烦恼的是,她不知怎么向骆青意回话。
骆青意也许不会怪她,可一想到先前看到的骆青意伤痕斑驳的身体,她就难受愧疚不已。
“梅君,太好了,你也有份,快去领首饰。”春云过来高兴地拉沈梅君。
“我也有份?”沈梅君很意外。
“嗯,二姨娘她们都领了,太太见你没去,差人来传话了。”
春末夏初,天暖雨露足,傅府里的花儿草儿换了颜色,缭绕着芬芳气息,沈梅君感慨地看着,初进傅府那天寒风彻骨,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快半年过去了。
走过九曲回廊,远远地便听到议事厅里人声尖锐,似乎是在吵架。
要不要进去?沈梅君略一停顿抬足走了过去。
傅太太直直坐着,面皮繃得紧紧的,沈梅君朝傅太太行礼,傅太太挥手让她一边先站着:“这边事情处理完了再给你发派首饰。”
也不是她要端架子,而是,今日发派的首饰出了问题。
下头二姨娘和三姨娘委屈不已喋喋不休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