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二哥弯下身招呼她「洁儿,你不是跟三弟他们在花园玩?」
洁儿皱眉「三哥被四哥缠着玩斗蛐蛐,我看着无趣,就想来找大哥二哥下棋、话猜谜呀。」
大哥赶紧接话「是吗?那咱们这就去。」
只见洁儿放开二哥的手,转拉大哥依偎「可洁儿现下想听大哥讲刚刚的故事。」
大哥好言相劝想转移话题「那故事不适合洁儿听,大哥讲别的给你听好吗?」
洁儿甩态「我不依,我就要听这个,预言是什麽?告诉洁儿嘛,大哥。」
大哥拗不过洁儿「好好好,大哥说就是,但洁儿你记住,什麽故事、预言都是大哥编的,听完别乱传,知道吗?……预言说族里会有人为保护外族人而反叛,接着带外族进村毒死族人。」
洁儿不解「怎会有这种人,为保护外人而害死族人?」
二哥回应「大哥,你刚说是圣上实现预言的,意思是遭保护的人是圣上?可爹说圣上是明君,为什麽要毒死人才能保护明君,後来那反叛者呢,也遭毒死了吗?」
大哥直觉不应再讲下去,於是耸耸肩「不知道,故事大哥就编到这,剩的自己思量。」
洁儿扁嘴「大哥真没意思,故事编一半,要人自己想……要洁儿说,圣上和那族人也真奇怪,有误会应当好好讲……」
三哥此时跑近三人,高声呼道「洁儿,你在这儿啊,大刀叔做了糕点,快跟三哥到厨房去吃吃。」
洁儿开心地大步跟上三哥,发现後头没有脚步声,於是转头问「大哥二哥不一起去吃麽?」
大哥挥挥手「不了不了,有你们几只蚂蚁在,怕是抢都不够。」
贪吃的三哥拉着洁儿道谢「既然如此,谢过大哥二哥,洁儿,快跟三哥走,晚了点心会被你四哥吃光啊。」
二哥见两人走远,悄声问「大哥,那预言是你胡诌的吧?」
大哥皱眉「不胡诌行吗?洁儿明日进宫不定遇见谁,你看她那追根究底的样,若知道真相,又在宫中随口谈及,怕是对她不利。」
二哥小声道「那你可要跟我说实话,那预言究竟为何?灭族经过又是如何?」
大哥摇头「你也是,知道太多反不清心,别再问了,这事当我没提过。」
二哥套不到话,恼愠道「大哥你……唉,早知如此,和洁儿瞎混也比在这跟你说着半调子话强。我……厨房吃点心去。欸……」二哥推抑大哥不让他同行「你可别跟来,不留你的!」
大哥毫不在意,胸有成竹回「稀罕,我回房摆好棋盘等洁儿带点心来。」说完笑笑地转身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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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玉镯
........昔日笑闹言犹在耳,魏家人此刻个个心急如焚又张扬不得,尤其坊间已有丞相女失踪传言流出。s幸亏在渲染成准太子妃逃婚之说前,洁儿终是自行归来。
洁儿回府後,虚弱地跪在爹爹魏长安面前,神情憔悴木然。唯言久居闺中,一时贪玩出走,让爹爹哥哥担心,歉疚难安。而这些天去了哪见了谁做了何事,一概沉默以对。
魏长安不舍,但他仍高居上位如如不动,等着十问九不答的洁儿开口。
门外众哥哥更是心疼。妹妹都跪满一炷香,仍是低头不语,此时门边的大哥二哥隐忍不住,接连跨进厅里为洁儿求情。
魏家男丁谁不视洁儿为掌心宝、心头肉般娇宠。尤魏母死後,魏父溺爱不在话下,众哥哥们更呵护有加,深怕磕碰她一丁点。
哥哥们争相开口为洁儿脱罪,说她定是在家闷荒才出走,又不熟街路才迟归,又道平安无伤归来已是万幸,唯今最应好好休养,莫误了册封之事。
魏丞相不敌儿子们劝说,让檍洁起身回房。但为杜悠悠众口,更怕夜长梦多,狠下心於隔日送她入宫,以待册封大典。
是夜,檍洁不吃不睡,躺卧床舖呆望那原本该环着白玉镯的手腕。出神想着杰兄弟与齐大哥初次相遇经过……
那年太后寿宴,檍洁佯病未进宫拜见。太后虽失落,仍不忘与魏丞相提前商议隔年立檍洁为太子妃之事。圣上心系南蛮余族作乱,问丞相与左大将军意见,将军主和,丞相主攻,两者僵持。後兆王要两人隔日再上奏书细陈。
檍洁见府里能管住她的都已进宫,於是要丫鬟小玟扮成她待房里,她好换上男装,溜进城里。久未出门的她开怀地大街小巷闲晃,看了稀奇玩意随手拿起,遭制止时再摆回,最後眼神留连一对透亮温润洁白的羊脂玉环。
玉摊东家见檍洁奴仆样,定是买不起,便漫天开价,道玉镯一只一百两。檍洁确实没带那麽多,眼波流转着不舍,走离几步又再回望,那对玉镯已被一男子拾起问价。
东家这回见客官衣着气宇不凡,怕是官员微服访价,谄媚低声道「小爷好眼光,上等质材做工,算您一对一百两,当开市。」
檍洁见那询价男子有些面熟而驻足,耳尖听到报价,旋即回头走去,朝东家气愤道「方才明明说一只一百两,怎麽眨眼光景成了两只。」
东家尴尬看着两人,又怕引得他人围观起哄,情急之下抽回男子手中玉镯,不悦道「麻烦,这玉镯不卖了。」
男子不愠不火淡声道「开价不实,又出尔反尔,你就不怕我上告商营司。」
东家摇叹道「唉,怕了你,成本价,一对五十两,前言莫提。」
男子付完钱等包玉镯时,檍洁先行离去,男子跟上前问其为何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