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成。旋即想起玄平亦有五六年未见着她,会否也觉着已年逾二八芳华的她略显苍老呢?她羞赧低头,伸手抚触双颊,半确认半遮掩,频频眨动双眼,抵住因玄平靠近而感染的心悸燥动。
檍洁眼前摇曳的烛火光亮渐被遮挡成阴影,明显的体温鼻息围绕她,彷佛一抬头就将与玄平对视那般窘迫。檍洁心想,反正四周无人,而她终於如愿嫁予玄平为妻,再难为情也该体现些许故人重逢的欣喜举措。於是双手松放捧摀羞怯的矜持,迈前一步,偏头倚靠眼前厚实身墙,寂静中她感受传自他胸膛的耳畔鼓动,笑声朗振心波荡漾。随後他温热掌心似珍抚翡玉般,轻拢她肩腰,促她安心落怀伸手环抱。
对此时的檍洁来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表达对玄平长久的思念与爱意,她早想似现下这般,如家人又似爱侣地紧拥着他。她将侧脸贴在织锦龙袍上微磨,寻觅更合宜发声诉情衷的幽微密境,而後甜腻腻轻唤「玄平,真是你麽?檍洁不是在梦里吧?」
玄平轻轻摩挲着怀中如幻至宝,回以一问「若你我身处梦境,面容又怎会变化呢?」
檍洁听那带笑语气,高朗声线、从容口吻如此熟悉,她沈醉其中,却不明他语意是自嘲还是笑她。
檍洁突地收回一手抚上疑似被嫌老的半边侧颜,郁闷低问「凤仪宫镜子全给前皇后砸了,檍洁数年未见自身容颜,脸面该是老皱许多,是吗?」
玄平又笑,语调轻松回「不知道,适才还未细看,你便低下头藏起,怕是为夫这几年严肃老成,反叫娇妻失望,不忍看顾?」
檍洁双臂紧扣玄平後腰,口里连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只是久未相见,有些不惯。」
玄平一掌抚捧埋在胸前的细滑羞红粉颊,安稳笑道「那就抬头让你我好好看看彼此容貌,熟悉一阵便惯了。」
檍洁略略移开紧黏身躯,在那温热柔软掌心包抚中缓抬双眼鼻尖红唇,齐齐映入那许久未曾展露的湛蓝眼眸中,谜样放大。檍洁不由得伸手,想抚去那些她未曾参与的沧桑,十指轻擭带刺的刚毅脸庞摩挲,那双目间的深忧靛蓝由浓渐淡,似暗黑深海见朝阳晴空而闪耀清浅,眼角溢出余波笑意。
檍洁瞬间明白玄平亦饱嚐思念与委屈,她不禁红了眼,泪水夺眶前掂起脚,奋力将颤抖的双唇贴上玄平嘴角那苦楚的淡笑。
玄平瞬间为那轻吻撼动,累积一身的情感枷锁崩落四散。此刻他稍感解脱,醉心於眼前女子的纯情示爱。无论她的回忆几少,记得多浅,他对她的用情至深,她始终是明白感受到的。思想中,玄平反客为主,弯身低头搂高她,深吻回应,宣泄思念。
玄平终於拥有最纯粹爱他等他的檍洁。他对她的情意慾念几近满溢溃堤,无法多等,眨眼瞬间也不容,必须即刻倾泻,包围占有眼前这令他尚愿苟活人间的唯爱。
---------
接近尾声,情慾好似越来越少?
只挑肉吃的读者应该早失去兴趣了吧,
一开始设想写一个集集都有肉的故事,无味的渣也好,
慢慢被剧情角色内心世界侵占,再难写出不合情理的肉啊……
日後完稿时,会演变成怎样的故事,也说不准了。
097专宠
两人唇齿交缠的欲火延烧他下身,顶醒正沉溺颈肩吮咬刺激快感的檍洁,她惊慌推开玄平腰际,陡然挪移原本相互靠贴的下身,急喘惊道「玄平……你……这……」
玄平放掉口中正烙印的肩锁红梅,眼神为慾火所控,显得迷离狂乱,他定神确认着檍洁下探视线中的惊慌──是不解而非惧怕。他轻声笑了,如释重负却也明白前路甚远,他不该操之过急。
但檍洁反应又惹得玄平想逗她,故意装不明白,反问「怎了?」
檍洁直盯那勃发yù_wàng,探究口吻问着「玄平是想跟檍洁生孩子,那儿才挺起,对吗?」
这未带羞怯的一问,反叫玄平失措,连忙支起她下颚,远离对生孩子这事的关注「是啊……」他轻吻她脸颊,顺势靠贴耳畔悄声「嬷嬷教过你吗?」
檍洁异常开心地点头又摇头,脸上颇有难色,欲言又止。玄平全看在眼里,伸出食指贴上她朱唇,挡止回答。「学没学都无关,今夜全给忘了,依着我照做。行吗?」
「嗯,全听你的。」檍洁甜声答应着,眼角又偷瞄玄平下身,那生孩子的yù_wàng似乎消退不少。
玄平见她下看,乾脆把鞋脱了,脚掌踏陷於软毯。檍洁眼珠上溜朝玄平一笑,亦跟着学他退下鞋。两人就这麽光着脚沿毯轻踏,一桌桌互喂莲子、乾枣、瓜果,穿戴佩饰结红结绳……檍洁似鹦鹉一一复诵玄平口中的吉祥话,甚或他的表情动作与声音,最後停在仅剩离床三四尺前横摆的几案,上置一壶红瓷瓶细长嘴口的白酒,玄平邀檍洁同坐床舖,先示范斟满两小杯清澈水酒,示意檍洁交杯喝下。檍洁未闇浓烈酒性,学玄平一饮而下,便随即呛咳出来,粉白脸颊脖颈瞬间爬上绯红。
玄平一手轻抚她的背顺着气,一手阻止她边咳边伸手握壶斟酒的举动。
「说好玄平做什麽,檍洁要照做的……来」檍洁硬是擎起酒杯递给玄平,稳住气息续道「这杯酒,檍洁敬玄平为此生唯一的夫,甘苦与共,永不分离。」
虽是复诵玄平刚说过的话语,但经历呛咳的檍洁,语气更多些点历劫後的坚定不移,玄平明白檍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