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背影摇头,脸上没止过的笑容是因檍洁苏醒而宽心,也笑儿子的倔强怕丑。
倒是檍洁很在意玄平为何对她如此冷淡,忧愁问「和妃娘娘,小哥哥是谁?她为何这麽讨厌洁儿?」
「他啊,是我孩儿,三皇子玄平。他是心里闹别扭才气呼呼地跟你说话。别被他凶巴巴的模样吓着,你昏迷这几天,最常守在你身边的是他。」
「洁儿昏迷很多天吗?」
和妃煞有其事答「整整三天三夜,肩上的伤口几乎癒合了,还不见你醒来。」
檍洁一听那小哥是皇子,更显感激问道「三皇子这几日一直守在洁儿身边?」
「谁叫我害你昏迷不醒,我责无旁贷,那,你肚子该饿了,这给你吃。」玄平出声,步回病榻前,向檍洁递上个小布包。
檍洁疑惑地接过打开,望着手里还温温的三个黄色小帽「疑,三皇子怎知洁儿喜欢吃窝窝头?」
「是你爹交待的,道你醒了给你垫垫胃。」玄平脸上依旧没有笑容,但语气和缓多了。
「谢谢三皇子。」檍洁捧在手里的温暖瞬间流窜全伸,似乎也溶化玄平这座冰山的ㄧ角。
「嗯……」他点点头,勉强挤出淡笑。
和妃一旁看着两人,忽然想到什麽似地,起身拉玄平顶位坐下。
「平儿,娘刚给洁儿把过脉,身体有些虚寒,有必要开个药单让她带回去补身,顺道差人通知丞相府,你先在这陪她,我去去就回。」
玄平略显拘束地坐定,目送娘亲离去,收回视线却对上檍洁直盯的眼神。
「欸,你不是饿了,快吃窝窝头,别老看着我。」
檍洁乖乖地咬起窝窝头,玄平则看着她的手臂若有所思。
玄平又下指令道「欸,用右手拿着吃,左手伸给我。」
檍洁改用单手拿食物,左手犹豫着还是伸向玄平「伸左手是要……」
「罗唆,我帮你把脉,你安静别出声。」玄平调整椅子,将檍洁手腕搁放椅把上,有模有样地诊起脉。
玄平微蹙眉心,肃穆道「脉像这麽虚,回去之後多活动筋骨、多晒太阳,知道吗?」
洁儿见玄平架式老练,恭敬答应「是,三皇子大夫,那您何时再帮洁儿复诊?」
「用不着」玄平断然拒绝「你的伤已无大碍,出了宫就别回来,这儿不适合养病。」说着将檍洁手搁回软被上,有划清界线的意思。
口里嚼着窝窝头,甜在心里的洁儿,眨着笑眼道「那我好全了再进宫来看你。」
玄平见檍洁纯真笑脸,似已当他是友人,内心泛起一丝感动,缓声道「别来,那时我兴许不在宫里了。」
檍洁偏头问着「你是皇子,不在宫里待着要去哪?」
玄平不假思索「回故乡啊,那儿才是我的家。」
檍洁看着因提及故里而隐显朝气的玄平,有些神往,爱屋及乌地想见见或比华贵皇城更美更令玄平思念的故乡,於是道「三皇子的故乡在哪?我去看你。」
「你烦不烦,老嚷着要看我,我有啥好看?」进宫这些年玄平早不习惯有人似家乡人以迷恋带笑的眼神望着他。
檍洁毫不掩饰对玄平的喜欢「好看,而且是最好看的。加上娘娘说你照顾我三天三夜,爹说,人要饮水思源有恩必报。」
「那有仇你报不报?」玄平觉着碰上愚娃。
檍洁晃着头想想回「没人跟我有仇啊?」
玄平叹气皱眉「你怎就不明白呢?是我明知有风险还硬帮你上药,才害你昏迷,我差点害死你,这就叫仇人!照顾你痊癒只是要让我心里好过点,你却傻傻说要报我的恩?荒谬。」
檍洁摇头,坚持想法「仇敌是不会相互照顾的,三皇子你照顾我,便不是仇人,是恩人。」
「你这娃儿真固执。」玄平嘴上这麽说,但知道檍洁从没怪过自己,愧疚心情顿时减轻不少。
檍洁反笑玄平「三皇子你不也是?」
玄平不再接话,看着檍洁吃完手上的窝窝头,一脸幸福满足的模样,是他入宫後就再没见过的,望着望着他突然对檍洁说「欸,我说你,别叫我三皇子,我不喜欢。」
檍洁碍於爹爹口中宫中礼教才称玄平为皇子,内心亦觉得别扭隔阂,立即提议「好哇,那……你叫我名字,我也叫你名字。」
「好吧,我以後叫你檍洁,记得别再叫我……」
「我知道,你是玄平,檍洁的恩人。」
「玄平,要吃吃看吗?窝窝头香又甜,平时宫里可是吃不到的。」檍洁说完笑着将一个窝窝头朝玄平鼻嘴盖去。
玄平终於露出微笑,出手挡下檍洁的进攻「好,你别塞,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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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春梦
........檍洁自花园回宫用晚膳间,脑中不断浮现五年前玄平与她分食窝窝头,脸上那清朗笑意,思念所致,便想着夜晚再去那花园观星。^^她依着印象寻至与玄平相遇的僻静草坡,饱满的月色仍未爬至天顶。
今晚,她想在这儿独自过夜。
只因檍洁一早便觉身体有些异样,陪侍太后接见圣上的例行请安时,面色无端潮红。
当太后说到要圣上同意以公主规制将檍洁嫁入齐府,檍洁下腹竟一阵闷抽。请来御医诊脉,又查不出病因。
倒是圣上一脸疼惜,不但赞同太后提议,更交代若檍洁腹痛症状未减,在宫中治全了再择期出嫁。
圣上与太后间互度的默契,檍洁无法理解,只觉得圣上偶有投以踰越目光,与